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后?这怎么可能!”
那张脸,这样看起来,真的是卫凉歌的脸!
沈相不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他得到的消息是太后和国师,以至于镇国侯都不在营地……
太后压着嗓子道。
“沈爱卿,看够了吗?”
沈相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太后看了许久,立即收回了视线。拱手道。
“是微臣逾越了,还请太后息怒。”
太后哼了一声,立即回了轿辇中。
“看也看了,沈相也该相信哀家平安归来了吧,既然如此,就莫要继续在这边吵着皇上了,都散了吧。”
几个大臣们纷纷对视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沈相,似乎是希望他出来做一个决断。
太后见此,不禁皱眉不悦道。
“怎么,哀家的话不顶用?还是说,沈相的话比哀家的话说出来更让人信服!既然如此,那哀家的这个太后之位以及皇上的龙椅,是否也该让一让了!啊!”
说到最后,太后的声音开始变的有些尖利,若你仔细听,或许能从中听出一些不对劲来。
就连德福和云影面上都出现了一丝隐隐担忧,像是怕被人发现端倪,不过这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沈相极其他身后的几位来势汹汹的大臣,已经被唬住,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太后请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啊太后,微臣们同沈相来,不过是担忧太后和国师的安危……”
轿辇中人大手一挥。
“行了,众爱卿不必多说了,都回营吧。”
沈相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可是继续执意留在这,会被太后留下话柄,到时候惹来其他国使臣的注意,他就找不着更冠冕堂皇的理由,顺理成章的拿下虎符令。
咬了咬牙,心里虽然不甘,可沈相最后还是道。
“既然太后平安归来,那臣就放心了……”
“微臣告退!”
沈相一回到自己的营帐,就直接大发雷霆,一把就将桌上的东西给推倒,还将刚刚收到消息从外进来的毓太妃给吓了一大跳。
“父亲……”
沈相见毓太妃来了,脸色依旧没有缓和,他气呼呼地指着太后营帐的方向。
“这个百里柔,居然回来了!难不成这件事是他们设下的圈套?故意引本相上钩吗!”
毓太妃上前一步道。
“父亲息怒,方才的事我也已经听说了,不过隐隐觉得这件事来的未免太过凑巧了些……太后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父亲去要虎符令搜山时出现,摆明了就是故意阻拦父亲。”
沈相看了一眼毓太妃。
“你的意思是本相怎么不明白,这个太后出来的蹊跷,起初我也以为是假扮的,所以让她出来给大家看看真面目,可谁曾想,还真是百里柔那张脸啊!”
当时毓太妃并不在场,只是隐隐听着身边人说了些大概。
“对了父亲,那太后今日穿的是什么衣服?”
沈相回忆了一下。
“就是平时穿的太后长袍,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毓太妃却很快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来。
“太后长袍……这次百里柔出现一直都是以骑装为主,怎么突然换回了长袍,这有些蹊跷啊。”
沈相不是女子,自然想不到这么深,他只道。
“罢了,今日算是被摆了一道,也是咱们没有事先准备好,倒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时机了。”
毓太妃眸光闪烁一瞬。
“父亲别急,女儿总觉得此事莫过于蹊跷了些,待女儿打探清楚……”
不得不说,毓太妃猜测的并没有错,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准的吓死人。
与此同时,太后营帐中。
回到了营帐中的德福和琴槡,纷纷长呼了一口气,里面的叶氏和贺兰翘也一起迎上前来。
“怎么样!”
琴槡拉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脸佩服的给也是比了一个大拇指。
“侯夫人果真厉害,这人皮面具算是瞒天过海了,那沈相虽然看起来还有些怀疑,不过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叶氏冷哼一声。
“若不是怕给太后国师惹麻烦,老娘可不想与这个老贼耍这些手段,直接就拿一杆长枪,戳死他了!”
对于母亲的快言快语,贺兰翘早已经是习惯。
“母亲,琴槡姐姐,咱们这关虽说是过了,可保不齐沈相还有后手啊。”
琴槡和德福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的笑慢慢消退。
“是啊,贺兰小姐说的没错,这个沈相一定不会罢休的。”德福叹了口气道。
琴槡也附和着。
“咱们能瞒得过一时,可瞒不过一世啊,方才奴婢说是镇国侯与国师都回来了,可这太后能够假扮,再假扮其他人,虽说侯夫人有画人皮面具的本事,可终究会被人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