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洌:“……”
做夫君的不行,做妻子的就真这么寂寞难耐?
只不过是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多摸了几把,就饥不择食的主动扑上去跟人家做一对野鸳鸯了?
他突然有了危机感。
他因为身体原因,必须要清心寡欲,否则对身体不好,他若是有朝一日得偿所愿跟阿簿成亲了,长年累月的冷落阿簿,会不会……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阿簿,“女子是不是都很介意夫君不行?”
阿簿奇怪的看了一眼他,“我又没有夫君,我如何知道?”
他欲言又止的瞧了瞧阿簿,低下头去,然后又抬眼瞧阿簿,如此反复几次,让阿簿不由再次转头看他,“怎么了?”
他手指轻轻拨弄着燕衡的小脸蛋,装作不在意的问阿簿,“那你会介意这个问题吗?”
阿簿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他的身体情况,终于了然。
原来他是自卑了。
她想了想,十分努力的安慰他,“其实夫妻之间这种事无非就是为传宗接代罢了,你已经有衡儿了,这辈子不娶妻都无妨,何必在意它?”
“……”
慕容元洌幽幽的望着阿簿,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她的用心和努力,她的安慰比漠视他更叫他扎心。
他在这里担忧将来妻子的问题,而她却残酷的告诉他,他连娶妻都没必要。
怎么会有这么能扎人心窝子的人呢?
阿簿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安慰反而扎了人家的心,她说的是她心里话,娶妻嫁人这事儿本来就毫无意义。
就像她自己,作为生死簿她没有传宗接代的必要,所以她这辈子都不打算找夫君。
第170章 天哪,燕姑娘的夫婿竟是王爷
一刻钟后,南大街街口出现了几十匹威风凛凛的骏马。
马背上的人全都穿着宫中禁军的衣裳,银甲,头戴银盔,腰间佩刀,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
街上的百姓望而生畏,纷纷拥挤着退到两边,不敢招惹这些人。
禁军们目不斜视,齐刷刷拔出腰间佩刀,为首者高声道,“前方拦路者,速速退开,莫挡宫中禁军前行!”
他们手中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芒,他们散发出的凛然威势瞬间将街道清空。
街道清空后,他们策马退到路两边,让后面捧着王爷冕服的安公公和金龙卫率先前行。
安公公骑着马捧着王爷冕服策马前行,金龙卫护在左右,一行人眨眼间就从长街经过,直奔燕府的方向。
街道上的百姓见状,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小跑着跟了上去。
前面究竟有什么大人物在?
他们得去瞧瞧,说不准这会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大场面,值得吹嘘一辈子的那种!
燕府前面。
燕天雄虽被人拉住了,但时不时地就会突然发狠,挣开人们的纠缠冲上去跟郑丽红拼命。
郑丽红无处可投奔,只能一直在府门口跟燕天雄打转。
昔日衣着华贵目中无人的夫妻俩,此刻像一对落魄的小丑引人发笑。
围观的百姓十分有兴致的站在那里看两人追逐厮打,忽然间,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疾奔而来的马蹄声。
循声望去,他们一眼就瞧见了策马而来的一队人马。
打前的是一身威严的金龙卫,和太监打扮的安公公。
百姓们或许认不出金龙卫的装扮,但只要是看过戏的人就不会不认识太监打扮的安公公,也就不会不知道,公公是宫里才有的,是伺候皇族的。
他们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公公是来找谁的。
互相打量了一阵,所有人后知后觉的将目光落在了阿簿和慕容元洌身上。
“难道燕家大姑娘找的这个夫婿,是皇家的人?”
“应该是他,不然咱们这些人里还能出个皇室遗珠不成?大家都在越江县生活大半辈子的人了,不可能跟皇家扯上关系。”
“呀,我刚刚就说这人气质好,一看就跟咱们不一样,你们还说人家是小白脸,现在脸要被打肿了吧?”
“切,你哪里说人家气质好,你分明是说人家长得好……”
“长得好就是气质好啊!”
“……”
百姓们盯着慕容元洌窃窃私语,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惊奇和探究。
慕容元洌安之若素,淡然处之。
那边,安公公利落的翻身下马。
他捧着王爷冕服一步步朝慕容元洌走来,金龙卫和禁军整齐划一的紧随其后。
到了距离慕容元洌一丈远处,安公公十分隆重的行大礼跪下,将冕服高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奴才给王爷请安!奴才给燕姑娘请安!奴才给世子爷请安!”
安公公身后,金龙卫拱手鞠躬行礼。
禁军则齐刷刷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