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倒了椎爱是真的吗?他亲了椎爱是真的吗?他摸了椎爱是真的吗?好像是真的,但为什么椎爱要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在迟楠愣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冰冷的东西拷在一起。迟楠低下头,发现那是一副包裹着皮质的手铐。
椎爱说:“特地让翟一生给我邮的,据说在剧烈的挣扎中也不会磨损手腕,还很牢靠,不会轻易崩断。”
迟楠瞪着椎爱,就像此前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一样。
“你打算做什么?”
椎爱眨眨眼,俏皮地对他笑:“做吧。”
“我们,做吧。”
椎爱回忆着:“我记得你还差20点好感度,应该没记错吧?”她一边说,手上一边动作,把碍事的衣物脱下,考虑到迟楠双手拷在一起,她干脆粗鲁地把迟楠的上衣推到他的肩膀处。
做到这里的时候,椎爱还有功夫走神:哎嘛,还真的挺像小薄本里的画面的,各位老师诚不欺我,这一幕着实叫人热血沸腾。
听到好感度的事,迟楠终于回过神,他还是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
他是还在发烧吧,他是还在做噩梦吧,他是……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吧?
女生滚烫的手抚摸着身体的线条,她摸一寸迟楠就颤抖一分,到最后,迟楠看上去就像是病入膏肓在病床上打颤的病人。
男女的先天身体素质存在着所谓的壁,就算双手被拷住,迟楠还是把身上的椎爱用力推下了沙发,他本来想站起来逃跑,但褪下的裤子却让他狼狈地和椎爱一起摔在学生会室厚重的地毯上。
迟楠想着:他得逃跑。
于是他像毛毛虫一样在地毯上蜷缩着、舒展着身体,靠膝盖、靠腰部的力量支撑起脊背,但还没等他站起来,椎爱就从后面扑上来,又把他压在了地上。
迟楠发出痛苦的一声嚎叫,男人凄厉的声音原来也能那么像杜鹃泣血。
两个人缠绕在一起,在地毯上一圈圈地毫无形象打滚,几乎是在互殴,男性的身躯具有更强的力量,但椎爱毕竟双手能自由活动。
迟楠发狂般地挣扎着,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手铐,但特殊用处的皮手铐,他挣扎越狠就绷得越紧,到最后,迟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不是已经被勒断了,因为他感知不到那里的痛楚。
占据大脑的所有痛楚,几乎都来自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来自眼前的椎爱。
两个人缠打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拉扯坏了一边的蛇皮袋,自崩断的拉练中,迟楠的衣物也落了一地。
迟楠看到椎爱拿起十分眼熟的一个内衣……迟楠自己的,米白色,有心机的浅色小波点,镶着一圈蕾丝边,是迟楠第一次亲自去购买的,他还是女生时,十分喜欢的内衣。
椎爱把那内衣拉伸到极限,扭了几圈当作绳子,绑住迟楠乱踹的腿。
迟楠感觉自己脑中最后一道弦绷断了。
迟楠忽然停止了所有挣扎,他躺在厚重的地毯上,城门大开,表情空白,眼神空洞,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椎爱轻轻拍打他的脸,迟楠也完全没有回神的模样。
只是在脸被打到一边去的时候,眼泪就像是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忽然地、汹涌地从迟楠眼眶中滑下,很快就在厚实的地毯上留下一圈湿痕。
椎爱沉默了,她掐着迟楠的下巴让迟楠回头看向自己。
在泪眼婆娑中,迟楠看清现在椎爱的模样——她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此时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迟楠刚才挣扎时殴打在她身上的痕迹。
椎爱低着头看迟楠,嗓音像是哭嚎过一天一般沙哑,仿佛带着血的气味。
“楠楠,这才叫强女干。”
迟楠的眼泪更加凶猛了。
“对不起,小爱,对不起……”
椎爱吸了吸鼻子,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嗯,我原谅你了。”
对方的脸似乎都在泪水中变得模糊,为了看得更清楚,听得更清楚,他们把脸贴在一起,也没在意此时脸上混合着的是谁的眼泪或者口水。
迟楠在哭,椎爱也在哭,他们在互骂。
迟楠:“那是我很喜欢的内衣,你居然、你居然把它当绳子……”
迟楠打了个哭嗝。
椎爱:“你也把我内衣扯坏了,锁扣怎么都敲不回去,那个内衣我花了三百呢!现在只能当抹布用!”
迟楠:“你还扯我衣服,这衣服是我妈刚买给我的,你怎么能撕坏我妈买给我的东西。”
椎爱:“我可以向阿姨道歉,但我绝对不会对你道歉。”
迟楠的表情哭崩,看上去格外难看,完全看不出平日里帅气盐系男子的美感:“你都强女干我了,你还不对我道歉!我都对你下跪、鞠躬了,还退学……对你说过不知道多少次多少次对不起了!你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