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格外清脆。
温宥安望着走过来的男人,心底腾起不祥的预感,瞬间警铃大作,“你、你锁门干嘛?”
裴寂袖箍只解了一半就没了耐心,径自扒了下来,闻言,那双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嘴角恶劣扬起,“你觉得呢?”
反问永远比陈述句更能让人清楚说话人的态度,温宥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跑,结果被人拎小鸡仔一样拉着往床边走。
她红着脸挣扎,“现在是下午,天还没黑。”
裴寂嗯了声,“不做。”
不做那他现在是在干嘛?
温宥安心如鼓擂,对他接下来的行动一点儿底都没有。
裴寂双腿分开虚跪在她腰腹上,在她紧张的注视下,捡起了掉在身侧的袖箍,加上他手里那条,一共两条。
温宥安的呼吸慢慢凝固了,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开始奋力挣扎起来,见状,裴寂嘴角的笑意更甚。
他单手就能将她反剪,显然没把她这点儿动作放在眼里,托着她的腰往上移了些,见人还不老实,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没刻意收着力气,结结实实落在后腰往下的位置,温宥安先是懵了几秒,等回过神,巴掌脸直接红到耳朵根。
“裴寂!”
他怎么能打她那里!
男人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手里的动作没停,“老实点儿。”
怕真伤到人,他没敢系太紧,黑色的袖箍在手腕上缠了两圈就草草收了尾。
温宥安羞愤难当,恶狠狠瞪着他。
裴寂居高临下扫了眼,还算满意自己的作品,下了床后便去脱她的鞋。
毕竟是场正式的会议,温宥安今天穿的是职业套裙,又怕穿了光腿神器太假会尴尬,所以只在外面套了件长款大衣,没想到居然方便了裴寂!
她咬着唇,又气又恼。
温宥安总说减肥,但她真的不胖,173的身高,九十斤出头,小腿还没裴寂胳膊粗,就是太脆皮了,稍稍用力捏一下,就会留下印子。
一切弄妥,裴寂眸色暗了暗,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了上去,卧室瞬间暗了下来,他只开了盏床头灯,昏黄的光映在脸上,堪堪能让他看清男人脱马甲的动作。
裴寂平时有这么变.态吗?
显然是没有,他是恶劣了些,也没玩过这些。
温宥安觉得自己就像在大海里飘着的小船,被风浪拍打得头脑发懵,一点儿依靠都找不着。
她很不安,不安里却又隐隐夹杂了一丝兴奋,这个发现让她羞耻得想咬舌自尽。
她只能尽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找着话题。
“你不是说加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现在顶多下午三点,就算他是老板,也不该这么早就离开公司。
裴寂已经脱了马甲,顺带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喉结和锁骨,闻言淡淡道:“临时改了主意。”
“裴寂。”温宥安艰难坐起身,语气透着几分委屈,“我手疼,你给我松开吧。”
她看着他,柳叶眼柔和下来,氤氲着一层雾气,这种示弱在她身上很少发生,当然,他指的是她还清醒的时候。
裴寂不为所动,意味不明说了句:“我以为你会喜欢。”
温宥安气结,“我又没有变.态嗜.好!”
裴寂掀唇,不紧不慢补充:“我说的是袖箍。”
“……你故意的。”温宥安气急了,骂他一句,“变态!”
裴寂非但没生气,还很好脾气地应下了,“确实,小心眼的男人一般都变态。”
温宥安没明白他的意思,小声嘟囔:“我今天又没说你小心眼。”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温宥安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脸色:“你是不是看到我从贺延庭车上下来了?”
裴寂撩起眼皮,却没说话。
但这足以说明了一切。
怪不得,上了车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飞醋啊。”温宥安撇撇嘴,“醋缸子都没你酸。”
“比不得温老师,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他不咸不淡睨她一眼,语气里的幽怨让温宥安想到上次,他问她是不是一点儿醋都不吃。
她觉得好笑,故意噎他:“是啊,毕竟我不喜欢吃酸的。”
裴寂语气冷了下来,说:“那就吃点别的。”
半明半暗中,温宥安身体一僵,刚想说自己开玩笑的,却已经晚了。
裴寂不知道从哪儿拿了瓶红酒,边拆边为她介绍:“甜红葡萄酒和干红葡萄酒的区别在于单宁的水平,单宁较少的葡萄酒显得更甜,水果味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