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是弘时他哥(100)

吴嬷嬷道:“回爷的话,二阿哥不让人在他屋里。”

“他不让你们守,你们就不守?侧福晋也同意?”

吴嬷嬷忐忑,“侧福晋说二阿哥大了,知道害羞了,不习惯女人们在他屋里守着。”

胤禛阴沉这一张面,斥道,“我养你们就是用来偷懒的?他才多大,日后务必在他屋里守着!”

“是,是。”吴嬷嬷应声,告退的时候,胤禛想到他昨晚上惊悸的样子,道:“他睡着后被吵醒,可常有受惊的样子?”

吴嬷嬷连连点头,“阿哥也不知是怎么了,从去年开始,睡着后,一靠近就赫然惊醒,像是被梦魇住了,自打那时候开始就不喜我们守夜。”

胤禛沉吟一瞬,那样机警的模样像个随时戒备的人,而不是一个孩子。

这孩子打哪儿受了惊?

“他之前可是受了什么惊吓?”

吴嬷嬷道:“当是去年腹痛时留下的影儿,已有人靠近就嚎啕不安,大呼侧福晋。”

原来如此,胤禛叹息一声,应当是那次伤到了,心里不信任人。

他想到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启唇,“罢了,他不愿意叫人守着,便算了。”

吴嬷嬷赶忙应声。

待人走后,胤禛拿出博古架上的一个匣子,匣子打开,里面的珍珠莹莹有光,瞧着清冷。

……

长乐去宫里交画的时候是个艳阳天,阳光照在灿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清冷的光。

红墙上铺满了积雪,下垂的冰凌如尖刀一般,带着狰狞的姿态,虽是透明清澈的,可镶在红墙上就无端带了血色。

终于在行了近乎一个时辰的路后,她走近了那道宫门,它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带着贪婪的吞噬欲望。

胤禛道:“这幅画画完后,额娘说是提到让你提什么条件……”

长乐笑道:“给娘娘画画,我乐在其中,何来什么条件呢。”

胤禛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弘昀……”

“弘昀有四爷教养还不够吗?”长乐一笑,“到了,四爷快去乾清宫吧,国事重要。”

胤禛深看她一眼,离去。

长乐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收回视线,跨入门中,步入中庭,宫女看到后上前行了礼,进屋回话去了,她在门口静立等待,垂着目,再恭敬不过。

德妃在窗子跟前瞅了一会儿,给屋中的鹦鹉喂了食,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永和宫的宫女出来,道:“侧福晋,快进屋吧。”

长乐微微颔首,拿着画卷进了屋,屋中暖风和煦,带着几点子花香味,长乐进屋行完礼,看到了早开的几支玉兰插在汝窑瓷瓶里。

德妃接过宫女递来的画,看到上面的图时,眼中的惊喜毫不掩饰,越看越爱,由其是看到自己的面容是年轻时候,忍不住抚了抚,时间一晃入宫几十年了,她也从青葱少女成了母亲,祖母,可是哪有女子不对容颜的衰残而失落呢。

然而这幅画中,既画出了她和孩子们的和乐之美,还画出了她昔日的模样。

视线落到她身侧的两个孩子上,她笑容愈发浓烈,老四眼中不再是那样疏离,有兄长的威严但嘴角隐约的弧度却叫减去几分冷硬,多了柔和。

她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面庞,在触到时,仿佛又看到孩子那冷漠的眼神,她忍不住缩手,视线落在了十四身上,嘴角忍不住勾起,“这幅画我很喜欢,李氏你花的很好。”

她声音带着温柔诚挚,还有赞赏满意,投来的视线也柔和了许多。

长乐一笑,“娘娘喜欢就好,四爷也喜欢。四贝勒缄默不善言辞,画成时,四贝勒看着您的画像出神了许久。”

“真的吗?”德妃眼睛里满是寻问。

长乐点头,“是。”

德妃眼中起了一层雾气,“他,的确嘴拙。”放下画,方才的柔情收了手,德妃神情变得端肃稍许,“本宫说过,你若是画得好,可以提一个条件,只要本宫能做到。”

长乐笑道:“臣妾多谢娘娘恩典,臣妾喜欢画画,但往日颜料不足,没有传教士们用的颜料,不知可否求一些颜料。”

德妃凝视她,“只要这个?”

长乐颔首,“是,不知是否为难,若是……”

德妃抬抬手,道:“倒也不难,你回去等着,自有齐全周备的画具给你,你倒真有几分天赋。”

长乐笑道,“臣妾家乡在江南,那是也见过几个洋人作画,没事儿了就自己琢磨,没想到竟能画得有模有样。”

德妃点头,看来她私下还是有可称道的地方,“原来如此,画技不错,你有这样的天分。”

长乐恭敬道:“臣妾粗陋,斗胆献丑罢了。”

德妃一双美目在她面上流连,其中的打量未曾减退过,见不过一二年间,她就大变了作风,想来,长进了,既然老四喜欢,她也不好太过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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