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引了疯批霸总的魂后失魂啦(197)

既然结局已定,那他也没有反抗的必要了,他当了几千年阎王爷,享受过大权在握的滋味,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看向帝髯,冲他轻蔑一笑,似挑衅又似嘲讽地说:“只让你当了几年皇帝,真是抱歉呢。”

帝髯皱了皱眉,没有和戏殷争论的意思。

千年前的事已成为了往昔,或许回首时会感到许多不甘与怨恨,但人如果总生活在曾经的阴霾里,只会让自己蒙上一层阴影,终日见不得阳光。

这不是仁慈,仇固然得报,但报完之后,就应该迎接新的人生,而不是继续盘踞在曾经的黑暗中。

“帝庆槡,你呢?”奕权又问帝庆槡。

帝庆槡咽了咽唾沫,紧张和不甘同时出现在瞳孔中,但最后都被现实这场飓风裹挟着坠入深渊。

他曾经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自然不愿意和帝庆槡一样颜面尽失,他面色苍白地站起,无声地伸出手。

“走吧。”奕权颔首,转身准备离开。

在帝庆槡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扶竹忍不住高声问道:“后悔吗?”

为了欲望失去两个了儿子,最后还落到这番田地,后悔吗?

帝庆槡微微回头,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摇了摇头。

“哈……”扶竹又失望又开心地后退,趟进帝髯怀里,“欲壑难填。”

不后悔也好,那他也不需要有弑父的负罪感。

三个月后——

古董店蒸蒸日上,扶竹花钱包了一个包子铺,开始专职卖包子。

饕餮嫌弃包子铺太小,贱兮兮在旁边修了一个五层大酒楼,准备当老板。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钱包。

他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本来就不鼓的钱包更瘪了,别说修酒楼,连一张桌子都买不起,腰都饿瘦了一圈。

鱼族王子方倚大方的送来一卡车珍珠,并爽快地表示不用还,当做给饕餮的聘礼了。

饕餮前一秒还在嬉皮笑脸,下一秒就大惊失色。

聘礼?什么聘礼?他不是1吗?

最后他义正词严拒绝了方倚的好意,转头帝髯借钱向。

直到帝髯拿出计算机算利息点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自己进了魔窟。

饕餮,一只神兽,今后要还一辈子利息了。

因为他借了帝髯整整六千万。

等酒馆加工修完后,饕餮成为了名义上的老板,但他哪儿来钱发工资,他自己都裤腰带紧,于是邪恶的目光又移到帝髯身上。

帝髯愉悦一笑,爽快答应当老板的请求,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了属于自己的酒店。

饕餮原先取的名字叫“淘淘方”,帝髯觉得难听,改为了“扶竹染”,听着风雅趣味。

当扶竹屁颠屁颠跟着帝髯回酒店时,瞬间被头顶闪闪发光的店名惊掉下巴,他不理解帝髯为什么要把他的名字取为店名,更不懂这是某人愚蠢的表白,只觉得有些丢脸。

小脸和老脸都丢光了。

.

差不多在五月的时候,戏殷终于迎来了审判,这毫无疑问是一场迟来的审判,这场审判跨越了千年。

它早有端倪,但直至今日才迎来属于它的开庭。

关于结果,毫无疑问是戏殷认罪,帝庆槡魂飞魄散,至于帝髯欠奕权的寿命,最后奕权决定由他的工钱偿还。

这是不幸中的幸运,虽然没有免除,但也代表他们的人生终于迎来了黎明。

玉玄当初做的蠢事也被查了出来,他连降三级以示惩罚,扣了整整三百年工钱。

扶竹建立了引魂司,招聘了大批员工,日后不再东奔西走,有大把的时间和帝髯感受世界的美好。

扶竹的婚礼是在七月举行的,扶竹说七月属于盛夏,他和帝髯正是盛夏中的蝉鸣。

只要夏天永不凋零,他和他的爱情就永远炽烈。

七月末,阎王爷继位人选出来了,扶竹和帝髯都觉得和他们没关系,所以没太关注,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帝髯成了继位人。

“嘿嘿,戏殷要知道你能当阎王爷,不得气死。”

帝髯原本准备推脱掉的,但一听扶竹充满小骄傲的话,顿时答应了。

全当逗小家伙了。

他抱着这样的心思,胜任第二天就托人向天牢里的戏殷捎信。

现在戏殷即便出来也不足为惧,因为奕权夺了他的全部法力,可以说是普通人类也能欺负他。

帝髯本意只是嘲讽,想让他看看自己所谓的王有多么容易当上,但没想到戏殷差点自杀,幸好守卫看见才没酿成悲剧。

又过了两个月。

扶竹照常在酒店门口歇息,在蝉鸣中,他听见一阵嘈杂,他寻着声音起身,竟发现吵闹来自厨房。

他以为是进了老鼠,没成想厨师竟抓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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