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云影将南王丢去了花田,或许会丢了性命,却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了,南疆以毒闻名,自然是有法子救的,就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他人的插手了。”
卫凉歌也记起之前,晏北安曾经说过有关花田的事儿,知道那花田里所种的都是有毒之物,她沉思了半晌,又问。
“那南疆皇后呢?”
白烬欢直接作答,“与我无关。”
四个字,简简单单,卫凉歌却足以相信他。
只是,与白烬欢无关,那这背后之人……
“是谁这么手段狠辣,居然接连害了南王母子。”
白烬欢看着她,“其实,你是猜到是谁的,对吧。”
卫凉歌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个男人当真可怕,居然能猜测出她的心思。
她抬眸看了白烬欢一眼,然后敛下眸光,淡淡道。
“可是,他不是被关在了天牢中吗……”
晏北安在南疆地位如何,卫凉歌是知晓的,连天泉都不能上的皇子,地位该有多低。
况且他现在还在天牢里,手居然能伸得那么长……
“歌儿。”
“嗯?”卫凉歌抬头与白烬欢对视,不明他这个时候叫自己作甚。
白烬欢眸光幽幽,就这样盯着卫凉歌。
“记住,永远别低看这乱世中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晏北安,他的心思比你我想的还要深。”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承认就是不存在的,就比如晏北安离开了大周皇宫这么久,都未曾听到京城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不是?
卫凉歌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与我们,终究是对立面。”
与其说是有情,不如说卫凉歌一直把晏北安当做朋友知己,看着他一步一步变成了令自己陌生的样子,卫凉歌不禁有些怅惘。
白烬欢伸手,将卫凉歌带入自己怀中,语气有些闷。
“若你再继续想他,本座可想不高兴了。”
这低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卫凉歌立即抬头,作势瞪了眼某人。
“没事吃什么干醋!”
“怎么,都是本座的人了,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难不成本座还要高兴?”
卫凉歌一脸无奈,“行了行了,不说了总可以了吧。”
“不行。”
“啥?”
白烬欢将脸凑过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猜,本座现在想做什么……”
这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卫凉歌耳边萦绕,令她浑身“难受”,不由就想起了昨夜和今早,她立即就闭上眼睛装睡。
“好啦好啦,不说了,昨夜没有睡好,我先睡会儿。”
白烬欢看卫凉歌逐渐发红的脸蛋儿,微微一笑,也不再逗弄她了,对着外面驾车的云影道。
“加快速度,务必要在两天内到达营地。”
“是,主子!”
在白烬欢等人朝着边境的大周营地赶去时,南疆这两天,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先是南疆皇后和下一任皇帝的继承人南王殿下接连丧命,南疆皇帝一蹶不振,南疆上下举国不安。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那些有心夺位的皇子们,就开始动手了。
谁都不曾想,在南疆这个重要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主持大局的,居然是那个平时看起来默默无闻,病恹恹的十三妃。
因为十三妃平时的作风太过软弱,所以一出场也没有什么人把她放在眼中,可正因为如此,十三妃一雷厉风行起来,倒是极让人意外的。
她先是拿出南疆皇帝圣旨,勒令那些开始动作的皇子退离天泉宫。
起初,那些皇子还不肯走,并且谩骂十三妃,可以到了后来,十三妃居然直接就叫来了士兵,将这些皇子强制性带离出了天泉宫。
后来南疆皇帝回过神来,这才重新注意起了这位被他忽略了这么多年的十三妃。
“陛下,臣妾有罪,臣妾不应该假冒圣旨。”
看着脸色苍白,却还能从中看出以前的容光的女人,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的南疆皇帝,不由有几分感慨。
“朕知道,你如此做也是为了南疆,为了朕,朕不怪你。”
十三妃轻咳嗽着上前来。
“谢过陛下开恩。”
所谓患难见真情,或许就是如此了,南疆皇帝没有想到,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是十三妃站了出来,而他宠信的那些皇子呢,居然是想来夺自己的皇位。
“十三妃啊,这么多年来,委屈你和安儿了。”
一说起了晏北安,十三妃的脸上就流露出了一抹忧愁,可是她却一句为晏北安求情的话都没有说。
要说南疆皇帝不诧异,那是不可能的,他本以为十三妃如此做,一来是为了自己,二来是为了晏北安。
现在的天泉宫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十三妃若是借着这个时候说了,或许自己会放了晏北安出天牢,可是,她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