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那次,是我的易感期。”
他微蹙的眉头又紧了紧,终于开口。
司焕搂在沈青恩腰间的手里爬满了冷汗,隔着衬衣洇透了一块。微凉的肌肤在灼热的掌心中难以化开,反倒是他的手被风吹得发寒。
“司焕。”沈青恩滚动的喉咙间发出嘶哑的低笑声,“很好玩吗?”
司焕如坠冰窟。
他将沈青恩拥紧,紧贴着沈青恩冰凉的身体,将怀中所有的温度悉数奉上,却无法交换丝毫的温度。
他只手扣紧沈青恩的后脑勺,逼迫着他将头贴靠在自己的额上,沈青恩的眼底一片湿润,眸色冷冽如幽潭,只有眼角泛着微红,浮出一丝怨气。
“老婆……”
司焕揣着颗心,弱弱的喊。
沈青恩不再答他。
偏执病态的占有欲裹挟着无尽的懊悔与愧疚汇成红丝,爬上了司焕的眼眶。
他扣紧沈青恩的下颚,强势的覆上他的薄唇,温热紊乱的气息下,唇齿交织。
可司焕却攫取不到丝毫温度。
只有无尽的冰冷与麻木的反抗。
沈青恩咬破了他的唇,血腥味在齿间弥散开来,司焕却仍不舍得松手,反倒吻的更深。
沈青恩衬衣被他结实的胸膛蹭的凌乱,他像是沙漠的归途者,干涸地汲取着沈青恩舌齿间的湿润。
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沉重的歉意,压得沈青恩喘不上气。
“放我下去。”
沈青恩声音闷闷的,尾调被吻的虚浮。
“你听我解释,我放你下去。”
司焕讨价还价着。
沈青恩不答,只淡漠的侧过视线。
冷秀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凉薄淡漠的骇人。
司焕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当你答应了。”
白影掠起,他单手搂着沈青恩重临天台。
望着白色双翅被司焕收入体内,初哥的步子失稳,往后趔趄两步,“你……你是Enigma?”
“是。”
司焕淡淡道。
他的手仍扣紧了沈青恩的腰身,不舍得松开,他知道如果他一旦松手就再也抓不住沈青恩了。
沈青恩强掰开他的指骨,踢起地上的刀,刀飞旋入掌,动作利索干练。
他再朝初哥走近时,招招狠厉,不再是一味地躲闪避让。动作迅如闪电,在黑夜下挥出一道道残影。
初哥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坠楼,躲闪中招全是假的!
沈青恩的实力远不止如此。
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长刀已经架在了初哥的脖颈上。
“哐当”
停顿的一秒钟,初哥的腕骨被生生折断。
沈青恩只手扼制着他的喉骨上,将人一下下的砸在地面上,地板都有些震荡。
一层墙灰被掀起,黏在了初哥的额角。
“咳咳咳……”
初哥连着咳几口血沫,再无反抗的能力,沈青恩只脚踩碾在他的胸脯上的血口处,碾出一道血柱。
“关于火毒你还知道多少?”
沈青恩冷漠的问。
初哥仰躺在地上,药剂的反噬作用已经开始,他整个人的气息紊乱,胸腔起伏剧烈。
“沈青恩,火毒火毒……能压制你的当然只有朝廷南的朱雀血了!”
他咬紧后槽牙,张着血口狂笑,凄厉的声音穿透云层,似要将耳膜撕碎。
“你是他的人?”沈青恩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对,修斯才是他的人。”
第67章 老婆,我带你回家。
“你和朝廷南认识?”
沈青恩的眸色晦暗,如果是朝廷南联合修斯,给他注入火毒,那一切都合理了。
他与朝廷南自出生起,就注定水火不容。
但Alpha药剂的事,怎么会和朝廷南扯上关系?
沈青恩思绪飘飞时,初哥从后腰处抽出一支注射剂刺入侧颈,沈青恩反应过来时注射剂里药剂空了。
初哥正仰躺着望向黑夜,唇角扯起几分凄厉的笑声,他望着西方,薄唇翕动像是在虔诚的祷告着什么。
——黎明的曙光终会拨开云层,濒死的圣人将于深渊重生,全球的权势高位将重新洗牌!
旋即,初哥的血肉逐渐黏糊,外露的肌肤化作血水和腐肉淌入森森白骨中,躯壳之上只剩下空洞的衣物。
再无任何生机。
沈青恩只觉得脊背发寒,森冷的汗水沁透了衬衣。
他从地上起身,朝被埋在碎石下的楚承走去。
司焕将初哥腰处的囊袋取下,里头还有一枚淡黄色的药剂,他将东西收下后,走向正在石堆中的沈青恩。
血水滴坠在碎石之上,沈青恩左臂上血肉绽开,灰尘黏在肌肤上,整块皮肤发红。
司焕徒手将衣服撕成布条,他将手伸向沈青恩时,沈青恩敏锐的躲开了,他薄唇轻抿,清冷凉薄的眸底充斥着厌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