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艾望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试图商量道:“你今晚不能太多次,不然我明天走不动路……”
傅月白沉默,傅月白微笑:“宝贝,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艾望拒绝和他对视,欲盖弥彰地朝一边舔爪子的团子张开手,“团子过来。”小猫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就迈着小短腿颠颠的跑过来了。
两人之间挤进一个毛绒团子,旖旎的气氛全部被破坏掉了,傅月白无奈地揉了揉小猫脑袋,并道:“我去洗澡,团子你乖乖陪小爸玩吧。”
……
夜色正浓,孤月高悬。团子在客厅的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被主人房间细微的动静吵醒了,小猫咪迷迷糊糊爬起来朝主人房间走去。
粗重的混乱喘息声混杂着不可言说的碰撞声,呢喃细语夹杂着另一个人断断续续的泣音,组成了小猫咪听不懂的动静。
团子好奇地用爪子扒拉起房门,它的指甲被艾望剪短了,挠门板的声音变得不再明显刺耳,好一会儿房里的人才听见动静。
艾望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和情绪,对身后的人道:“猫……在挠门……”尾音是克制不住的颤抖,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姿势,傅月白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胸膛的汗水滑落,傅月白安慰地亲了面前人瓷白的后颈,从喉咙里发很难受出低哑磁性的声音:“待会它就走了,不影响。”
艾望原本是想让傅月白去把团子抱回猫窝,自己好从这个姿势解放出来的,但现在他没力气反驳了。
意识混乱间,艾望脑子里还想着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下床……
事实证明傅月白还是非常有分寸的,第二天艾望醒来的时候身上并不是非常难受,去军部的计划并没有泡汤。
*
联邦首都军务总部,庄骆难得换下了军服,白衬衫扎进黑色西装裤里,极好的身材比例一览无余。衬衫袖子被折上去了点,经典男士手表贴合在腕部显得精明干练,再加上俊朗英气的深邃五官和独属于军人的笔直腰板端正姿态,让庄骆整个人的气质都鹤立鸡群,走在路上极其惹眼。
他没什么表情,鹰一样的犀利眼眸淡淡垂着,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手机上。庄骆的亲叔叔兼顶头上司此刻正在对他迟来军部这件事情进行十分不满意的疯狂输出。
“让你回联邦军校教书你推三阻四地,军令如山你到底知不知道!”
看到联邦军校这个词后,庄骆静如潭水的眼眸中终于翻涌起情绪,他心脏刺痛一瞬。
距离艾望失踪已经一年多了,从前还有些吊儿郎当的军痞模样的庄骆此时已经变得沉稳内敛起来,只有在和老熟人相处的时候才会展露出从前的样子,那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前所未有的大。
庄骆一个人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想,自己对于艾望未免太过轻浮,想要一段好的感情不应该是这样开始的……但是现在他连说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头一次动心居然以这么惨烈的方式收场,这对庄骆来说也太过残忍。如果那时……抓住他的手就好了。那时的场景无数次在梦里出现,懊悔痛苦的漩涡快要把庄骆吞没,他甚至不敢回想从前他和艾望相处的时光,这种折磨不亚于把陈年的伤口撕裂给别人看……
敲响领导办公室的门,庄骆推开门走进去后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这在他预料之中。
庄铭唾沫都要说干了,从正经事说到家事,也不知道面前这小子听进去了多少。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浅啜了一口,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随口对庄骆提起刚才的事情:“刚刚有一个年轻人来报道,是你在那个战区的下属,命还挺硬的从沙漠里活着回来了,叫什么来着……”他将茶杯放回桌上,皱眉略微思索。
而面前的庄骆,在听到庄铭前面的缀述后瞳孔猛然紧缩,同时心跳漏了一拍,接着心脏就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起来,“砰砰砰”地震人耳膜。
他喉咙干涩嘴唇微张,艰难问道:“他……叫什么?”
庄铭皱起的眉头松开:“想起来了,他叫艾望。”
“他和你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现在手续办完了的话估计已经走到军部门口了。”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庄骆几乎是马上转身,在庄铭最后一句话落地的时候人彻底离开办公室。
艾望还活着!他就在这里!我现在能见到他!
这三个念头同时占据庄骆的大脑,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他快速地朝军部大门移动,跑着去见那个人。
远远看到大门口前站着一个身影,庄骆停了下来慢慢走过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因为紧张也因为激动,所以只是跑了这点路程身上就已经出了很多汗。甚至顾不上调整呼吸,庄骆满心满眼都是门口前的那个熟悉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