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遵命,不知王爷想找的人有何特征?王爷可有他的画像?”
“画像没有,性格特征……”秦玉染略微一思索,“是个醉鬼。”
惜泉:“……”
这时青枫说:“王爷,我与惜泉一同去找吧,此处青枫当年也来过几次,不完全陌生,我和惜泉一人找一个地方,可以加快找到屈前辈的进程。”
“也好,那找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王爷还有其他要事需去处理,你们两人务必在一日内给本王把人找到,找不到的话,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两人回应道。
然后向王爷行完礼后,就飞快出了茶馆,身形消失在了街头。
秦玉染对他们说的自己还有要事要去做,并非是他碍于身份,不想去做找人这档子麻烦事,难度不高就是很花时间……
他是真的已经在心里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并且这次机会应属难得,势在必行。
一日的时间,足够他再去一趟北境战场了,他可以去找他亲爱的大哥算一笔总账。
他让自己跑了两三日的良驹惊雷在客栈后的马厩处歇息一日,自己则在当地又买了一匹价值不菲的品种马,他骑上这匹马,一路向更北方的地区赶过去。
……
时至子夜,大帅的营帐外有斥候来报,传令兵的声音把定北王秦玉勉吓得一激灵,这个时候要是有敌情的话就不妥了,他们白天刚跟突厥人打过一场仗,对方没可能那么快卷土重来的。
但也不是毫无可能,总之……
秦玉勉稍微抬了抬他重伤的腿:“不管如何,还是先让斥候进来吧,不管是什么军务来报,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内知道消息。”
“是!”传令兵自然更不敢耽搁,收到命令后,赶快去请斥候进来。
小斥候刚进帅帐,秦玉勉就问:“可是有敌情?”
但望见人家神态不似很严肃的样子,倒让大帅有些猜不透了。
只听小斥候说:“大帅,是安远王来求见,末将在山顶上瞭望塔拿羽镜张望时,他已经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这会儿应该都快接近我军营地的军帐了。”羽镜是类似现代望远镜的一种东西,古代也有凹凸镜,只是效果远没有现代的望远镜看得这么远。
“嗯?你说是谁来了?”秦玉勉没有听清。
“是安远王秦玉染来了啊,是七王爷啊,您的亲弟弟。”斥候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又怕耽误事,赶紧说出了他所有知道的可以拿来描述安远王的词。
“七弟来做什么?他不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吗?不在京州皇额娘的羽翼庇护下好好活着,来战场干什么?我们可没多余的营帐与侍卫伺候他,赶紧把他打发走吧,就说本帅前几日摔下马背腿受伤了,现在都爬不起来,不便见客。”
斥候拿到命令后退了出去,在军帐最外围等着安远王过来。
眨眼工夫,安远王一身紫金劲装过来了,穿的和皇家狩猎时一个模样,威风淋漓,不怒自威,让这个小斥候不太敢直言定北王殿下交于他说的逐客令了。
秦玉染勒紧马绳,但他没有马上从马背上下来,他表情轻蔑地瞟了眼面前这个个子有些矮小的斥候,先他一步开口道:“本王是安远王,也是你们定北王的亲弟,现在有要事要与你们大帅商议,速速去通报吧。”
小斥候两腿颤颤,倒不是因为天气冷,万年寒雪都很难让这群军士打颤,他是被安远王的气势所震,都不敢用眼睛直视这位马背上的人了。
不应该啊,军中所传的不都是说安远王是个闲散王爷,所有王爷里面最没用的一个吗?怎么传言和实际相差这么大?这人到底是不是本尊呀?
军中有时吃饭时会闲聊到王城的各种八卦,皇帝他们不敢直接议论,就拿最没用的七王爷来取乐了。
小斥候鼓起勇气:“安远王殿下,真不凑巧,您远道而来,可咱们的定北王殿下今日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伤着了腿,先下已经歇息了,不见任何外客,军医也建议需要静养的……”
他要是现在不朝七王爷下逐客令,大帅生气起来可是会先让他挨了军棍后再将他驱逐的,衡量了利弊,这些话也就不难说出口了。
可不知是他说错了哪个字,倒让远道而来的安远王听出了乐子。
秦玉染“噗嗤”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心里确实乐得慌:摔了?坏事做尽的人,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等不急要收他。
“王爷?”小斥候看到秦玉染这么一个有失礼仪的举动,但他还是什么都不敢多说,恐得罪了这位太后娘娘最宠的小儿子。
人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秦玉染倒是连遮掩都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