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稍一用力,便将你压在身下。
长腿抵在你腿上,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没让你踹出下流的一脚。
他俯视着你气成河豚的脸,脸上笑意更深,“我本以为,你会更关心那个怪物一点。毕竟……好歹也是跟你有过露水情缘的男人。”
这样说着。
他拭去你脸上的湿意。
动作轻柔。
神情专注。
话语也不再阴阳怪气。
甚至,还无端显出几分含情脉脉。
“he,tui——”
你一口唾沫啐过去。
真正做到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这并不妨碍你在被自己的唾沫星子洗脸后,破口大骂,“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菜就要有菜的样子!”
“继国缘一都要由我捏扁搓圆,任我予取予求!你一个被他片成1800片的废物,直到他死才敢冒头的窝囊废!竟然也敢拿你那狭隘的认知来管老子?”
“你配吗?”
“钥匙十块钱三把,你配个几把?”
你的话一如既往扎心。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听了不说血溅当场罢,至少也是当场自杀的程度。
可素来没什么脑子,被人一戳痛脚就爆炸的鬼舞辻无惨,此刻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半点没有被戳中肺管子。
他并不感到羞辱。
慢条斯理压低了身体。
在你愤恨不已的怒瞪下,解开绘着繁复华丽纹样的绫罗外衣,用你柔软干净的白襦绊蹭去脸上的唾沫。
你:“……!!”
做完在这一切后,他自你胸前仰起头,甚至,还有脸冲你笑!
你咬牙切齿:“妈的,死变态!”
鬼舞辻无惨:“不喜欢吗?我记得你最喜欢贴贴了。往日,我不允许你碰,你还气得离家出走,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总不会是……”
说到这里。
他故意顿了顿。
梅红色的眼底满是戏谑之色,“你口味真就那么独特,偏喜欢那怪物衰老的样子,要为他守节吧?”
你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
复又睁开,放缓了语气:“……想知道吗?”
鬼舞辻无惨笑着点头。
你:“靠过来,我告诉你。”
鬼舞辻无惨照做。
你附在他耳边。
小心平复着呼吸。
然后,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行啊你!”
“几天不见,都会转移话题、模糊重点了!”
“不过,你以为你跟我东扯西拉这么多,我就会忘记你把我头发薅掉这么多的事吗?!”
“你踏马的做梦!做梦!!”
你吞下他的血肉。
在他吃痛松开你,下意识捂住自己流血的耳朵之际,趁机反扑回去!
掐脖摁在地上,抓起那些微卷蓬松的头发塞进嘴里,力求每根头发丝都被你啃成烂稻草!
“狗日的无惨!”
“老子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以为你碰的只是我的头发吗?不!那是我的命!我的灵魂之光!我的欲望之火!”
“自从它长在我头上的那一刻,它就不再是一根简简单单的头发了!每一根,它都是我们细软塌的珍宝!是比你的命都要珍贵的存在!”
“可如今——”
“你竟然给我薅掉了那么多!”
“不会原谅你!”
“变鸡窝头吧你!”
你啃累了。
视线余光不经意瞄到一旁刀架上摆着的刀。
模样非常眼熟。
可不就是你当初掉落的那把嘛!
你眼前一亮。
当即就爬过去。
抽出刀子,把鬼舞辻无惨的鸡窝头削成狗啃短发。
可即便如此,你也仍不解气。
“你不对劲!”
你颇为纳闷。
边掂量着手里的刀子,边围着他打转,“你怎么都不生气啊?这可不像你啊无惨!难不成是被继国缘一烧成灰的脑子,至今都没有愈合吗?”
鬼舞辻无惨神色平静。
他盘腿坐在满地的断发之中。
手肘抵在膝盖上,侧首支颐瞧着你,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跟我避重就轻下去呢。”
你冷下脸。
非常不喜欢他这样跟你说话。
当即握着刀子,就把他捅了个透心凉。
鬼舞辻无惨就势把你扯过来。
血肉蠕动间,刀子被吐到地上。
他拢着你。
无视你的冷脸。
抚弄着你的长发,指腹一下一下揉捏着你的耳垂:“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
你:“不想。”
鬼舞辻无惨:“可我偏要告诉你。”
你:“恶心!”
鬼舞辻无惨愉悦笑出声:“如果不是你总想背叛我,总想跟那个怪物一起搞死我,我还无法发现,我们之间竟然有着那么深刻的联系……”
你:“谁跟你有深刻的联系?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肉、体关系而已!区区一盘菜,别擅自给自己抬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