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袭击我!来人……!”
他话都还未说完呢,就见一把剑正亮晃晃的横在自己脖子上,季书寒猛的抬头,便见面前居然还多了个男人。
这男人倒是长的不一般,即使穿着朴素的衣服,可看起来也比他身边的丫头美。
见季书寒这样盯着自己,晏北安眸光中闪过几许阴霾。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这话是卫凉歌说的,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季书寒把注意到了旁边的卫凉歌。
他皱起眉头。
“你……你不是府中的丫鬟吗,怎么和外人一起勾结?”
卫凉歌笑了笑,握住剑的手更加用了些力气。
“谁说我是你府中人了?嗯?”
季书寒可能是想到了方才斧头哥对他说的话,又上上下下将这两个人打量了一通,他说呢,这个丫头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原来居然就是那两个外乡人!
“哼!果真来我知县府里了,算你们还有点本事,只不过,你们怕是找不到那孩子了。”
卫凉歌和晏北安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是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卫凉歌这话一出,季书寒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反倒是笑了。
卫凉歌眸光一凝,“你笑什么。”
“因为,你根本就不会杀我,因为只有我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何处,你若杀了我,那就是自断后路,不是吗?”
不得不说啊,这个季书寒还真有几丝小聪明。
卫凉歌双唇紧抿,一时间倒是有些没辙了,如季书寒说的,她的确不能杀他,最多只是恐吓,可他现在分明连自己的恐吓都不怕了……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晏北安眸光微闪,终于开了口。
“我来吧。”
季书寒看了一眼容貌不俗的晏北安,嘴角一勾。
“小子,看你长得还算机灵,不如跟了本公子,当个随从吧。”
卫凉歌噗嗤一声,差点笑喷出来,看不出来啊,这季书寒居然还是个通吃的家伙。
晏北安额前闪过一抹阴霾,不过却很快恢复,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个吊坠,放在了季书寒的面前。
季书寒盯着那吊坠,翻了个白眼轻嗤道。
“恐吓不成,就还想收买我?也不看看我们季家家大业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其实不仅仅是季书寒如此想,就连晏北安身边的卫凉歌也以为他这是要收买季书寒的。
正想说什么,晏北安却已经开了口。
“收买你?季公子怕是误会了。”
说着,他便开始摇晃着手中吊坠,逐渐地,季书寒的双眼逐渐变得涣散,也不再骂骂咧咧,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卫凉歌惊诧抬眸。
“北安,原来你还会催眠术?”
晏北安盯着卫凉歌看来的眸光,可能是想起了以前在京城里,放天灯的那一夜吧,眼中闪过了什么。
然后他嘘了一声,“凉歌,看着吧。”
卫凉歌听话的点点头,捂住嘴巴不说话了。
“季书寒。”
被人催眠后的季书寒此刻显得有几分神思恍惚,双眼也极为空洞无神,他应道。
“是,我是季书寒。”
晏北安盯着他,继续发问。
“那个被你拐来的孩子,关在了何处?”
“在城外十里的破庙里……”
与此同时,这所谓的城外十里外的破庙中,正围在桌前,坐了一群光了膀子的大汉,拿着酒坛子猛灌。
“来,兄弟们,都喝起来!这都是公子赏赐给大家伙的!喝!”
“公子赏的东西就是好,可惜了咱们这是在破庙里,若是在青楼,找个美佳人作陪可就好了。”
旁边,一个大汉拍了这说话的小弟。
“呸呸呸!你懂什么,这笔生意做好了,咱们可就发了知道不!”
“我说二哥,老大让咱们把这小屁孩关在这干嘛,也没个说法,就让我们把他守着,每天给吃给喝的,岂不是浪费钱力?”
“那谁知道啊!总之公子不会饿着渴着咱们就是了,继续喝!”
旁边杂乱无章的干草上,宗乐祁正被绳子捆着,虽然没有用布塞住他的嘴,可是他也说不了话。
此刻,他正瞪着一双眼,盯着那些喝酒吃肉的家伙,心中恨意滔天。
以往,国师总说天下人各型各色,他在京城所见只是九牛一毛,原来自己还不信,现在亲身体验了,宗乐祁这才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
他发誓,这一次回了京城,等他可以稳坐帝王之位时,一定要铲除邪恶!
让这些为虎作伥,鱼肉百姓之徒全都死!
“瞧啊,二哥,这小屁孩还瞪着咱们呢!”
“管他呢,一个小哑巴,什么话都说不了,不必管吃咱们,喝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