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原来位子上坐着,看着温白月的眼睛,如果他真说出他是真心想要逃婚那种话……
“哦……这个啊……”温白月没怎么多想就开口了,“那天正好花灯节事故嘛,死了好多人,我觉得周围闻到的都是血腥味,就骑马出去溜达了一圈,天黑不小心才摔伤腿的,后来被路过的猎户救回,好在腿没什么事,两天就基本痊愈了。”
“你当时不是想逃跑?”
温白月很想告诉他,千真万确,他肯定是想的,他听到他要嫁给病王爷了当然要逃跑,病王爷死了他还得殉葬,他不逃难道他是大冤种长了颗猪脑袋吗?
后来真嫁来王府了,发现这位病王爷身体康健得很,只是康健到了随时随地会打他的那种程度,于是这次逃跑原因又变成了为了远离暴力狂王爷,远离秦玉染这个虐妻狂魔他才逃跑的。
这些温白月当然不会说出口,这说出来一个字,身后的板子就要招呼到他的身上了,看秦玉染没有马上让人动手,难道说这事还有迂回的可能性?
温白月马上态度放软:“王爷,白月怎么会想要逃跑?白月自从被订婚后,受的家里的教育就是王爷就是白月的天,是白月的地,是白月一生要侍奉迎合的夫君,听闻王爷一直喜欢干净一点的冷白玉色调,白月连穿的衣服都是蓝白色的呢。”
以上都是温白月瞎扯,他根本不挑衣服,有啥穿啥。
秦玉染看不出来一点儿温白月有哪里喜欢他的样子,硬要说的话,也只有每次都很主动很准时地爬上他的床,但因他忙于外面事物的原因,每次都没时间去陪他,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出来太多了。
“那这次你又是为何逃去了垄城?”
这次总不能再说自己不是想逃跑,也不是想离家出走,对王爷绝无二心之类的话了吧?得说点有实质性能让秦玉染信服的内容。
“呃……”说想去垄城看看生意?这么说秦玉染肯定也会不开心,还觉得他是在找借口,看生意什么时候不能去看?非得是今日吗?还有随便找个下人去不也能打探到情报?何须自己亲自跑一趟?还是在没打招呼的情况下。
“你果然还是……”
“不不不,王爷您听白月解释,白月是想去祭拜一下生母,今年冬至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去祭拜……”
“你的生母是个艺馆名怜,她被葬在垄城?”
“对。”真实情况是生母生温白月后没几日就病死了,温玉行碍于家里正妻的面子,也一直没给她下葬,后来也不知道人家尸体去哪儿了,反正查无可查,秦玉染还能跑去垄城挖地三尺不成?
“你出发前,没跟本王说过是去看母亲,你说的是去书局看书。”
“是啊,我临时起意想去看母亲的。就没来得及告知王爷……”
秦玉染挑眉看了温白月一会儿,其实侍卫黄律上报的时候也是和他说小夫人是去祭拜母亲的,他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后来一直等不到温白月回来,这个怀疑的种子就越来越大。
“你祭拜母亲,祭拜了大半天?”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温白月死猪不怕开水烫:“王爷,您又没规定白月必须什么时辰得回来,白月真的好冤枉啊……就只在客栈里休息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王爷的侍卫给按着肩膀带回来了,白月如果真想逃跑,又怎么会在客栈等着被瓮中捉鳖?肯定现在已经逃往泗城了啊。”
这绳子怎么他越挣动就感觉收得越紧?
温白月觉得好难受,如果秦玉染再不放开他,他感觉他大腿都快没知觉了。
迫于秦玉染的淫威,温白月语气又放软:“王爷,您别打白月了,您放了白月好不好?”
秦玉染他觉得温白月肯定还没有对他说实话,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了他,但又想到之前那一鞭子对他造成的伤害……
“想求饶了?”秦玉染问他。
温白月知道他现在很没面子,但他的面子值几个钱?如果再不讨饶让秦玉染放了他,他就要因为憋不住尿裤子了,到时候他一世英名全毁,哪里是在这里求个饶掉的面子能比及得上的?
“嗯,王爷,您放了白月这次吧,您让白月做什么白月都愿意……”
这话说得秦玉染心头一热。
如果说温白月骂人的时候,他是只奶凶奶凶的小野猫,那他现在嗲声嗲气用软糯的声音跟秦玉染讨饶的时候,他就是秦玉染想抱在怀里亲亲脖子的小奶猫。
竟然让秦玉染连他前面被他的小娇夫骂了的事情都快忘光了。
秦玉染让下人给温白月解开了绳子,温白月被放下来后简单跟他道了谢后就飞奔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