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沈惊尘说完就开门走了。顾凌川心中略有些遗憾,在确定沈惊尘离开后,从床上下来几步来到桌边,又添了几筷子饭菜后,端着碗跑到了床上。
速度之快,哪像腿疼的样子!
沈惊尘走了几步,忽的将怀中的一张折叠完好的宣纸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展开,借着月光,能够清晰的看到这是一张画。
画中一位气质出尘,容貌无双的男子 低垂着眉目,修长有力的手握着一根毛笔,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明明没有其他颜色,整张纸只有墨色,但就是这单调的墨色,竟把沈惊尘的眉目绘画的如此传神。
沈惊尘记得,顾凌川在作画的过程中,并没有抬头看自己。但是这画线条流畅,深浅得当,除非作画人在心中描绘过千万遍,否则根本画不出这样传神的人。
“明明会画,为何要藏着。”沈惊尘将纸小心折叠重新放回胸口,像对待一个极其贵重的珍宝一般。
当时沈惊尘处理完卷宗后,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转头间就看到了顾凌川趴在小案上睡着了。
沈惊尘无奈叹息,在这睡也不怕着凉,本来身子就没好全。
走近刚想将顾凌川叫醒,就看到了压在在顾凌川一条胳膊下的宣纸上的那个画的极丑的人,还有一本名为房中术的书。
沈惊尘:“……”
沈惊尘当时就想把这书拍在这色狗的脑门上,然后把这纸塞到顾凌川嘴中,然后掐着他的狗脖子问道:“你在画什么鬼东西?!”
就在沈惊尘准备动手的时候,从镂窗中吹进来一阵风,将顾凌川压着的宣纸吹起。
纸张跟着风向上翻动,又很快的安静下来。但沈惊尘还是看到了那些被吹动的纸张中,还有一张纸上有墨水的痕迹,似乎也是幅画。
沈惊尘心想:难道这张画的更丑?!不然为何要藏起来?!
沈惊尘带着些怒气将顾凌川的胳膊拿开,将那一叠宣纸拿在手中一张一张的翻找之前看到了那张有画的纸。
沈惊尘抽出那张宣纸,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画中人身姿如玉,气质出尘,只是单调的墨色就将此人的生动的展示出来。
沈惊尘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将本教主画的如此丑陋就算了,居然将此人画的如此……嗯?这人怎的如此眼熟?
沈惊尘骤然反应过来,画中人,是他。
瞥见下面一行小字,写着:月是天上月
沈惊尘看着这行字沉默良久,终是什么也没说将纸小心叠好,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余光又看见那张画的极丑的人,沈惊尘冷哼一声,一码归一码,这幅画的事还是得给这狗崽子一点教训。
于是沈惊尘伸手也将这纸收了起来后,将顾凌川从椅子上抱起离开了书房。
第60章 简直甜的要撅过去!
白宇轩站在院子里冻的直跺脚,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好一阵热气后,极其哀怨的看着沈三的背影。
明明有这么多人,为何让我来撒这个药粉?!
沈三带着白宇轩和其余人手到了江桥这边的院子后,将那些可以杀死蛊虫的药粉丢给了白宇轩。
其余人各自在地上挖坑,看那些坑的大小差不多了,沈三下令让他们将自己身上带着的血袋划破扔到坑里,然后退至到安全地带。
看着地上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聚过来的虫子,白宇轩头皮发麻的跺了跺脚。
“白公子,到你了,去吧。”沈三说道。
我去你大爷的!
这种命令狗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又不是顾凌川那个家伙!
另一头的在府衙中的顾凌川打了一个喷嚏。沈惊尘皱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这么多火盆,怎的还会着凉?
伸手在窗子上敲了一下,窗户没开,但沈一的声音还是清晰传来。
“教主。”
“去找温淮端一碗去寒的药过来。”
“是。”
“教主,我……”顾凌川听到要喝药,立马变了脸色。
沈惊尘转头沉声道:“听话。”
末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许喊苦。”
顾凌川:“……”
刚准备喊苦的顾凌川将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下去,一脸苦大仇深的哦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温淮给他开的药都苦的想撞墙。虽然每次教主递给他的时候他都眼睛一眨不眨的喝完了,但每次喝完后,他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虽然药苦,但每次都能在教主身上赖一会儿,想想也是值得的。
尽管再不情意,那碗药还是端到了顾凌川面前,还是沈教主亲自端的,顾凌川不得不喝。
沈惊尘看着他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伸手将药递过去,拍拍他的狗头,“喝完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