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忘了,你根本没有神智这种东西,之所以能像现在这样和我交谈,只是从各种恶意之中搜集起来的情报,再加上[想要降生]这样一个简陋到无法在世界上生存的意志,而在这里尽情的堆砌辞藻。”
【折磨?你将那个称之为折磨吗?将那种程度的‘好言相劝’称为折磨?】
【好吧,就用这最后一次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吧,用‘我’的视角,用这个被剥夺了原有名字、冠上安哥拉·曼纽之名的、人造的恶魔的视角,告诉你真正地人类恶到底是什么形态。】
【然后对人类绝望,对人性绝望吧。】
帷幕落下,舞台开始搭建,声乐准备完毕,人偶正式入场。
这是最后一关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按照你说的那样,像个笨蛋一样老老实实的去闯关啊?”
泥土的气味出现在认知之中,但太宰拒绝去呼吸这股充满真实感的虚假。
貌似善意的微笑出现在一张张开始变得熟悉的脸上,但太宰闭上了眼睛。
语言开始由陌生变得熟悉的、充斥着陈腐过去的干扰着他,那么就摒去听觉。
太宰治就是太宰治,不是别的什么人,也更加不会是不知道在哪里的人造恶魔安哥拉·曼纽。
用他者的视角,去经历一场绝对会非常惨淡、惨淡到此世之恶都主推这款恶意的人生?
愚蠢也不是这种蠢法,最重要的是可玩性为零,用太宰式的语言概括就是——谁要玩这种不能自己选择选项的第一人称视角游戏呀!太无聊啦!
和上次不一样了,这里的主导权可不是区区一个外来者,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随便利用的!
有什么在试图挖去右眼,有什么在试图挑断肌腱、有什么在试图剜掉舌头、有什么在试图一根根的剪断指头。
但是这些都是安哥拉·曼纽经历的事,是已经埋葬在过去的事,是从未存在于他太宰治真实身体中的事。
痛觉被摒弃,现在只需要明确一个目标,那就是不断的向前。
向着那个黑色的太阳更进一步,向这恶意的离散更近一步!
遭受苦难的憎恨在意识之中呐喊,诅咒少年的不知好歹,翻涌起狰狞的恶意充当壁障。
但这些诅咒形成的荆棘尖刺都脆弱无比,在只剩下前进的意志面前如同薄纸。
恶意竖起无数道阻挡,又被无数次的撕裂。
【你到底成为了什么?!】
在支离破碎的呓语之中,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少年,拖着自己暴露出白骨的右侧身体,碾碎了堕落在脚下的黑色太阳。
“我只是明确了自己的意志而已。”
太宰睁开了眼睛,破碎的恶意在诅咒之中被吸血鬼的[能量吸收]吞噬殆尽,回忆像是丝带一样从脸颊旁边擦过,播放着名为过去的幻灯片。
悲伤的、无聊的、气恼的、不知所谓的…这些全部都是他的人生。
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那些坚持、那些幼稚却并不可笑的自以为是,都是独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珍贵宝物。
不幸的事不会改变、遇到绝望就干脆躺下,休息够了再度爬起来就是了。
追逐幸福不是一件羞耻的事,害怕的话、就像中也说的那样、继续害怕也没有关系。
或许会变得软弱、或许会纠结于以前唾弃的那些鸡毛蒜皮,但是自己变得不再像是自己什么的,一刻都不存在。
眼神冷漠、身着和服的栗发少年踩踏着木屐,跑向远处。
呼出一口气,太宰向这个不通情理的家伙露出微笑。
“我原谅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这就是我!超意识流电波形态吖!
——
顺便一说,想要看安哥拉·曼纽过去发生了什么事的,可以在b站搜索安哥拉曼纽,那个9.7万播放量的就是哦~标题是[安哥拉曼纽自述悲惨经历,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是谁起的标题啊简直要笑死哈哈哈哈)
(本章完)
第143章 雪花融化之时
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说,在击败了此世之恶这个挡路的小boss之后,主人翁应该和同伴一起进入了暂时的喜悦和放松状态,并吐露心声,在互相了解和亲密度上更近一步。
“应该是以上这样的展开才对吧~~”太宰想要打一个哈欠——如果现在的这种状态能够打哈欠的话。
原因是除了自己的回忆之外,本不应该出现在太宰治这个精神之中的回忆,出现了两份。
只有栗发少年一个人的电影院,播放着安哥拉·曼纽和冬之圣女——羽斯提萨·冯·爱因兹贝伦两个存在的人生。
对于这个电影院,太宰也说不上[熟悉]的感觉,只是曾经去过的地方。
和漠不关心的家人,一同渡过新年的时候,其中一个无聊的集体活动里会出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