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管家和柳青叶完全进屋后,温白月还在喊疼喊个不停。
好在王爷和小夫人都还算衣冠得体,没有让进来的人太尴尬。
刘管事自然不是单独一个人来找王爷的,他也有随行负责拿纸笔记录事务的家丁跟着。
柳青叶身边也带着算学小童,小童只有六岁,听着这些也不太懂,只以为夫人受伤了,王爷在给他涂抹药膏。
秦玉染用眼睛余光扫向他们,他看见那些个王府的幕僚们看他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是他平日里看起来太端庄了吗?
门口守着的丫鬟小厮也是,他们不敢抬头,但想也知道,那些个下人们肯定是觉得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龌蹉事情了。
尤其是青兰,脸色通红一片,她想不到王爷和小夫人在房事上居然如此厉害,她的主子今日是初次承欢,作为承受方难免痛苦了些……
秦玉染不等刘管事先发话,他先额头爆满青筋的骂温白月:“你他娘的,你挣动得厉害,本王都没有进去,你喊疼个屁啊?”
刘管事真想制止道:王爷,注意礼节!
秦玉染把府里人都叫进来,一方面也是为了自证清白,他才没有虐待小夫人,没有对他用强。
温白月哭得也是令他心烦意乱,他实在太能哭了!
也许也是因为看到他痛苦,秦玉染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素来不喜外间那种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的恶徒段子,所以他自己也不会做这种无耻的事情。
秦玉染安抚了一会儿温白月之后就跟刘管家柳青叶他们又去书房处理事务了。
说是安抚,其实就是:“不许哭了,你都让本王跟着你一起脸面丢尽,是不是还想再尝尝板子?”
温白月马上收声。
秦玉染走后,就只留了温白月和他的丫鬟在寝殿,其他人都各忙各的事物去了,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
“疼疼疼疼疼……”温白月轻声叫唤,跟他手底下的两个丫鬟诉苦。
瘟神走了,终于能彻底释放了,前面他紧张得要死,真怕心脏会承受不住压力令他暴毙……
待秦玉染完全不见后,温白月整个人就像蔫了气的茄子一样,只嘴上喊疼,人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知晓青兰和绣球伺候自己不方便,就只让两人去打了一条冷绢帕来自己在伤痛部位敷着。
青兰伺候小夫人的空档,绣球把他系得整个寝殿里乱七八糟的绸缎全撤了。
这么多上好的锦缎,就这么弄脏了,不知道给到绣坊绣娘那儿她们还能不能再拿来用?绣球突然觉得小夫人这顿打挨得其实不冤。
绣球边解开绸缎边说:“小夫人,奴婢前日趁买东西的空档,询问了京州一位名医,他建议以小夫人您之前的发作症状来看,我们应该请个道士来做做法,除除魔,比请大夫有用多了呢。”
“道士?靠谱吗?”别又把府里整得乱七八糟的,到时候挨打的人还是他啊……
“小夫人,您晕倒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把奴婢们吓得不清,您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了。”绣球非常郑重地说。
“……好吧,那你去安排吧。”
温白月挨完打后,秦玉染总算没再禁他的足,并让下人来托话说:“这次先解禁了,要是再敢惹事,下次就两顿打并在一起打,保准打到你三天下不了床。”
温白月听完瑟瑟发抖,这语气,就跟秦玉染就在他跟前说话一个样……
受伤的地方好不容易用冷绢帕把疼痛降下去了,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
未来至少好几天,温白月都会如鹌鹑一样乖巧不敢再惹事了。
休息了一会儿,温白月收拾好了自己后,在晚间起身去找黄律,听青兰说,黄律也因为他的事挨了罚,他不能不去看看。
青兰想起之前的事情语带哭腔:“黄律刚挨完打的时候奄奄一息,像随时会把命交代在这儿似的,奴婢…奴婢真的好害怕。”
他们是一起跟着来王府的下人,肯定会有同病相怜之情。
温白月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去了下人的耳房。
一阵冷敷下来,他已经不是很疼了。
比起自己的,他更担心黄律那边。
听青兰说得这么严重,他不免也有些紧张,很担心黄律的身体情况。
好在前面温白月还在被关禁闭时,黄律已经被青兰绣球她们照顾得很好,现在已经能稍微下床走动了。
温白月到了的时候,黄律正坐在床边,给自己倒茶水。
“黄律!”
“小夫人?!”黄律又惊又喜,他想不到小夫人竟然还会来看他。
“你没事吧?伤口可还疼?这次都怨我,是我不好……”
“主子,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们的份内之事,您要是这么说,就折煞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