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是个异类。
你是怨气比鬼还重的高三毕业生。
比起吃人,更想把鬼蘸酱生啃了。
而正常人,既不会吃人,也不会吃鬼。
早在变成鬼,失去未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哪里不正常了。
你也不清楚母亲究竟是那种。
但在之后长达一个月时间的漫长投喂中,母亲逐渐恢复了理智,可结果却并没有丝毫好转。
她无法克制吃人的欲望。
人性和鬼性在她体内交织冲突。
明知道眼前的孩子都是她的至亲,可她却能流着泪,摆出虚弱的模样,哄骗孩子解开她的束缚。
你吃的那些东西也不能让她得到满足,反倒惹得她愈发狂躁。
她想吃肉。
想吃鲜活的人肉。
想要淋漓的鲜血和杀戮,来满足自己饥渴的欲望。
——你救不了她。
意识到这一点后。
你并没有犹豫太久,拉住已经许久不跟你说一句话的不死川实弥,从手腕上撸下鬼月十八子,塞到他怀里:
“去鬼杀队。”
“唯一有能力研制出将鬼转变成人解药的地方,除了珠世,就是鬼杀队。”
“这是除了上弦之一之外,主要鬼月的血肉,你拿去献给他们,他们或许会愿意帮你。”
不死川实弥怔了怔。
良久,才接过你睇来的鬼月十八子。
上面的每一个珠子上,都刻着数字。
被他接过时,那些眼珠仿佛还会动,瘆人又可怖,让他呼吸都不由放缓。
“等我回来。”
他不再细看。
一把塞入自己怀里。
转而将怀里的妹妹郑重交付给你,“……一切就拜托你了,结弦。”
你点头。
两天后的深夜。
炎柱带着一众鬼杀队隐部来到这里。
他们动作干练。
很快,就把家里的重要之物打包带走。
不死川实弥一前一后背着年幼的弟弟妹妹,手里则拉着还在打哈欠的大弟,最后看了你一眼,头也不回地跟着他们离开。
“哥哥,结弦姐姐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我们不需要道别吗?”
“不用。”
“可这样的话,会不会很没有礼貌啊?哥哥,我们……”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很快就消失浓郁的夜色,再也听不见一点。
你低着头。
在泥泞冰冷的巷子站了很久。
直到脚下的地面都要被你一下一下搓成镜面,才游魂般消失在长长的街角。
你回到景信山。
悄无声息翻进时透家。
抱住一天一个样的软豆虫,嗅着他们身上的诱人气息,倒头就睡。
小婴儿长得很快。
不过几番日月轮转,他们就已经能摇摇晃晃独立行走了。
春寒料峭。
他们穿得圆滚滚。
好像两只胖得都弯不下腰的企鹅。
摇摇晃晃的。
时不时就把自己摔个屁股蹲,半晌都爬不起来。
你一直盯着他们看。
也许是你表情过于严肃了些,时透妻子很担心,忍不住凑过来询问你最近怎么了。
你:“太可爱了,想给他们一脚。”
小妻子:“??”
你:“你不想吗?看着他们一摇一摆走路的样子,我真的好想给他们一脚,看着他们顺着地面,叽里咕噜滚下去……光是想想,就感觉有意思极了!”
小妻子脸色变了变。
最后,她蹙着眉,深深叹了口气,拉着你的手拍拍:“……其实,我也是想的。”
你眼睛一亮。
小妻子:“但是不行。他们会哭,哄起来太麻烦了。”
你:“……这倒也是。”
一个小孩子哭就够你受得了。
他们还有两个。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1+1了。
而是一个小男孩,外加一个小胖子!
这威力,恐怕只有土生土长的广岛长崎本地人才能受得了。
你觉得还是不要作死比较好。
果断按捺住自己跃跃欲试的变态心情。
之后。
你再没有下山。
窝在时透家里,专心致志玩养成。
日子平淡如水。
你百无聊赖。
忍不住就想玩点不一样的。
别人的养成是幼驯染紫姬,而你则是捏住千奇百怪的食物,塞入免费食客嘴里,让他们帮你收尾。
他们都是勤俭节约的人,见不得你铺张浪费。
所以,每一次,不管好不好吃,他们都会做好心理准备,认命地吃得一干二净。
你很满意。
手艺愈发精湛了。
很多时候,它们只是长得难看了点,味道却是不差的。
当然了。
偶尔运气好还能开出SSR。
不管是卖相和口感,都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