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是必然要去看的。
只不过,你见不得他那张得意洋洋的样子。
当即垮起一张批脸,蛮横跳到他背上,颐指气使:“问问问,整天问你妈呢!还不快带爹去?非得让我说这么明白吗?没脑子的不孝子!”
鬼舞辻无惨身形一滞。
有心把你丢下去,狠狠摔个屁股墩。
却又担心你当场发疯,哽着脖子跟自己作对,就是不去了。
这样的话,他还如何看好戏?
念及此。
鬼舞辻无惨忍了你的冒犯。
你还没有抵达鬼杀队总部,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
直到在产屋敷主公主屋寝殿的房顶上站定,才亲眼见证了搏杀现场是如何惨烈。
鬼仿佛无穷无尽。
在夜色的掩映下,愈发神出鬼没。
几乎是每一次攻击,都能顺利带走几个惊惧惶恐的猎鬼人。
你抿紧唇。
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这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普通猎鬼人对付一只鬼都很难。
而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成群结队的鬼。
更不要说,把守着各个出入门的,还是眼睛里有数字的鬼月,逃都逃不了!
【没有活路啊……】
你不由迷茫起来。
这就是在漫长的历史中,鬼杀队所经历的近乎团灭的遭遇吗?
可都这样了,真的还有人能逃出升天,把鬼杀队的意志继续传承下去吗?
鬼王+鬼月+杂鬼耗材……
这种配置,就算是继国缘一神兵天降,一刀也解决不了吧?
这么想着。
你只觉得前路更黑暗了。
如果你是下面其中一员,绝对会当场引颈就戮。
没办法。
夜色太深了。
根本看不见一丝光明。
很显然。
这不仅仅是你的想法。
更是很多普通猎鬼人的想法。
他们奋力搏杀。
却在鬼的碾压式袭击下,纷纷陷入了绝望。
望着铺天盖地的鬼,恐惧地流着泪。
再也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意志,任由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日轮刀掉落在地。
但——
连小孩子都杀,算什么东西?
你再也看不下去。
此等畜生行径,勾起了你一些不好的记忆。
那些过往虽不是你亲身经历,但却是铭刻在你骨血里,永生永世都无法忘怀的屈辱!
立时抄起刀子,将恶鬼脑袋砍掉!
“快走!”
护着未来小主公的柱反应很快。
只愣了一瞬,就抱起未来的小主公,朝着他们判断的、最可能逃出去的北侧门冲去。
守在北侧们的,是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一个鬼月。
模样丑陋。
位列下弦之一。
对于普通猎鬼人来说,他可能过于恐怖了点;
但对于你来说,刚刚好。
属于捏不成精灵球,但能两刀砍掉脑袋,送他下地狱的那种。
你跟着他们一起逃出去。
半路上,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仍在混战的鬼杀队总部,以及站在屋脊最高处鬼舞辻无惨。
他没有生气。
似乎早就预料到你会做什么。
双手拢在身前,一副气定神闲地模样。
而那双梅红色的眼珠,一直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你。
半点都没有要追过来斩草除根,顺带给你一个教训的意思。
你心脏跳了跳。
总觉得他没憋着什么好屁。
但现在这副场景,根本容不下你细细思量。
斩杀追击而来的鬼,护送着鬼杀队的小苗苗逃跑。
只要晨曦初露,他们就能安全了。
你是这样想的。
直到——
黑死牟从天而降。
只一击,就轻易碾碎了近在咫尺的希望。
你怔怔瞧着手里的断刀。
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了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下意识抬手摸向最疼的脸,摸到一手的粘稠的血液。
你勉强格挡下了那必杀一击。
代价就是眼睁睁看着刀子在自己眼前折断。
“一、一哥……”
“让开。”
黑死牟眉眼冷沉。
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曾经任你把玩的虚哭神去,此刻直指你眉心。
大有你再不让开,就连你一起斩杀的决绝。
你又疼又委屈。
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可脆弱的小心灵却被他的冷酷狠狠伤到。
恨不得当场自杀。
却又觉得死的不该是自己。
黑死牟没再多说什么。
摆出战斗的动作,刚刚平复下去的月刃再次环绕刀身。
“你竟然还要打我?!”
你失声尖叫。
整个人都崩溃极了。
手指所哆哆嗦嗦指着他,满脸难以置信,“你怎么可以打我?我一直按照你说得乖乖的,从来不惹事!就算看到了猎鬼人死于非命,也从不轻易插手,就是怕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