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薨星宫的地表建筑也在这你攻我防的争斗中一寸寸削减,在吉尔伽美什货真价实的神代兵器之下,拱卫天元千年的结界一寸一寸崩坏。
叠加十多层的结界之内,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正以秒的速度消耗着结界层数,而另一方面,被太宰暂时挂上了无限魔力buff的埃尔梅罗二世,也同样以秒的速度不断的叠加结界。
作为俘虏的伏黑甚尔,沉默的看着太宰的一系列操作。
轻轻的接住一片草屑,太宰鸢色的眼瞳,倒映出一个因衰老而逐渐向非人转变的身形。
这个男人,是魔鬼吧?
“唉。”因太宰以身高作为威胁,而被当做浮游炮台压榨的奇犽,同病相怜的拍了拍埃尔梅罗二世的肩膀,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话说回来.
“既然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都是被太宰先生召唤的,那也代表着,可以随时终止契约,让这两个家伙重回英灵座才对。”
“不知前辈让扣门之声惊飞林鸟,所为何事?”
仿佛通向地底的电梯井口也不再是十多分钟前的幽深,表面用木材与古旧砖石垒砌而成的建筑,随着愈发崩塌的现状,暴露出钢筋混泥土的现代结构。
诡异的平衡就此达成。
“啊?是吗?”太宰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清酒:“我原本还打算在这事结束之后,召唤一下征服王开个宴会呢,既然韦伯君你这么撑不住”
夏油杰默然的看着突然行至他们眼前的老者,当目光触及对方之时,是油然而生的敬意。
也是喔,奇犽抽[dng]了一下嘴角。
“我撑得住。”一听到想要追随的征服王可能现世,埃尔梅罗二世的眼神变了,在太宰无限的魔力支持下,颤唞着捏雪茄的手,又叠了一层石兵八阵。
可即便如此,这位维系着千年结界、至今仍然在咒术界拥有着实际话语权的活圣人,就这样出现缓缓的行至他们的面前。
“鄙人天元,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奇犽曾经在太宰手下学习过一段时间魔术,而现在,终于回想起了曾经在城堡里,被迫啃下厚厚魔术典籍的那段惨痛时光。
老者向太宰行礼:
夏油杰神情飘忽:“那,为了不被射成筛子,这位韦伯先生请您撑住?”
时光在老者的肢体上、皮肤上留下了惊人的刻痕,纯白的僧衣披在这过度衰老的躯体上,过分形变的关节,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名老者是否还能站起。
“所以说——”埃尔梅罗二世先生气得飚出了少年音:“这种活,根本就不适合我来干!”
伏黑甚尔的视线在已经化为废墟的前殿上,在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之间,竞争谁更快的削掉更多结界的比赛上游弋。
这种程度,居然被轻描淡写的称之为“惊飞林鸟”。
另一方面,太宰对于天元会出现在他眼前毫不意外,并且可以说是完全在计算之中。
事实上,作为咒术界各种意义上最不可失去的人,天元的安全保障绝对是最高级别。那显眼的电梯当然是作为进出口存在的,但那是给访客的通道,而不是给绝对需要安全和保密的天元设置的。
狡兔都有三窟,有兴趣的人不妨可以猜猜,活了千年还未到极限的天元,到底有几个窟窿?
的确,如果太宰想抓住天元的话,一个响指就可以做到,作为链接根源地许愿模因的他轻松就能做到这点。
但他这个人,向来都喜欢让别人自愿行事。
聪明的就留下来,脑子太笨的,就剔除掉。
至少,在得知一名少女要为他者的幸福而无聊的奉献一切的时候,还有什么会比推翻这一切,更像一场盛大的烟花呢?
太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烟花了,他相信中也同样如此。
形貌昳丽的“妖怪”举起茶杯,杯中清亮的酒液倒映着既是殿堂,也是监牢的废墟。 他朝天元——这位与自己拥有着相似经历、却比自己要自由得多的后辈,露出真实而寂寥的一面。
“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欲求,
“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单纯的,希望干掉你而已。”
/
“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单纯的想干掉你们而——喔噗!!”
控制好最轻程度的出力,简单轻松的一拳把人车翻,中也抓起其中一个诅咒师的脑袋,然后将其深深的埋进沙子里。
大海腥咸的气味随着澄澈的海浪翻涌而来,被海浪无辜卷起的海参冲上天空,却没有飞翔的力量,只能啪嗒一下拍打在不礼貌的来访者脸上,吐出一片白花花的内脏。
“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被中也从沙地里抓起脑袋,却没想到是这样问题的盘星教暗杀者一时愣神,但却因恐惧而没办法控制的下意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