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被打击得惨不忍睹即将流落街头的几家人,几乎人人喊打,上一辈造的孽,他们享了福,也要跟着一起挨骂挨打,不敢吭声,甚至找工作都没人敢收,他们苦不堪言,没人愿意帮忙。
牧轻尘兄弟两人可是失去了双亲又背上债务!那些人的后代只是没了财产,且参与杀人案的几人还没得到惩罚正在受理阶段,对比下来有不少人觉得对这些人的后代的惩罚得太轻了!
众说纷纭的网络是对所有的不公无情地批判,也有自称理性的人,说什么祸不及子女。
对于乌烟瘴气的网络,牧轻眠没有时间看,正在海边沙滩上散步,身后已经走出了几道长长的脚印。
“难过吗?一觉醒来的时候,”风觅决看牧轻眠嘴角总是上扬着,几乎看不见难过的时候,但他知道,往往这样的人才最累。就连在牧轻尘的面前的时候,牧轻眠也从来不吐露心声,聊的话题永远是和鲜花一样美好。
但他猜想,牧轻眠的内心也曾受到不少的煎熬,只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安慰牧轻眠,平时总是牧轻眠安慰他。
被海风一吹,风觅决缩了缩脖子,低头就能闻到牧轻眠给他的围巾上那很温暖的味道。
沉默了有一会儿,牧轻眠语调平平,似乎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其实两年来,我一直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慢慢的,我知道了父母去逝的消息,也听到了弟弟在旁边无助的哭声,我无能为力。”
他自嘲一笑,又继续说道:“也许会有几个关系很远的亲戚探望,但也是来看看弟弟有什么能剩下来给他们的东西。
那时,弟弟在我的床头发狠地抄起东西就往他们身上砸,发了疯似将他们按在地上打的声音一直在我耳朵里回荡,当时的我连心疼的感觉都没办法拥有。被宠爱的孩子突然要开始独自面对一切,还要照顾我这个活死人,那时候我想,要是我死了多好……不过我也舍不得,因为我知道还有弟弟和你在等我。”
风觅决听得心脏微微刺痛,牧轻尘和牧轻眠两个人都是怎么熬过来的,那种辛酸只有自己懂。
弟弟被欺负,哥哥知道却什么都帮不了,还成为弟弟的包袱。换作是他风觅决,醒来之后肯定想杀人。
但牧轻眠不同,成熟稳重,醒来之后马不停蹄地和宫离修联手处理海城的事情,具体过程他不知道,但听说遇到不少困难,挖了不少大料出来,惊动上头的人,后来费了不少功夫才摆平。
后来,牧轻眠又跑到国外重新整理自己的产业,一刻不曾停留过,他在边上看得心疼,却又什么忙都帮不上。
牧轻眠:“也谢谢你,你在其中也帮了不少忙,我都知道。”
风觅决低下头不敢说之前因为看着牧轻尘和浅眠长得像,又有些心生好感,虽然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好感,但总觉得帮牧轻尘准没错,牧轻尘也是个值得帮助的人。
但没想到竟然是喜欢的人的弟弟。
他还没说过牧轻尘曾经爬过他床的事情,希望眠哥永远不会知道。
然而下一秒,牧轻眠却说了出来,“轻尘当时爬你床,真没成功?”
闻言,风觅决的身体一僵,犹豫了一下,最终坦白道:“嗯,没有,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还有,我不是那种人,和你也是第一次。”
“那可真是荣幸,我和小风都是第一次,所有的第一次。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的意志坚定,不然弟弟要是真吃上这口饭堕落了,我会更自责。”
风觅决不屑地看了一眼他,“跟我怎么就算堕落了?我又不是渣男,再说了你弟弟虽然和你长得像,但性格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在海岛的时候对他很有好感,觉得他变得成熟勇敢了,也没那么阴郁了,要不是宫离修的手段厉害,估计你……”
然而这话根本打击不了牧轻眠,对方反而乐呵地说道:“要真是那样,我的出现,岂不是更刺激,和弟弟抢男朋友什么的,啧啧。”说来神奇,他都没问问弟弟他怎么醒来的?吃的到底什么东西?
风觅决:“……永远不能低估你变态的程度。”
“小风,今晚住我家,还是住酒店?”
“你家那套30亿的豪宅也太过分了,别人不眼红你们眼红谁?”风觅决想起牧轻眠家那堪比宫殿气派的大别墅,走进去都累。
看穿了风觅决的想法之后,牧轻眠说:“别担心,等会儿我背你进去。”
“行,那说好了。”
从海城回来后的牧轻尘又回学校上课,但心思却总飘向了远方。他知道自己对宫离修的眷恋从未减少,尽管他总是表现得独立,但每次看到宫离修的车在门口接他的时,心情都忍不住雀跃,只是面瘫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