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戳脊梁骨这种事情,毕竟只能背后暗戳戳的戳。只要脸皮厚,倒也没什么。
李仁寻便如此理直气壮的和夏樾解释了一番,果然,夏樾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楼彩凤突然冒了出来,眼下这场戏也不必唱了。
夏樾手一挥:“全部带走。”
李仁寻傻了:“啊?”
夏樾冷道:“啊什么?”
李仁寻道:“我,我也要去吗?”
“自然。”夏樾道:“都带走。”
李仁寻忙道:“大人,大人这是为何,小的是犯了何事?”
“李仁寻。”夏樾道:“难道你没听清楚吗,有人告你,害死新婚不久的儿媳妇于艳喜。”
之前虽然胡晓波说看见于艳喜的鬼魂来喊冤,那说的也是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但这种说法上不了台面。
之后他装鬼去试探李家,也觉得他们的反应非常可疑,那也只是怀疑,不能拿出来做证据。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有了愿意出来指证的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立案调查了。
胡言乱语见鬼的胡晓波,不知道有没有帮腔作假的如意戏班班主,李仁寻夫妻和李武,女鬼楼彩凤,还有可能知道一些内情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的于艳喜的父母。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着夏樾打道回府。
叶彩唐心里还有点疑团未解,寻了个机会私下问楼彩凤。
“你穿成这样,躲在小树林里,本是打算找着机会,装鬼出来替于艳喜喊冤的吗?”
楼彩凤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飞出来呢?”
楼彩凤迷惑摇头。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飞出去了。”
那感觉像是别人拎起来,丢了出去一样。
叶彩唐十分无语,那不用说,只有楚时轩了。
楼彩凤躲在暗处,楚时轩也在暗处,他不想被发现,于是把楼彩凤丢出来吸引视线。
歪打正着。
回到六扇门,王统和刘沙还在一个头两个大的查张舒越和岳嫦娥的资料,突然看见夏樾又带回来一帮,还是李家村那一帮,明显和张家命案没有关系的人的时候,纷纷脸色一变。
六扇门里何曾这么忙过,这日子没法过了。
当下两人就去收拾了行李,在夏樾面前又哭又闹满地打滚,工作太多要离家出走。
幸亏夏樾是有经验的。
非常淡定的一人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夏樾淡定道:“你们这几日,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两人都十分惭愧。
“岳嫦娥的人际来往其实很简单,就是婚前有一段,婚后有一段,但都是小打小闹。”
“张舒越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为人圆滑,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足以要命的仇家。”
张家命案最麻烦的是,到现在,连凶手的动机都不能确定。
倒是有人进了屋,但进屋的未必是凶手。
还有一把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刀。
六扇门成立这些年,悬而未决的案子不是没有,而且经年累月积压不少,真查不出来,那也不能不管其他。
只要不是惊动朝野的大案子,皇帝下了死命令限期破案,其他的,破不了也没办法。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你们还是先负责查张家的关系。”夏樾道:“这边我来问。”
可怜的谢止,放下了手里的桃木剑,又拿起了笔。
他现在是夏樾的专属师爷。
“大人。”谢止道:“难道您真的不认为,一个月二两银子,请我这样的一个人才,真的太少了吗?”
夏樾道:“坦白说。”
谢止隐约觉得,坦白说后面跟着的,不像是什么好话。
夏樾道:“坦白说,你留在六扇门,当真是为了二两银子吗?”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夏樾道:“既然不是,何必计较,我就算给二百两一个月,你也不会快乐。只要得到你想要的,不就是得偿所愿了吗?”
好像很深奥,谢止想了想。
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我来六扇门,到底是要什么啊。
“干活儿吧。”夏樾拍拍谢止:“晚上慢慢想。”
谢止就那么被忽悠了。
楼彩凤卸了妆,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跪在堂下。
“楼彩凤。”夏樾道:“你说李仁寻害死了于艳喜,这是杀人死罪,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不可胡说。”
“她胡言乱语。”李仁寻急道:“大人你要给我申冤,绝无此事。”
夏樾冷冷看他一眼:“李仁寻,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六扇门官府大堂。本官在问楼彩凤,等她说完,一会儿自然会问你。”
夏樾还是有一点官威在身上的,李仁寻被训斥了也不敢说话,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