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小姐,您想多了。”
邹科飞速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目视前方,使劲憋着笑。
后座趴在薄依知腿上的浦希不知何时一片寂静,也不哼哼了。
细看,男生脸颊在细微颤抖,牙咬得都快碎了。
真是太过分,她居然以为他是靠屁股火的?
被打击到的浦希路上没怎么作妖,就隐晦地揩了几把油,是薄依知平时也会纵容那种。不过毕竟情景不一样,装醉耍赖比起工作之名,别有一番滋味,浦希还是挺爽的,被搀扶下来时唇角都带着荡漾的笑。
邹科:啧,没眼看。
回到房间后,才是他肆意挥洒演技的时候。
浦希赖唧唧耍酒疯,不准邹科靠近,点名薄依知伺候。
薄依知只好给他放了水,又搀扶着他脱了外套和上衣,走向浴缸。
“该不会裤子也要我帮你脱吧?”
浦希瞥她一眼,神色恹恹地开始解皮带。
薄依知连忙转过身去,最后一秒惊鸿一瞥到利落的人鱼线。
虽然上次也看到过,但是不知怎的,感觉这一次更诱人一些。
薄依知脑中忍不住闪过和他做过那些亲密动作。她的手甚至曾经隔着衣服从那上面抚过,当时就觉得手感极好,不知没有衣服的阻隔又是什么触感……从刚才看到的来推测,一定超级棒。
薄依知咳嗽一下,掩饰性地擦了把脸,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匆匆离开浴室。
浦希眸色有些幽深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薄依知趁机回自己房间洗了澡,回来时浦希正一步三摇地找吹风机。
“我来。”
找到吹风机后一回头,浦希已经爬到床上坐好,回头无辜地看着她:“你会帮我吹吧?”
薄依知无声和他对峙了三秒,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大丫鬟的命运。
嗡嗡的声音响起,感受到柔软的指腹穿插在自己发间,浦希幸福得都眯起眼了,还在指挥薄依知:“你坐上来一点。”
薄依知依言把屁股往里挪了一点,稳稳坐在床沿,然后就感觉肩头一重,男人把她当成柱子或是玩偶,舒舒服服地靠了起来。
薄依知:……
浦希靠在喜欢的女孩肩头,被对方动作温柔地吹着头发,还能闻到对方身上刚洗过澡后飘来的阵阵幽香,感觉就像是真的喝醉了一样飘飘欲仙,一扭头,脸朝下钻进薄依知颈窝里,手臂也伸出来把人抱住。
现在两人刚洗完澡,身上都暖暖的,浦希只披了件浴袍,一扯就掉了一半,薄依知几乎有些被他的皮肤烫到。
又是深夜独处,暧|昧的热气在飞速升腾。
可是薄依知只有两只手,都在帮他吹头发,没法改变现状,就只能有些僵硬地由他抱着,眼看着男孩在她身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脖颈周围露出大片莹白肌肤。
他身量消瘦,锁骨精细像是上好的艺术品,从浴袍领口间若隐若现的,很是惹人怜惜。薄依知心理上偏爱成熟稳重的男性,可架不住本能,事实上还是会被散发着纯欲诱惑的青涩年轻男孩吸引,当初的纪润便是如此,此时的浦希也是如此,甚至更为过火,因为浦希还有着一层顶流身份加持,除了诱惑,还充斥着亵渎般的禁忌感。
薄依知又开始模糊地想,这男孩真的是个极品,从头到脚毫无瑕疵,难怪能成为最闪耀的明星,又转念想到自己竟然和这么一个祸水这么亲密,真不知是前世扶了多少老奶奶才积的德。
揉着柔软干净的发丝,怀里躺着个温暖乖巧的人,薄依知感觉心越来越软,好像吹风机那股柔和蛊惑的风一直对着她的心口吹似的。
不知不觉,他已摸索着给她盖上被子,手臂悄然揽在她腰间,她怔了怔,红着脸选择了纵容无视。
她依旧觉得是自己在占便宜,是趁虚而入,是利用了他的脆弱。她心里不干净,她有罪。
薄依知就这么有些幸福又有点煎熬地吹完头发,把吹风机放在一旁刚想起身,却骤然感受到一股阻力。
男孩抱着她,把她往床上拉。刚才喝醉自己站都站不稳的人,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薄依知半推半就地不知不觉就被他搞到了床上,仰面躺着,一半身子被他压着。
薄依知小声娇气地叫了一声:“干嘛呀,让我回去,该睡觉了。”
“不要走。”
浦希抬头看她。平日里清澈见底的眸子,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竟然显得迷离又深情,就好像在看他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