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阴郁人设拯救竹马将军(62)

老太太的房间富丽堂皇,其间女眷也皆是穿金带银,就是已经满头银丝的徐家老太太,银丝之中也带满金银珠钗,脖颈上带着一串金灿灿的牡丹花璎珞,此间唯有徐湘灵一身水墨素色的淡雅衣裙,如瀑的青丝只用一条青色发带绑于脑后,她不着浓妆,不带贵重的首饰,纤细的手腕上只带着三个素圈银环,手一动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声响。

徐湘灵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瓷质的药碗,坐在老太太的床榻边上亲力亲为地喂给她喝,相反作为儿媳妇的郭氏站在一旁却唯唯诺诺的像个小辈。徐湘灵做事仔细,喂完药汁又替老太太擦了擦嘴角,老太太满意地微微颔首,问道:“湘灵,商会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

徐湘灵回答:“回祖母的话,孙女向江南周遭的丝绸商户高价急调了一批丝来,依旧按原价销售,让那些意欲哄抬丝价的商户无路可走,最后只得继续以原价继续销售。虽然花了一些银两,但是保住了我们江南商会经商的声誉,孙女以为花一些钱财是有必要的。”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做的好,商会有你,我放心。咳咳咳。”

老太太止不住咳嗽起来,徐湘灵连忙给老人拍背顺气:“祖母慢些。”

郭氏终于等到了出口发言的机会,她对身边的侍女道:“快替老太太倒杯热茶。”

“回来。”徐湘灵叫住要走的侍女,道,“倒热水即可,老太太吃了药喝茶怕是会冲了药性。”

老太太此时止住了咳,摇摇头握着锦帕的手伸出手指点了点郭氏:“你是一家主母,思虑还不如小辈周全。”

听着教训的话,郭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抬眸求助式地瞧徐湘灵,徐湘灵不动声色地对她摇摇头,最后郭氏只得低下头:“儿媳知错。”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徐湘灵站起身来,在老太太低下头:“湘灵做错了事,请祖母责罚。”

老太太以锦帕掩唇,问道:“湘灵做错了何事?”

徐湘灵:“今日孩儿受到来信,京都来的秋哥儿前日在江上遇到了水匪,是湘灵思虑不周未有及时派人去接应,让秋哥受了惊吓。”

老太太一拳头锤在床铺上:“那水匪竟然已经如此猖獗了……”

老太太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就有人来报:“老太太,神教来人了。”

老太太对徐湘灵母女摆摆手:“你们退下吧,湘灵不必自责,明日秋哥儿应当要到了,你务必亲自带人去码头接应,他是四姨母唯一的骨血,断不能让他再受什么磋磨。”

徐湘灵对老太太福福身:“湘灵明白。”

母女俩从老太太的房间里出来,迎面就遇上老太太身边的老丫鬟领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眼眸的人走过来,徐湘灵冷漠着脸,淡淡地打招呼:“见过神使大人。”随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开了。

身边的贴身婢女给徐湘灵递上她随身的琉璃手捻,徐湘灵将琉璃串套在食指上拇指习惯性一个一个捻过,郭氏在后头快步追了上来,拉住徐湘灵的袖子挽住她的胳膊。

徐湘灵不解地看着她,郭氏屏退了她们身边侍候的婢女。

徐湘灵:“母亲这是做什么?”

郭氏压低声音道:“那京都来的那个秋哥儿当真遇着水匪了?”

徐湘灵:“母亲打听这事做什么?”

郭氏环顾四周,谨慎地问:“湘灵,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小公子死在半路上,他不是身体不好嘛,就让他……”

“母亲!”徐湘灵低声喝道。

郭氏扯了扯她的袖子:“我知道那小公子在京都过得不好,老太太想把他接回来很久了,二房、五房就对家中财产虎视眈眈,若是再来个颜稚秋,那这个家哪里还有我们娘俩的立足之地呀。”

徐湘灵一把从母亲郭氏手中扯出衣袖:“我看母亲是老糊涂了,有闲心动这些歪脑经,母亲不如多去寺院替祖母祈祈福。”说罢,徐湘灵气愤拂袖而去。

堪堪行了两步,徐湘灵的贴身侍女芙蝶满面春光,急匆匆地来报:“大小姐,大小姐,薛刺史求见。”

徐湘灵一颗一颗拨动手中手捻的珠子,郑重道:“我不见。”

另一边的颜稚秋在船上退了烧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有余,其间小公子喂不进去吃食也灌不进去药,稍有一点吃食入了口不出片刻他就会吐出来,梁雁提着一颗心,最后想出来一个羞耻的办法,嘴对着嘴给颜稚秋喂进去一点汤药。

小公子昏睡着不醒,梁雁心里又是焦虑又是害怕,他把心中一股子对三皇子周祈骁的怨气全都发泄在那几个被兵士们抓获的水匪身上。那些水匪不过是些小杂鱼,又怎么会知道上面都是些什么皇子、太子、将军的党政之争,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凭着他们吓坏颜稚秋这一点梁雁就无所顾忌地冲他们撒气,什么酷刑都上一边,待颜稚秋从昏睡中苏醒的时刻,那几个被抓获的水匪连人形都快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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