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凉歌见她如此，莞尔一笑，用手指轻点了她的额头。
“你啊你，胡说什么呢，你看咱们俩这模样像是死人吗？”
以卫如双的脑子，是如何都想不明白卫凉歌怎么成了大周太后的，不过对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卫凉歌也不打算告诉卫如双，不是她不相信卫如双，而是此事事关重大，隐瞒卫如双是为了卫如双好。
思及此，卫凉歌只是道。
“如双，你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有我自己的用意，可无论我的身份是卫家二女还是大周太后，我都是卫凉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如双不傻，她看得出来卫凉歌这是有难言之隐，总之卫凉歌还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突然，卫如双想到了许老三，然后看向卫凉歌。
“难道那个许老三是你……！”
卫凉歌微笑点头。
“没错，是我安排他去孟家帮你的。”
卫如双呼出一口气。
“我说呢，我在京城里并没有相识的人，怎么可能有人帮我。”
卫凉歌假装瞪她一眼。
“你也是，居然能找去拍卖场，要不是许老三从那儿路过救了你，恐怕真就应了外面的那些传言。”
卫如双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可能是动作太大扯动了嘴角伤口，还哎哟了一声。
两个人相视一笑，卫凉歌突然觉得，这种纯粹的亲情友情，才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卫如双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令牌，交给了卫凉歌。
“我就是凭借着这东西找到地下拍卖场的，不过现在已经知道背后帮忙的人是你，那我也就不需要这东西了，还是还给许老三吧。”
卫凉歌接过那令牌，眸光落在上面的“央”字上，脑中没来由的就闪现出白烬欢那张冷脸。
这东西，应该是白烬欢手下那些暗卫的特有的令牌，不过她倒不想这么快还给许老三，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一边将令牌收下，卫凉歌一边道。
“好，这东西我先收着，等下次见到许老三会帮你还给他。”
两人正在偏殿中说着话，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响动，卫凉歌蹙起眉头。
“如双，你继续在这休息，我出去看看。”
出了偏殿，如卫凉歌所见，外面德福正在处罚一个凤藻宫的小宫女，她上前几步道。
“这是怎么了。”
琴槡过来回禀。
“回太后，这个宫女刚刚在那儿私下议论宫外的流言，真是胆大，敢在太后的耳边嚼舌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卫凉歌眯了眯眼，原来如此啊。
“如此，那就继续打吧，打完了也别继续留在凤藻宫了，丢去宫外让她自生自灭。”
琴槡也正有此意，点头道。
“太后圣明。”
很明显消息不可能无缘无故传来凤藻宫，再者这下面的人谁敢在卫凉歌的面前触霉头，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嚼舌根的人是受人唆使，故意来传扬此事。
他们凤藻宫的人一个比一个鬼机灵，当然就猜出此宫女必定是毓太妃的人。之前卫凉歌还在想如此把身边琉璃殿的暗线悄无声息的拔处，今日倒是来的正巧，给了她这次机会。
宫女的求饶声还在耳边响起，卫凉歌却已经不想再多说了，直接转身进了偏殿。
偏殿内，卫如双自然也听到了方才的动静，她见卫凉歌回来了便问。
“什么流言，是不是关于我的？”
卫如双能猜到如此，不仅是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是因为方才卫凉歌说的一句‘要不是许老三从那儿路过救了你，恐怕真就应了外面的那些传言。’
卫凉歌神色不是太好。
“嗯，是和你有关。”
卫如双冷笑。
“还用说吗，一定是卫飞烟做的，她现在恐怕是恨我入骨了吧。”
其实这件事卫凉歌自己也有责任，毕竟后面出力的是她，最后倒是让卫飞烟把卫如双给记恨上了。
见卫如双此刻眼底的落寞，卫凉歌知道，她一定猜出了流言内容。
是啊，好好的千金几日未归，就算最后好端端的回去了，名声也毁了，名声一毁，这辈子都不会有好人家上门提亲。
卫凉歌握住卫如双此刻冰凉的手，语气格外坚定。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卫飞烟的奸计得逞。”
卫如双摇了摇头，估计是认命了吧，她叹息道。
“凉歌，我其实也没什么远大抱负，就想着一辈子找到个两情相悦的男儿相伴一生，卫飞烟这样打击报复我也认了，最惨的结果不过就是孤苦一生吧。”
“想一想也就这样了，与其和我姨娘那样在后宅中过着不受宠的日子，不如一个人活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