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是重名?确定这是在娱乐圈而不是在高校圈?
不明情况的路人们也都纷纷给姜阈点了个关注,以表尊重。
而梁东言的粉丝们收集情报的能力惊人,几乎在五分钟内就找到当年高考的新闻。
一搜不知道,搜到之后关于姜阈的新闻几乎快要逆天。
理科状元、数学物理满分、全国中学生数学奥赛、地球科学奥赛特等奖获得者......
于是很快“姜阈 高考状元”的词条也出现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疯狂的粉丝、再傻逼的直男也都知道要闭嘴。
姜阈的粉丝数唰唰往上涨,而他很快收到了谢梧和谭青一众人的消息,几乎都带着感叹号,说他真人不露相、说对他肃然起敬。
姜阈朋友圈和微博发了同一句话:谢谢关注,只是会考试而已,不足挂齿。
然后他把那些艾特他要关注、私信里自我介绍到上下三代的大V们都礼貌地回关了,有些他还有些印象,比如一起参加过竞赛和活动的、比如模考和高考排名表在他名字附近的......
而同一时间,梁东言的评论区也产生了变化,粉丝们纷纷夸他会傍、还有的让他赶紧也学学那些大V努力艾特姜阈,在大佬面前多增加些存在感......
总之大多都很不靠谱,但一开始怀疑姜阈要蹭梁东言热度的言论已经基本不见了。
事情解决后已经快十二点,梁东言工作室只亮着三楼一盏灯,施卓远合上电脑起身:“大获全胜,要不要去吃个夜宵庆祝?”
姜阈看了眼时间后摇头:“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梁东言立刻拿上车钥匙也起身。
“行,那我也撤了,姜阈,今天真的很感谢你!”施卓远发自内心道。
“小事。”姜阈勾唇,这次他没拒绝梁东言,拿起帆布袋后跟着他下了楼。
深夜一月末的上海快接近零下十度,梁东言给车里开好空调,等姜阈上去后去后面拿了什么东西才回驾驶室。
“给你。”梁东言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姜阈怀里。
“什么?”姜阈低头看,没有打开。
“帽子,很暖和。”梁东言发动车子,刚刚出门的时候他看到姜阈打了个寒颤:“车开不进巷子,你待会儿要走一段,很冷。”
姜阈打开盒子,里面是顶灰色线帽,他没扭捏,拿起来戴上,刚刚确实有些冷。
车子在深夜的道路上行驶着,梁东言问姜阈:“年打算怎么过?”
这两天梁东言工作室的员工们已经在对这一年的工作进行收尾,再过两天他们便都放年假回老家了。
年后姜阈就要进组拍戏,这部戏大部分在国外取景,也就是说一过完年,姜阈又要出国了。
“回东吴,和长辈们吃顿饭。”姜阈道,他看向梁东言,反问:“你呢?不回去?”
梁东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有工作。”
车里一时陷入安静,姜阈依旧望着梁东言,他的声音轻了很多,每个字都小心翼翼:“不回去...是因为、叔叔已经不在了吗?”
梁东言神色不变,喉结滚了下,低低应了姜阈:“嗯。”
姜阈闭了闭眼,他低下头,紧紧攥住手中的袋子,手心微微出汗,汽车在漆黑的夜里打出两束光,整片天地却还是昏暗无比。
“我可以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吗?”姜阈盯着一点点被打亮的道路,不抱希望地试探。
“大一寒假。”梁东言回答,他的声线很平、语气比平时快一些。
那个时间点,是他刚刚被开除后不久发生的事。
“你想知道的话。”梁东言面色微微僵着,眼中闪了下:“我可以都告诉你。”
姜阈没立刻回答。
就在不久前,还是深夜的梁东言车里,他说,姜阈没资格知道这件事。
他怪姜阈分手、怪他离开、怪他骗人。
“不怪我了吗?”姜阈问他,眼底和鼻腔涌上丝丝酸意。
梁东言咬了咬牙,他想说,还怪的。
他在心中犯拧、始终过不去那场分离。
“你想知道,我就说。”
梁东言彻底抛开自己,像个虔诚无比的献祭者,姜阈想看,他就算伤痕累累,也大方地给他看。
即便那件往事只要回忆就像利刃,不时会在他身上划上几刀。
“好。”姜阈点头:“停车吧,停下说。”
梁东言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姜阈不放心他这样开车。
梁东言将车缓缓停在路边,他从抽屉里拿了包拆封了但还没抽过的烟出来,抽出一根放在嘴间,偏头看姜阈:“我不点火,就闻闻味儿。”
姜阈“嗯”了声,他沉静地看着梁东言,等他开口。
梁东言大一的上学期,客观看来,其实过得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