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那么酷帅。
而且因为此刻他们在云层上飞，高处的风吹拂起他的一头黑发和轻盈的袖袍，让他越发多了几分飘飘欲仙之感。
他站在距离她一尺之外，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用小兽的模样来说这些话，好像显得不够郑重，所以，我得变成人形再跟你说。”
牧云歌一见到他这人形模样，额角就跳了跳！
跟小兽模样的无烬，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可是一看到他人形的样子，她就有点怂啊！
主要是他人形的时候太浪了，招架不住，想跑！
无烬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笑着将手负于身后，表示自己绝不再动手动脚。
牧云歌这才安心了。
她打量着他，别说，他不那么浪的时候，这副模样还是很迷人的。
“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偷偷喜欢你。”
他薄唇微掀，轻轻一笑。
“偷偷？我堂堂妖尊看上一个人，还要偷偷的喜欢？我若是喜欢上了谁，一定会是堂堂正正的喜欢，宣告天下，人尽皆知的那种。”
他碧色的双眸凝望着牧云歌。
“而我现在没有跟你说我喜欢你，也不曾宣告天下，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牧云歌挑眉。
她还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
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她耐着性子静静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此刻的表情，有点苦恼。
“我活了一万多年，从来没有喜欢过谁。”
“他们跟我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看到她的时候一颗心会不受自己控制扑通扑通直跳，而看到她的身体呢，就会想立刻跟她生崽崽——”
“可是对你，我没有。”
“我看到你的时候心很平静，心里只会有点小欢喜。”
“倒是每一次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时候，我会有那么点小担心，那时候，我才会心跳失常。”
“至于看到你的身体……你瞧，我这些天一直窝在你怀里，与你的身体只有薄薄的一层衣衫阻隔，可我也不曾想过扑倒你，跟你生崽崽。”
“哪怕之前化成人形后，小小的戏弄了你一下，我内心深处也没有生出过亵.渎染指你的念头。”
他望着她，好看的眉眼里满是认真。
“信我。我当时若真对你动了欲，就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你，毕竟我本性是兽，兽动了欲，是难以压制的。”
对上他那么认真的眉眼，听着他如此耐心的一句句解释，牧云歌又怎么会不信他？
他没必要撒谎。
无烬见牧云歌点头表示相信他，他才继续往下说。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喜欢你。”
“说喜欢你，我对你没有那种欲。”
“可要说不喜欢你，看到瘟魔撩你，我又会有点生气，像极了吃醋的样子。”
“而且，我很贪恋在你身边的感觉，我想就这样跟你呆一块儿千年万年不分开，一想到要离开，我就会不情愿。”
牧云歌听他说到这儿，不由得笑了出来。
她莞尔，“真巧，我也是。你一直是以小兽的模样陪在我身边，我不可能对你有爱，但是我也一样不愿意离开你，你若是要离开，我肯定会难过得哭出来，”
无烬听她这样说，心里也舒坦得很，还有点小甜蜜。
他们彼此都舍不得离开对方，多好啊。
他们就应该一直这样在一起。
他温柔的望着她，眉眼含笑。
“虽然不知道喜不喜欢你，但我很清楚一件事，你是我万年来第一次生出了不想离开的念头之人。”
“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特殊的。”
“就像，我不会带别人穿越三千世界，我不会让别人看我的体内空间，我不会随随便便将我的宝贝送给别人。”
“但是你牧云歌，全都可以。”
牧云歌现在心里也有点说不上来的小甜蜜。
这种好心情不是在听到他最后这几句话才生出来的，早在听到他说——我看到你的时候会有点小欢喜，看不到你的时候会有点小忧虑……
这个时候她就有点高兴了。
有人因为她的出现而欢喜，因为她的不见而担心忧虑，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被人在乎的感觉吗？
不管无烬拿她当朋友还是心上人，这种被在意的感觉，都很让人快乐。
而后面听到他说她是特殊的，他不让别人做的所有事情她都可以做，这时候她内心的欢喜越发扩大了范围。
她整颗心都很甜。
她笑吟吟的走上前，温暖的手指拍了拍他的额头，明朗的笑道，“喜不喜欢都没关系！”
她凝望着他的眼睛，笑道，“不喜欢，我们一样是最好的朋友！喜欢，我们可以商量着试着更近一步！反正我们谁也不要强求，随缘就好，像现在这样相处我就觉得挺愉快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