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看着蹦蹦跳跳的少女，镜片后的眼睛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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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街区靠近校门的摆渡车很少有人乘坐，因为这里的房子不仅仅是财力就可以买到，还需要足够的身份和权势。
德罗里特的学生来自第一星区的各个星域，什么样的家庭条件都有，但唯一共同点的是他们需要在某一个领域足够优秀突出，拥有权威认证的名次，才有资格进入这所堪称最好的综合类院校。
姜瑶和闻默来到摆渡车停靠点时，恰好上一辆刚走，下一辆出发还有十分钟。
车站只有他们两人。
姜瑶伸手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刘海，又鼓着腮帮吹了口气。
闻默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心里滚来滚去想要尖叫，圆圆好可爱，好想戳戳她的腮帮，肯定软乎乎的！
不过他注意到姜瑶揉眼睛，表情有些不舒服。
闻默问：“圆圆，是不是头发有点挡眼睛？”
“是有点......”姜瑶小声嘀嘀咕咕：“早上我还在想，要不要出门剪个头发，但感觉好麻烦哦。”
她还没有和闻默之外的兽族很近距离接触过，剪头发时候担心万一被别人发现她的不同了怎么办。
“我会剪！”
闻默积极毛遂自荐：“我剪发水平超好！”
姜瑶狐疑看他一眼，犹犹豫豫。
要是让闻默给她剪头发，确实不用担心暴露身份的问题，可万一笨蛋巨龙给她剪成狗啃刘海......
十八岁爱美的小姑娘是真的会“哇”的一声爆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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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默自信满满：“你要相信王国第一军校优等毕业生的水平。”
姜瑶想起闻默连化妆和做造型都会，说不定还真会剪头发。
她微微心动，歪着小脑袋眨了眨眼：“那可以今晚回来就帮我剪吗？”
圆圆的请求当然要立刻答应！
闻默：“放心好了，我会提前准备好一切剪发工具。”
姜瑶甜甜对他笑了笑，闻默更加热血沸腾，要不是在户外人来人往，他都想要“啪啪”把尾巴甩来甩去。
“啊，对了！圆圆你要不要重新染发？”
闻默早上在家就有观察到，姜瑶头顶原本发色长出来一小部分。小姑娘头发生长速度很慢，这么久了也只长了很少一点，如果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但是按照巨龙恨不得用放大镜黏在他的宝贝身上，一遍又一遍反复观看，甚至连姜瑶有多少根睫毛他都能清晰数出来。
“染发吗？”
姜瑶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摸了摸头发：“你有推荐的颜色吗？”
说完感觉好像在和理发店的Tony推销员讲话。
姜瑶“噗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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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染回黑色吗？”
闻默小心翼翼提问，他和圆圆都知道，这一头金发是当时被拍卖行为了卖个更高价格染的。他担心圆圆会想起那时候的遭遇，心里害怕难过。
但姜瑶其实早就不害怕了。
她看着闻默的表情，好笑说：“之前都说过不用在意啦，我真的不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而且我一直觉得金发看起来很好看。”
“如果我真的不喜欢的话，我不会隐瞒你的。”
闻默放下心来：“那就好。”
“不过你竟然连染发都会吗？”姜瑶有点不可思议。
他们兽族的军校一天天都在教学什么奇奇怪怪的课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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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染发是我自学的。”闻默提起这件事，尴尬咳了一声，但他并不介意在圆圆面前暴露自己以前的蠢事。
“我还没有成年时候，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严重受到巨龙基因影响，体现在各种行为喜好上面。”
姜瑶似懂非懂：“是指吃金币吗？”
闻默现在的日常餐食也是金币。
姜瑶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习以为常。他有时候吃得太香，让她都有种想要尝一口的冲动。
“不，比这个更夸张。”
闻默忽然腼腆一笑：“我用牙齿给自己啃了一座金屋，天天睡在里面。某天突发奇想，如果把头发染成金色会是什么效果，当天我就买了染膏给自己染发。”
巨龙不喜欢被其他人触碰，更何况当时他还不能完全收好自己的龙角，更不可能去外面染头发。
“一开始染得不熟练。白一块金一块，还被学校某些人嘲笑。”
姜瑶想了想那个画面，不知怎么联想到潦草小狗的表情包，确实有点好笑。但她还是礼貌地忍住了，下唇咬的发红，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