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棠抬了抬下巴,“阮仪去了天台,我们上去了再说给你听。”
……
虽然已经入春,天台上的风吹到脸上还是有些生疼的。
阮仪坐在长椅上,眺望着港州这座城。
“港州天台一位~”
林霖霖的声音传来,打破宁静。
随后她和孟祈棠一左一右在阮仪身边坐下。
“你们干嘛?怕我想不开啊?”阮仪左右看了看,自己先笑了,“我没那么蠢的。”
“我从小娇生惯养,父母的爱让我有底气,待人处事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活的自由开心。不会有那种想法。”
孟祈棠将热牛奶递到她手上,“暖暖手吧…”
阮仪抬眼看她,“孟祈棠,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你什么都不用做,慕沉就深爱你。”
虽然阮仪从来没跟孟祈棠说过这话,但她心里的确是羡慕她的。
林霖霖将纸巾塞到她手里,“我说,非要在贺慕沉这一棵树上吊死吗?”
阮仪:“那是你没谈过恋爱。”
“不是,怎么攻击我单身了?”林霖霖将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她干脆直接扎了起来,“那你说说看,贺慕沉值得你这样喜欢吗?”
阮仪手心握着热牛奶,抬头看向远处的钟楼,那是港州大学的象征性建筑,在这个大钟楼身后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钟楼,那是港州一中。
“其实我以前不喜欢学习,整天都约着好姐妹逃课去逛街,去喝下午茶。我这个人,有点公主病,受不了一点委屈,吃不了一点苦……”
“做事也是随心所欲,从高奢店出来时遭遇抢劫,那时候这件事还闹的挺大的,上新闻了。”
她这么一说,孟祈棠顿时想起来了,“是贺慕沉帮了你?”
阮仪垂下眼,轻轻点了点头,“那个时候,那把刀就离我……”
她伸出手指,比了个几厘米的距离,“这么近。”
“是他帮了我,也是那次他的脑袋遭到重击,脑内神经出了问题。”
林霖霖诧异,“你从那次的英雄救美就喜欢他了吗?”
阮仪摇头,“我当时只想着感激他,经常去医院看望他。等他痊愈后,我和他成了同桌,他成绩很好,经常辅导我…可以说我开始好好学习是为了跟上他的脚步。”
“慢慢地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贺慕沉,后来高一新生入学……”阮仪将视线落在孟祈棠眼尾的蝴蝶印上,“新生里有个出了名的蝴蝶美人,在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得到了很多男生的青睐。”
“其中就有贺慕沉。”
“当时我去看过你好多次,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我和慕沉就要高考了。”
“不曾想……”
阮仪没再继续说下去,孟祈棠替她说了,“不曾想两年后我也考进了港州大学,成为了你们的校友是吗?”
“是,所以我害怕了,我选择逃避。”阮仪在孟祈棠进入港州大学的那一年,就主动出国交流了一段时间。
三四年的光景,她以为自己能忘了贺慕沉,但每回在异乡噩梦时,唤的还是他的名字。
“更让我意外的是,我回国后我们又在KM研究中心遇上了。”阮仪苦笑了一下。
几年光景,贺慕沉早已褪去青涩,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阮仪来到研究中心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辈子都栽在他身上了。
孟祈棠轻抿着唇,缓缓开口,“阮仪,从始至终,我对贺慕沉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我知道,”阮仪扯了扯唇,当年她来到研究中心时知道贺慕沉并没有和孟祈棠在一起,这倒是让她意外。
“我不怪你,更加讨厌不起来你,只是有时情绪崩溃羡慕你而已。”
“那你,还要选择与贺慕沉订婚吗?”孟祈棠主动问她,还是将心里的顾忌说给她听,“前几个月在雾城,那条眼镜蛇你还记得吗?”
阮仪盯着她看了很久,随后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他做的。”
林霖霖震惊,“你都知道贺慕沉有多偏执了,还要选择和他订婚?”
她伸手摸了摸阮仪的脑袋,“姐姐,是不是长恋爱脑了?”
阮仪摇头,“贺慕沉是我从十七岁喜欢到二十七岁的男人,你让我彻底忘了,哪有那么轻松啊?”
这场婚礼,她不知道期待了多久。
孟祈棠和林霖霖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了。
阮仪平复了心情,“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孟祈棠,说说你男朋友吧……”
她凑近了些,语气严肃,“你男朋友,不是个凡人吧?”
刚刚在办公室听到贺慕沉说的话,以及突然出现的白光,都让阮仪感到怪异。
“你男朋友,是那只白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