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痕迹所反射出的不寻常意味,让太宰提高了警惕。
saber如同湖水般翠绿的眼瞳明朗,朝中也点头示意:
她继续说道:
“多谢你们告知我的master现在的处境,既然此次你们前来并非为了争斗,那么不妨入室详谈如何?”
以为中也有些不明白她现在为什么做出这样打扮的saber,为中也的话进行着理由上的说明:
“以前是因为王的职责,所以在行为动作上摒弃了女性的姿态,看不出性别的原因大概是出自这点。而这身衣物则是爱丽斯菲尔为我所选,无论是舒适度还是行动的便利上,我都非常满意。”
在有着长长会议桌的厅室之中,身着冬日服饰的爱丽斯菲尔从窗边离开,朝太宰和中也行抚胸礼。
‘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saber上前迎战,然后战斗为什么很快的就结束了?’
有不属于圣杯战争的局外者似乎插足进来了。——扫视着周围的痕迹,太宰得出了他预料之外的结论。
走在两人中间却插不进什么话题,也无法得出什么发自内心感想的太宰,微微的鼓起脸颊。
以为自己的话有哪里让对方不满的中也,解释着说道:
“你这样看上去真的分不出性别啊……就连举手投足之间,都看不出和男人有什么差别,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外国青年之类的。”
看着微微抚胸行礼的saber,中也忍不住调侃:
好在这股无形之中的不满也没有持续多久,随着saber轻轻推开会议厅的门扉。
“不,我不是说你很奇怪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样看上去非常飒爽,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你都是金字塔顶端上的美人。”
而战斗的痕迹并没有波及开来,又或者说,这场他没有察觉到的战斗,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结束了。
即便是直感的影响之下紧绷着精神的saber,看见了太宰这副姿态,也忍不住露出了浅淡的微笑。
“那我就在这里多谢你的称赞了,caster。”
为了印证自己并无威胁,saber将身上的武装散去,显露出甲胄下方得体的黑色西装,而原本为了战斗考虑盘起的发辫,也转换成了沙金色的单束马尾,轻巧的坠在颈项之后。
纯白的女性垂下眼帘,绯红的眼瞳能令人联想到精致的宝石。
“十分感谢您能将如此紧急的情报告诉我们,只是有一点疑惑,希望太宰君与中原先生能做出解答。”
“为什么与我们处在对立阶段的你们,会突然的朝切嗣伸出援助之手?至于暴露神秘之类的话题,恐怕一手策划了rider组现在窘迫状况的太宰君与中原先生,一定是毫不在意才对。”
爱丽斯菲尔的这番言语,直指太宰与中也这番[好意]登门,最让人感到突兀的一点。
在太宰行动的期间,卫宫切嗣显然也没有观看云卷与舒的闲情逸致。
说到底搜集情报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本就是必修课,在使魔监测到远坂时臣亲自登门间桐家,在此之后更是放出对韦伯·维尔维特的通缉。
算上这两点,卫宫切嗣如果还无法从这个清晰的公式中得出——韦伯·维尔维特现在被冬木市的普罗大众,当做会掉落赏金的小偷,是[caster组]一手策划的话……那作为一个与死亡为伍的杀手,他早已看不到今日的太阳。
但对于表面上是爱丽斯菲尔、实际上却来自于卫宫切嗣的这份质疑,在来到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路上、便已经早有预料的太宰可不会像普通的小孩子那样——只是因为一番没有任何证据的询问,便被揭下假面。
从出生以来便只在与中也的交汇中,感觉过慌乱为何物的少年摊开双手,像是对孩子的任性,实在没有办法的家长那样叹了口气:
“明明是好心的登门提醒,但果然还是被怀疑了这份好意的来源。又或者说,世人只会对恶人宽容?而对善意吹毛求疵?”
爱丽斯菲尔冷静的回答:“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对你们前来的理由,抱有合理程度的质疑而已。”
眼角的余光观察到中也整理手套的动作,太宰朝爱丽斯菲尔展露微笑。
但少年的言语却暴露出了獠牙:
“那我们得知到的——冬木政府对于卫宫君采取的针对计划,说出来也不会让你们相信了?”
“什么?!”没想到是这种答案的爱丽斯菲尔发出惊声。 瞬间紧绷起来的这副场面,和中也预想中的[和谈]气氛完全不一样。
‘但既然太宰这小子,已经答应了我不会将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一边不管,那我就没有不相信他的理由。’
手指撵动着耳边的栗色发丝,身着暖咖色外套的少年外貌端丽,举手投足之间能看到过去优渥环境的影子,全然不似将圣杯战争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