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蓉啊。”徐皇后的语调温婉,“你同他是家族联姻,我同他确是心意相通,你与他只是淑妃和陛下的关系,我同他少年夫妻,我做不到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淑皇贵妃:“你把玉玺交出来,我来劝骁儿让你们一起走。”
徐皇后:“你自己的儿子,你不了解他吗,他不会愿意放过我们的,就像他不愿意放过我的儿子一样。”
“周祈晏他不是你亲生的骨血,他就是个宫女生下的贱种,他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淑皇贵妃道。
徐皇后:“晏儿在我膝下长大,就是我的儿!如果你今天是来劝我拿出玉玺的,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东西我没见过。”
淑皇贵妃眼见着劝不动她,拢了拢衣裳,在宫殿内挑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赌气式地说道:“你就倔吧,早晚有你好受的。”
徐皇后轻描淡写地笑着:“我们俩斗了这么多年,我遭殃了,你不高兴,喝茶吗,我让人给你去泡?”
“谁要喝你这腌臜地的便宜货。”淑皇贵妃冷哼一声,“我来是要和你说,骁儿要娶正妻了,需要你在宫宴上露个面。”
徐皇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哪家的女儿啊,有这样好的福气。”
淑皇贵妃抿了抿嘴:“你们徐家长房的那个丫头,圣旨已经下了,人明日就要到京都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你那宝贝侄子。”
听到这里徐皇后坐不住了,指着淑皇贵妃怒斥:“孙佩蓉,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狠毒的手段,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淑皇贵妃反驳道:“这如何是我出的主意,算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晚点会有人接你回翊坤宫,好自为之。”
一听到徐湘灵和颜稚秋要回京都,徐皇后一颗心就怦怦不安地跳。
颜稚秋和徐湘灵是翌日午时的时候到的京都。
徐湘灵推开车窗,发出由衷的感慨:“确实繁华。”
颜稚秋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这条街往后,便是我和梁雁的宅邸了。”
“我们现在是去何处?”徐湘灵朗声问道。
赶车的忠叔回答她:“前头的大人吩咐了,我们要先去宫中拜会几位贵人。”
马车突然间停住,徐湘灵伸手在颜稚秋胸前一挡,防止他因为惯性往前倒去。
“哎呦,大人亲自来接啊。”
听到动静徐湘灵与颜稚秋对视一眼,徐湘灵敲了敲车窗问道:“出什么事了?”
随行的那个太监回话道:“回郡主的话,是礼部的尚书大人来接了。”
忠叔替徐湘灵打开马车门,那礼部尚书远远地见了徐湘灵一眼,连忙行礼。徐湘灵问:“需要下车吗?”
礼部尚书:“不必劳烦郡主,请郡主跟着前方引路的车马直接随我们进宫便是了。”
多大的阵仗啊,直接让礼部尚书出城迎接。
因为体谅徐湘灵从江南赶来一路舟车劳顿,周祈骁同淑皇贵妃商量免去了繁冗的礼数,还特地将众人见面的地方定在了徐皇后的翊坤宫。徐皇后坐在主位之上,重新披上华贵的服饰也难以掩盖她疲惫的模样,在场的不仅有徐皇后,还有足不出户已久的慧敏长公主。
没等多久,就有宫人匆匆来报。
“郡主来了。”
徐皇后站起身,就见徐湘灵一手拉着颜稚秋,颜稚秋拄着拐杖慢慢地走。
“慢一点,不着急。”徐湘灵轻声对颜稚秋说。
一步,两步,就在众人的拥簇下,两人走到了徐皇后的面前,规规矩矩向在场的几位行了个礼。
徐皇后看着颜稚秋的腿,不知不觉红了眼眶,淑皇贵妃一门心思就在徐湘灵的身上,礼毕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叫到自己身边来仔细地看。
“真是个标致的孩子,真是漂亮,真是端庄。”
“皇贵妃娘娘谬赞了。”
淑皇贵妃赞不绝口,“皇后娘娘也来瞧瞧。”
徐皇后的本意是想叫颜稚秋上跟前来看看的,如今被淑皇贵妃打断,不得不同她一起问候起徐湘灵来。
“湘灵都长这么大了呀。”徐皇后抬手帮徐湘灵挑开遮住额头的碎发,徐湘灵一双眉眼真真是像极了自己已经故去的长兄。
一旁的慧敏长公主看到颜稚秋心中不甚欢喜,她悄悄地对颜稚秋招了招手,颜稚秋走到慧敏长公主的跟前。
慧敏长公主拉住他的手,唇角就忍不住地往下撇:“我儿的腿好了?真好,这段时间受委屈没有?”
“母亲,我都好。”颜稚秋见慧敏长公主这样心中也是酸涩不堪。
慧敏长公主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你好啊,梁雁在外面也就安心。”
淑皇贵妃拉着徐湘灵坐在自己身边,交谈片刻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满意的不得了,非要留下他们一道用个家宴。既然是家宴,不过一会,周起骁也到了,他的身边还跟着颜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