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小倌,衣服料子看起来价值不菲啊,平日里没少被恩客们关照吧?”
“哎哟哟,这张脸,这是新来的花魁吧?也不知道严公子现在怎么想?杜牡丹知道有男人比她这女人还漂亮吗?”
“嘘,别被人听见了,这里哪个人不倾心于杜牡丹的?你想挑起事端啊?”
两人不睬他们,随便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瞎讲都行,温白月身份特殊,贸然暴露在这儿肯定不好。
黄律飞快找到了地方买好了小夫人说的密膏。
转头儿一看,小夫人居然不见了?他之前不还说害怕他一个人的时候会被人拐骗掉吗?怎么不好好地在旁边待着?
温白月在这桃红柳绿的地方看得眼花缭乱,这楼里还配了众多护院呢,那他还怕什么?真要有客人挑事起来,把他当作楼里的男倌玩,他也可以喊护卫来帮忙。
想到这儿,他就一点儿不担心地大方玩了。
里面楼面真大,整整五六层楼,吃饭的、看跳舞的、还有单独一间雅间的,可以玩的地方应有尽有。
温白月看着这歌舞升平的场景,总有点回忆起现实世界里吃饭的酒楼、跳舞的舞厅……
这里就是人人艳羡的古风版的呀,电视里也常看到,但都不如亲自来看的好看,也许是他错了,他并没有离他的现实世界太远……
有护院在驱赶一位喝醉酒的客人,那人竟然看中了一位邻座旁边客人怀里的小唱,要把她带走呢。
那人家当然不干啦,马上叫来了护院大哥帮忙。
护院走过来说:“春夜楼有规矩,一旦被包下的JI女,另外人花再多的价钱今晚都不能抢,你要是想和她好,等明晚早点再来选吧。”
诶?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温白月马上看热闹似地围过去,那里已经有很多看客在看热闹看着玩了,他要挤进去还得费一定的功夫。
醉酒客人还不依不挠:“老子钱多,凭啥她不能跟我?”
这是彻底喝糊涂了呀,像这种情况已经说任何话都听不进去了,只能驱赶了。
那个男护院将人拉起来,围观群众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让他好走出来。
这时候,温白月才终于看清这个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这个人是梧桐,错不了的,他就是梧桐!
温白月从前在温府的侍卫梧桐现在竟然人在春夜楼里当护卫?难怪他之前那么多次上街,逛了那么多铺子,看了那么多街上人的面孔,却没有一次找到这个人的,他居然来清楼谋生了……
完全意想不到。
“梧桐!”温白月喊了一下他。
那人身上动作一僵,像听到什么可怕的话一样转头看向温白月。
在确定那人就是前主子后,梧桐醉酒客人也不管了,撒开手让客人自己倒在地上,他则逃也似地往温白月另一个方向跑去。
“梧桐!梧桐你别跑,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呢!”
人家在前面拼命跑,温白月在后面拼命追,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黄律也是在这时候终于找到了他的小夫人。
在这他就不能叫小夫人了,他喊:“少爷,您快回来!”
温白月看到是黄律,他忙说:“黄律,那个人是梧桐,快帮我一起抓他,他害过我。”
黄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听从小夫人的话,一起对梧桐展开了围追堵截。
也许是他们的动作太大了,也也许是他们闹得太欢腾了。
有一位和安远王府交好的官员家里的侍从认出了那人是安远王府上的侍卫黄律,禀告给了自家老爷。
那名官员急于邀功,马上派人出去告诉了王府。
……
温白月人没抓到,倒是被自家府上的一干侍卫们抓了个现行,别提有多丢人了……
他被人像装麻袋一样地装进马车里,黄律就更惨了,身上被绑了好几捆绳子,要是在大荒漠里,他都要被拖在马车后面拖着走的。
还好过来的侍卫朱剑没有太苛责他,他们之间没有太多怨仇,只是将他塞到后面一辆稍显破烂的马车里也带走了。
安远王府已经够丢脸了,一帮来玩闹的恩客们指指点点嘻打吵闹,都在笑话他们的人。
“安远王府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小美人?”
“喔唷,你不知道?这人就是前街大润发的门面掌柜啊,他很出名的好嘛!你连他都不知道?一听就是平时不买肉,不为家里生计愁的。”
“去去去,少管你老子。”
……
后面的马车内,裴龙将赶马的鞭绳交给旁边人,他自己则弯腰进了车厢。
黄律躲过了他想过来给他绳子放松些的手:“就这样绑着吧,无碍的。”
“还有好一段路呢,你手腕这样被绑住,手会坏死的呀,到时候你的手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