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上下前来阻拦的护院以及小厮无一不被全部拿下,梁雁提着枪信步踱来,安康郡主瑟缩着,胆怯地问:“梁雁,你要做什么?”
梁雁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略过他们,一脚踢开孙世聪的房门,孙世聪迷迷瞪瞪的,见这样一个凶恶面目的人闯进来,孙世聪床上的侍妾花容失色,急急忙忙拿起身上被子盖住隐私的部位。
不过显然,梁雁的目标并不是她,梁雁抓住一把头发把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孙世聪薅了起来,那侍妾担心地往床榻最里边缩。孙世聪没有穿上衣,身上只有一条亵裤,梁雁像扔死猪一样把他摔到地上,孙世聪被冰凉的地面冻得一个激灵,立刻就清醒了。
他没有捋清楚情况,刚要破口大骂,梁雁一个巴掌把他企图喷出口的脏话打了回去,梁雁常年握兵器的手,手劲是很大的,孙世聪左半边脸立竿见影地就肿了起来。
“梁,梁雁。”孙世聪惊恐地张了张嘴。
梁雁半蹲着身子,俯视着他,嘴角还噙着笑:“不错,孙公子,还记得我。”
“我,我……”孙世聪哆哆嗦嗦地语无伦次。
梁雁眯起眼睛,做出不解的姿态:“孙公子,你记得我,应该也知道我同颜稚秋是什么关系吧。”
孙世聪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叫:“知道。”
“大点声!”梁雁厉声道。
“知道!”孙世聪闭上眼睛,视死如归。
梁雁冷哼一声,按住孙世聪的后脖颈,拎着他从房间里头出去,见两人走远,孙世聪床上的那名侍妾才敢抖着手穿好自己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冷风呼呼地吹,孙世聪裸着身子被冻得手脚僵硬,梁雁把他拎到了孙府的大门口,直接给他掉在了梁上。
孙府大院里头,乌压压地抱头蹲着一大片小厮和护院,安康郡主被那报信小厮颤颤巍巍地扶着,看她那如惊弓之鸟的模样,似乎是随时随地都会晕过去一样,梁雁杀人诛心,让人搬来桌椅,让安康郡主坐下来观看她哥哥公开处刑。
梁雁手持长枪,尖锐的枪尖在孙世聪面前来回笔画,他冷冷地道:“孙世聪,你知道颜稚秋是我的妻子,你还敢在公开场合,公然调戏我妻,你真该死啊。”
孙世聪涕泗横流:“梁雁!我父是朝廷命官,我姨母是当今皇贵妃,我表兄是三皇子,你不能动我!”
“啊——”
一阵血光闪过,梁雁的长枪染血,锋利的枪尖直接将孙世聪的右耳给削了下来,孙世聪直接疼的昏死了过去,安康郡主也被吓坏了,看着孙世聪脸上血流不止,两眼一翻白,也晕了过去。
梁雁在孙世聪身上唯一的衣物上面蹭干净他的长枪,回头看了一眼一团乱的的孙府,想起颜稚秋受伤的小手,只觉得给他们的教训还是不太够,心中暗暗有了别的想法。
与之相反,徐府这边就是一片过年的祥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徐湘灵带着弟弟妹妹正在贴特地请老师傅写得对联。这两天颜稚秋都睡得很晚,临近午饭的时候才起床,影九边给他擦脸边分享今天在坊间听来的八卦。
影九道:“小夫人,今儿个听了个趣事,街坊邻居都在传,说昨儿个在福味楼有人发现孙府那个大少爷光着身子和自己妹妹两个人在那个包厢中不知道干什么,还说啊,他欺负徐家从京都来的表少爷,今天被那表少爷的夫君上门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
前面无中生有的传言想来是徐湘灵命人传出去的,给他们名声抹点污迹也好,颜稚秋笑着一抿嘴,问道:“梁雁一大早收拾他去啦,他现在回来了吗?”
“回来了。”影九回答,“将军现在人在老太太那里,同老太太说早上的情况呢。您要去看看吗?”
颜稚秋摇摇头:“不去了,有什么就让梁雁看着办吧,给我梳妆,再过一会啊便要吃午饭了。”
此番风波到这里就算是过去了,两三日过去便到了大年夜,徐湘灵领着颜稚秋先去布行取前几日订的新衣裳,梁雁这天刚好得空也和他们一块前去,妙娘子早就在布行等着他们了。
大红色的袄子穿在颜稚秋的身上,妙娘子替他整了整衣冠,不得不说这妙娘子的手艺就是好,这袄子暖和有不显的臃肿,完美地修饰出来颜稚秋纤细的腰身。妙娘子贴心地给颜稚秋膝盖的部位添加了保暖的护膝,护膝与衣物完美的结合,看不出突兀。
连梁雁也是赞不绝口:“在京都宫中司衣局的女官的手艺也不过尔尔。”
妙娘子没见过梁雁,问徐湘灵:“这位是?”
徐湘灵介绍:“这位是京都来的梁公子,也是颜公子的夫君。”
妙娘子眼睛一亮,啧啧夸赞:“一对妙人,开了春,梁公子可要与颜公子一起来找妾身做衣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