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青恩抿唇一笑,从椅子上起身。
门外,裴听肆伸了半个龙角出来。
裴听肆兴奋的瞪大眼:“踩谁的坟头?我可以来一脚吗?”
陈严一脚将裴听肆踹了进来,“正事,北川中央政府厅正在举办新任川主选举。”
哐。
重门撞在墙上,回弹时撞到了裴听肆的胳膊,将他撞的手臂疼。
裴听肆:“喂喂喂,破藤蔓你不能温柔点吗?疼死我了!”
他搓搓胳膊看向伍里,“伍里都比你温柔。”
伍里掏出腰间的蝴蝶双刀:“。”
裴听肆:……当他没说。
他望向司焕时司焕正站在沈青恩的身后,与他拉出了三米距离。
司焕的手臂搭靠在沈青恩的肩上,收紧的指节充斥着浓浓的占有欲。
“焕哥?到底踩谁坟头?”
裴听肆好奇的眨眨眼。
司焕望向沈青恩,一字一顿:“前、夫、哥。”
沈青恩:“不是。”
他淡定的将衬衣抚平,修长的食指没入锁骨将领带摆正。
炽白色的灯光洒在发丝上,他面容冷淡,眼睫微垂着扫下阴影,眼帘中情绪不明,线条清晰的侧廓透着锋锐之力。
沈青恩从司焕怀中出来,“政府厅。”
他刚走没两步,司焕含笑着晃着步子追来。
他姿势慵懒的将手搭靠在沈青恩的肩上,瘦削的身体一下就被他重新嵌入怀中。
陈严、裴听肆、伍里望着二人悠哉的背影,一致的瞠目结舌。
裴听肆:“这这这……焕哥是怎么把嫂子哄好的?”
陈严锐评:“清醒,强制,和好。”
伍里头顶的触角绷直:“强制?”
陈严:“……”
司焕回头望着三位,眉欢眼笑的冲他们摆摆手。
“三位是想等下一班电梯吗?”
三人不情不愿着和司焕进了电梯,一进电梯司焕就弯腰将头撑靠在沈青恩的肩上,将他们视若空气。
上车时,裴听肆被安排进了后座。
吃狗粮。
裴听肆:“我不可以坐车顶吗?”
陈严:“抱歉,有点丢人。”
司焕:“给你一条新的思路。”
裴听肆激动的眨眨眼。
司焕:“你可以扛着车跑啊。”
裴听肆:“……”
*
北川政府厅。
新任川主选举,以北川各大政府机构代表投票选举,以现场直播的形式进行。
为了保证安全,政府厅门口站着武装齐全的军队。
车离政府还有百米就被警察止停,勒令离开。
沈青恩拉开车门,迈着修长的步子下车。
阳光透过树缝,洒在他颀长笔挺的身上,冷白如瓷脸上冷漠傲然,下颚微扬,漠视着周围持枪对着他的警察。
“早啊各位,吃早餐了吗?”
司焕笑眯眯的跟了下来,强悍的身形盖下一层灰色的阴影笼着沈青恩瘦削的身体。
警官长看见沈青恩无耳无尾,先是怔愣了一瞬。
旋即恭敬道:“尊敬的Enigma阁下,北川政府正在进行选举仪式,此路不通。如果阁下是想去景点游玩,为感谢您的配合,北川愿派遣警队保护您的安全。”
警官望着沈青恩时,能感受到一股无名的压迫感和血脉中的臣服欲,令人胸口发闷,冷汗直流。
“沈青恩。”
沈青恩淡淡说,“我给你一分钟核实我的身份,如果仍要阻拦我,那我将采取强硬手段进入政府厅。”
在听见‘沈青恩’这三个大字时,警官的手都在颤。
他立刻进入查询比对,十五秒就放行了。
在警察长放行时,周围的下属投来诧异的目光。
在黑色的车驶离时,警察长颓然松了口气,全身发软的嘀咕道:“真……真是见鬼了,不是……死了吗?”
沈青恩抵达北川政府门口。
下车时,二轮检查。
军队的指挥长一眼就认出了沈青恩,他颤着身体迎来。
“您……您……您回来了?”
对方是一位长须的中年男人,四五十岁左右,面庞刚毅。
沈青恩只淡淡的扫他一眼,并不记得对方。
指挥长望着比十年前还要阴寒的冷漠眼神,列队弯腰恭送。
沈青恩踩着众人臣服的鞠躬进了北川政府厅,司焕紧随其后。
绕过长廊时,司焕抽回了搂在他肩上的手。
“老婆,我一个白虎族长来这听墙角是不是不合适啊?”
司焕认真的思考着。
沈青恩顿下步子,目露惊奇的上下审视他几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竟然也会觉得有不合适的事?
司焕:“……什么时候给名分啊,我老跟着你,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
司焕继续搂着沈青恩的肩膀,臂弯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