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似乎是被点了穴。”一旁的金戈看出纪樱落的不对劲,连忙提醒了一句。
骆弦羽抬起手,在纪樱落的身上点了数下。纪樱落身体一软,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咦?”金戈发出轻声的疑惑,“难道夫人昏过去了?”
骆弦羽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垂眸看着怀中这个女人,他的母亲因穆家而死,而公孙楚,因她而死。
他们穆家,就是一个祸害。
骆弦羽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地冷了下来,猛地松开了手。纪樱落的身体从他的怀中滚了出去,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纪樱落依旧闭着眼睛,她打算装死到底,她就不信,骆弦羽会对这个状态的她下手。
一个毫无能力反抗,昏得不能再昏的仇人,折磨起来是没有筷感的,以骆弦羽的变态,更倾向于折磨清醒时的穆雅风。
“城主?”金戈并不知道骆弦羽的真正心思,他只知道,穆雅风是逐风城送来和亲的,是流云城未来的女主人,这样待她,会不会有点太过分。
他担忧地看着地上的纪樱落,她穿着一身男装,头发束在脑后,经过这一滚,满身都是灰土,尤其是粉白的面颊上,半张脸都是灰。
“关起来。”骆弦羽看了纪樱落一会儿,收回目光,转动着手下的车轮,转身离开。
车辘碾着地面,发出一阵声响,逐渐远去。
金戈看着地上的纪樱落,十分为难,这个女子是逐风城送过来和亲的,可城主竟叫人将她关起来。
金戈看了她一会儿,正欲上前将人抱起来,纪樱落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对面石化的金戈,挑了一下眉头。
金戈惊讶道:“夫人你不是昏……”
“我刚才只是头晕,一时不想动。”纪樱落双手叉腰。
“夫人,失礼了。”金戈想起城主的吩咐,正欲上前将她捉起来。
“诶,我有腿,自己走。”纪樱落连忙后退一步。
“夫人,这边请。”金戈躬身道。
纪樱落被关进了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什么也没有。桌子上摆了一个茶壶,壶口摔断了一截,杯子也是脏的。她嫌弃地看了一眼,终究没动。
过了一会儿,屋门再次打开,进来两道人影。
“小姐!小姐!太好了,你在这里。”一名少女奔过来,用力地将她抱住。
纪樱落满脸无奈:“好了,怜心,快松开我,我身上都是土。”
在地上滚了一圈,快成了个泥人了。
跟着怜心身后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妇人面容慈祥,满脸带笑,是穆雅风的乳母魏嬷嬷。
“小姐没事吧?”魏嬷嬷关切地问了一句。
纪樱落摇头。
“那骆弦羽真是无礼,命人将我们打昏了,我们一觉醒来,已经身在骆府。他还关着我们,不许我们见小姐。”提起骆弦羽,怜心满脸的愤恨。
“嘘,怜心,别胡说。”纪樱落连忙叫她噤声,这里是骆府,处处都有骆弦羽的眼线,骆弦羽这人又小气得紧,若是叫他听见怜心说他的坏话,又不知道会怎么整治怜心。
“小姐怎么这副打扮?”魏嬷嬷担忧地问了一句。
“说来话长。”纪樱落并不想告诉她们,是自己逃跑又被逮回来了,只好用了这句小说和电视剧里的万能句子。
说来话长,那就是改天再说。
魏嬷嬷果然没再追问,只是叹息地说道:“错过了吉时,也不知道骆城主会如何安置小姐。”
纪樱落没回答,她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萧潜呢?”
萧潜可是他们当中战斗力最强的,如果有他在,纪樱落行事会方便很多。
怜心摇头:“不知道,我们醒来就没见着他了。”
想想也对,萧潜武功那么高,骆弦羽怎么可能会将他放在纪樱落身边,没准已经杀了他,又或者,像她们一样,给关了起来。
“他们到底要关我们多久,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怜心咕哝道。
纪樱落代表逐风城前来和亲,不说被奉为上宾,至少不会受到苛待。可是骆弦羽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到骆家,就将她们给关了起来。
纪樱落原以为骆弦羽会关她一段时日,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推开屋门,强行压着她进入一间卧寝。
屋内陈设华丽,屏风后,摆放着一个木桶,桶内刚被人灌满热水,雾气蒸腾,很快便氤氲了整个屋子。
四个孔武有力的嬷嬷上前,两人抓住纪樱落,两人脱她的衣裳。
“住、住手!”纪樱落大力地挣扎,满脸的不习惯。
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洗澡的,就算去公共浴室,那也是有单间隔开的,完全受不了就这样被人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