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啊?!”
漏瑚不满的看向眼前的羂索,后者笑容不变,对于对方火冒三丈的表现,他只是摇了摇手指:
“放心吧,据我所知,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大开杀戒也只是身边的人被杀死,至于其他的,只要不是咒灵和诅咒师她都不会出手,即使被挑衅也只是咒骂恐吓对方而已。”
羂索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眸光深沉,脸上带着自信的笃定笑容,低沉的嗓音随之而响起:
“换言之,这个‘最强’,其实是个典型的嘴硬心软的存在。”
他无视身边花御试图用注视让他唤醒当初真人凄惨模样的记忆,自顾自的微微前倾,面对着眼前狐疑的漏瑚,低笑一声:
“于她而言,咒术师这件事,倒更像是工作。”
“否则,像她这种实力的人,怎么会无聊到当劳什子救世主呢。”夏油杰歪头看向对面皱眉沉思着的漏瑚,给对方打下一记定心针:
“而且关于她,其实我们也没什么继续多考虑的必要。”
他朝着身后的椅背靠去,面对着面前几人或惊愕或谨慎的目光,双眼眯起的同时,话语间的笑意尽数消失:
“如果说五条悟面对你们每个人都能轻易祓除的话,那么当禅院晴御在这里,即使再多三个你们一起围攻她……”
——“都会被瞬间泯灭。”
羂索看着面前呼吸停止的三位咒灵,抿了抿唇,嗤笑一声,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一般,悠悠的低声补充着:
“只要她想杀你们。”
静。
花御默不作声,它似乎同意这一点;陀艮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它只是在享受和“家人”相处的时光;漏瑚满脸惊疑的看向对面的羂索,脸上的跃跃欲试被对方那从未出现的冷面压下,只能垂眸思虑了一下。
片刻后,它暂时转移了话题:“……那么第二点呢。”
羂索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他看着眼前望着自己的漏瑚,徐徐道:“第二点就很简洁明了。”
“将两面宿傩、虎杖悠仁拉入伙。”他微笑着说道。
漏瑚“哈?”了一声,它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疑惑,回忆般的低声道:
“等一下,那个虎杖悠仁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说了多少遍啦,虎杖已经死了!不要再来烦我了!有事情都去找西原啊!”
一阵低哑的女声不耐的透过隔离窗传入几人的耳中。
漏瑚一凝,不明所以的想要望过去,然而下一刻忽然被身前的花御不由分说的抱住了脑袋!
“呜!花@#¥你干什么!!”被健壮的臂膀揽住的漏瑚惊叫一声,声音尖利,刚刚挣脱,迎面出现的场景让它猛然愣住了——
眼前一直游刃有余的“夏油杰”忽然睁大了眼睛,他僵硬在原地,身子还随之而微微颤抖着,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桌面,竟是根本不敢继续动弹分毫。
什、到底怎么了?
漏瑚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人大惊失色的样子,以及花御这般阻拦自己的动作,强行挣脱了之后,好奇的顺着窗子向那边望去。
椅子上,女人翘着二郎腿,对着眼前呈上餐具的侍者抬手示意,肩膀上夹着电话,脸上的暴躁显而易见,嘴里骂骂咧咧的对着那边不依不饶:
“等会儿,回答我!你们是从哪里得到我电话号码的??”
漏瑚眨了眨眼睛,挠了挠头,重新坐了回来。
那边是个咒术师。这一点几乎在它望过去的一瞬间就确认了,毕竟不会有普通人身边萦绕着那种纯度的咒力波动的。
只不过只是咒术师的话……又怎么会将面前的同伴吓成这副样子?
就在它惊疑的时候,眼前的羂索“倏”的站了起来,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的方向快步走去!!
“哎……”漏瑚刚刚抬手,忽然察觉自己仿佛腾空了,它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不由分说的抱起自己的花御,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却被对方以最快的速度,一手夹漏瑚,一手夹陀艮,瞬间带离了这里!
另一边的禅院晴御忿忿的挂断了电话,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疑惑的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了一扇来回动弹的大门和几个疑惑的店员。
她摸了摸脑袋,想了想还是转过了头来,一边喝了一口桌上的可可,一边重新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上拿着几根模样奇怪的黑色绳子,电话那头接通了:
“喂?你这家伙,就几根破绳子还需要我亲自跑一趟?没事吧,我觉得还挺好用的。”
禅院晴御单手甩着手里的黑绳,乐呵呵的对于那边的五条悟不甚在意的开口:“虽然术式效果被消除了,但是没有了小鬼继续叫嚷,感受到的咒灵数量也只变成了视野里的那两三只小玩意,我的脑子可是清晰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