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棠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不耐,她没看贺慕沉,自顾自的喝了口茶,“人不太舒服,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贺慕沉正想开口,云叙白“吧嗒”一声扣上打火机,轻啧一声,“宝贝,我要先纠正一下,贺慕沉唤你棠棠,我不太高兴。”
“贺组长,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孟祈棠这话的意思明显。
云叙白勾唇轻笑,一副惊讶之色,“贺组长原来已经有未婚妻了,怎么这么不知道礼义廉耻呢?”
他嘴毒,姿态又高傲,气的贺慕沉说不出话来。
有云叙白在这,贺慕沉想问出点什么大概是不可能了。
他不再自讨没趣,起身准备离开,“孟组长,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临走前,贺慕沉深深看了孟祈棠一眼,“曾经我以为你与我会是一路人……”
随后他的目光又看向她身边那个俊美的男人,扯了扯唇,语气带着失望,“如今,你也不能免俗。”
孟祈棠淡定开口,“从来就是你以为,蛮好笑的,贺慕沉,你总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口中的不能免俗,在你眼里什么是俗?”
“你为什么娶阮仪,你心里最为清楚,你为的不就是追求那些俗物吗?”
“金钱?名誉?地位?”
“哪个不俗?”
她的话扎进贺慕沉心里,针针见血。
第40章 与我合作
上次孟祈棠的一番话狠狠地刺激了贺慕沉,更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趁着休息日,他和阮仪一同去了寺庙求了两枚平安符回来。
一路上阮仪都察觉出男人兴致不高,她攀上他的胳膊,嗓音温柔,“慕沉,你怎么了?”
贺慕沉回过神,“没什么,一会还有什么安排吗?”
他陪着阮仪,倒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一样。
阮仪咬唇,凑上去在男人脸上亲了亲,“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贺慕沉愣了一瞬,无框镜片发出幽暗的光,他心里积了太多事,需要宣泄出来。
两人去了贺慕沉平日里常去的拳馆,来的时候听说老板已经换了人。
阮仪还是头一回陪着贺慕沉来拳馆练拳,她四处看了看,随处可见的肌肉男,肆意击打眼前的沙袋。
“拿着。”贺慕沉取下眼镜递给他,自己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她将眼镜收好,一抬头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在阮仪眼前站着个留着卷毛的少年,一身简单的灰色卫衣与牛仔裤,嘴里还咬着根棒棒糖的糖棍,浑身的气质干净阳光。
“阮仪是吗?”
云北望吐掉嘴里的糖棍,语气不悦,“我有点事儿,问问你。”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阮仪满头雾水,她不知道少年是谁,又想问她什么。
“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云北望没打算与她浪费时间,“你在帮谁做事?”
阮仪疑惑,“什么意思?”
“上次你给孟祈棠送的那杯咖啡,她喝完之后就病了,你想害她?”云北望语气冷了下来,表情看着很凶。
“我不知道这回事啊…”阮仪整个人都发懵,“我怎么可能去害人?”
她生来就是富家里养尊处优的小姐,从小就受过良好的家教。
虽然有点公主病,但她绝不会动害人的心思。
更何况是孟祈棠……
尽管阮仪不太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是很喜欢孟祈棠的性子与样貌。
云北望盯着她的表情,看着不像是在撒谎 。
很明显阮仪也是被人利用了,他在阮仪身上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没再浪费时间。
……
贺慕沉出来便没看见阮仪,直到她从角落里出来,他皱眉,“去哪了?”
阮仪张了张口,却又摇了摇头,“去了趟卫生间。”
男人点头,将绷带缠好,拿上拳击手套,往训练场上走。
她跟在他身后,愣愣地望着他背影出神。
脑中闪过那天夜里在实验室看见的一幕幕,很明显在那个时候贺慕沉就知道了咖啡有问题。
那杯咖啡,到底被人做了什么手脚?
为什么贺慕沉与刚刚那个少年都这样在乎?
阮仪突然觉得贺慕沉心里藏着很多事,“慕沉,上次你在实验室里有检查出孟组长那杯咖啡的异样吗?”
“我看见你拿着S2002的血液,这与黑孔雀又有什么联系?”
“他们说,孟组长喝了那杯咖啡后就病了……”
她问出心中疑惑,所有事情贺慕沉最清楚不过。
“那杯咖啡里有黑孔雀的血液。”贺慕沉停下步子,转身回答她。
“什么?”阮仪惊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贺慕沉戴好拳套,真准备上场,一抬眸看见不远处在打拳的毕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