又一个零点零一秒构思了一下多年以后获救她该如何带着老公孩子回归现代社会并告知父母自己成功超越99%的同龄人成为了在越来越晚婚晚育的社会里少有的抱娃有夫组,
再一个零点零一秒已经幻视到了于自然中长大的对方因为不适应现代社会最后郁郁寡欢与自己终成陌路人的不舍别离,
最后一个零点零一秒,椎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的,这条路线怎么尼玛是个BE!
在椎爱恍惚的时候,男人已经用他的手指撑开了椎爱的掌心,看到了被她捏在手中的伤口,因为过于用力,边缘处泛白皮肤翻卷,在男人的注视下,一丝鲜血慢慢渗出。
男人的鼻子动了动,他正是闻到了这股血腥,才发现椎爱手中被她本人都心灰意冷无视掉的伤口。
发现伤处后的做法就很简单了。
男人张开嘴巴,他的牙齿有些锋利,吐息也分外灼热,仿佛是一头人形的野兽,舌头伸出,于那道伤口上舔舐时,更像是他进食的预兆。
忽得抬手,男人挡住了椎爱因为伤口被舔感到疼痛而下意识甩过来的巴掌,他只抬眸睨了椎爱一眼,接着就像是她的这种进攻行为根本没法被他放在眼底一样,继续他的舔舐。
椎爱被抓着两只手,脸红眼也红,掌心颤抖又发痒,可只能看着男人仔仔细细地舔过那道伤疤,把里面的石屑和脏污舔出来后,含在嘴里抬起身,侧头往旁边一啐。
他终于放开椎爱的手,转而用自己的手指蹭过自己被唾液濡湿的嘴唇,舌头似乎仍有不适,他便再次吐出,椎爱看到他的舌尖比后面更加红艳,不知道是椎爱的血残余其上还是他的舌上出现了隐秘的伤口,他低着眼睛,仿佛这样自己就能看清自己的舌头出了什么问题。
“……谢谢。”
椎爱的道谢声有些沙哑。
男人收回那种“猫打量自己尾巴”的神情和动作,被唾液润泽的嘴唇看上去丰满又很好亲,他拍了拍椎爱的脑袋,近似一种年长的野兽爱抚幼崽的温柔,把海鱼堆到椎爱面前。
“Ai(爱/哎)。”地催促着她进食。
椎爱吸了吸鼻子,眼泪落了下来。
“那个,我吃不惯生鱼片。”
椎爱的人生在跌到谷底后有了起色,她放下了自己的戒心,积极地与救下她的人套近乎。
在这样又过了数日后,椎爱终于理解了自己眼前的人,也理解了现在的处境。
鲁诺其实会说话,他懂语言,只是和椎爱语言不通——
是的,那个男人是鲁诺(这是椎爱根据他的发音音译的)。而他,也的确知道椎爱的名字是“爱”。
虽然两个人的语言不通,但是用上最原始的肢体语言交流后,也成功互换了姓名(具体概括一下就是用手指指着自己重复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这是自己的代称,是自己的姓名)。而互换姓名后一切都好说了,仿佛达成了心意上的相通,所有沟通问题都迎刃而解。
当椎爱呼唤“鲁诺”时,不管他当时在做什么,都会向椎爱的方向赶来,仿佛一只听到主人呼唤的小狗,眼睛和笑容都亮晶晶的。
椎爱意识到自己和鲁诺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鲁诺开始在晚上抱着椎爱睡觉,第一晚椎爱还胆战心惊不知是否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些事,但鲁诺的睡觉,真的只是睡觉。
鲁诺好似全然没有对椎爱产生性|意味的欲|望(椎爱不知自己是该感到幸运还是不幸),他好像把她当成了什么需要照顾的幼崽,很多时候就如一个妈妈在照顾自己的孩子,所以会舐犊,也会处理孩子留下的污糟。这仿佛是一种刻在本能里的温柔天性。
鲁诺是个好妈妈/爸爸(?),他将椎爱照顾得很好,甚至连椎爱的内衣都是他顺手洗的。
空窗的椎爱趴在鲁诺后背,快要滑下去的时候,鲁诺抬手稳住了椎爱的身子。
他的手好大,椎爱觉得自己可以被他一手掌握。
椎爱发现,自己渐渐地无法离开鲁诺了……
开什么玩笑!
离了这种荒岛求生的人形外挂,椎爱感觉自己一秒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