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巧看着苍老憔悴了一些,她看着山杏,也不着急上火,只是道:“你帮我,我也想在你铺子里工作,不然的话,我就去求那位景少爷!”
山杏擦了擦眼泪,咬牙道:“不行!你买通谢宅下人的事,现在谁都知道了,景少爷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在铺子里工作的,你走吧,我就当没看到你。”
白巧巧朝她伸手:“给我钱。”
“什么?”
白巧巧见她拿不出,嘲笑道,“你把钱给我,我拿着钱回家,不然我日日都来找你。”
山杏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表姐,你……大家都说,你之前是帮陆家的前家主办事,想在谢宅搞鬼使坏,是不是?”
白巧巧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狡辩了一句:“我没害过任何一个人。”
“那是以前,而你现在变了,谁知道你以后会做什么呢。”山杏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白巧巧站在原地不能回神,过了一会,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转身一看,是一位陌生的男子,那男子笑眯眯道:“我是南亭庄氏的前院管事,我家庄主有请,姑娘,请——”
见状,白巧巧咬了咬下唇,稍稍思索之后,还是决定跟着他一起走。
茶肆——
店伙计在前面引路,谢月染在后面跟着走。
几个女子围成一桌,其中便有李媛媛,陈晚盈,她们一看到谢月染了,陈晚盈率先站起来,道:“你就是月染妹子吧?果真,真是生的好俊俏啊,婶婶你说呢?”
李媛媛也满意的点头,“这谢家的孩子,各个都生的格外俊俏。”
谢月染皱眉,躲开陈晚盈的手,道:“不是说沈嬷嬷叫我来的吗,沈嬷嬷呢,你们又是何人?”
李媛媛自报家门,“我是谢归寒的二舅妈,与你也算是半个亲戚,至于那沈嬷嬷,她来不了了。”
“什么意思?”
李媛媛看了一眼陈晚盈,后者会意,然后道:“沈嬷嬷在我们陆府住了一段时间,思念家乡,却又不跟我们说,去账房偷了一些银两,然后就偷偷跑了,我们陆府想着她是谢宅的下人,也就没报官,但此事怎么都要跟你们谢家说一声,于是就用沈嬷嬷的名义,把你叫了出来。”
谢月染皱眉:“沈嬷嬷是跟着我祖母的嬷嬷,虽说没有大富大贵,可也是小有积蓄的,怎么可能偷你们的银两?再说,她想回墨花城,直接去跟大哥说就好了,为什么偷你们陆家的钱?”
她这态度是明摆着不信。
闻言,陈晚盈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了,她下意识地呃了一声,磕磕巴巴道:“我,我哪知道,那是她的事。”
李媛媛不紧不慢的补充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谢姑娘你自小锦衣玉食的,自然是不知道那些穷苦人家出生的下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好了,一起喝杯茶,赏赏花吧。”
谢月染眼珠子转了转,明白她们今天都是故意来找自己的,也不着急,笑着坐下来。
李媛媛道:“听闻,你们谢宅开始帮你选夫婿了,怎么样,我们南庭州的儿郎,各个都是有才华又俊俏的,你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谢月染也挺老实的,问什么就回答什么:“都没看上。”
“……我家有个远方亲戚,刚从皇城搬来的,书香门第,跟谢宅也算是般配,不知道月染妹子可否会喜欢?”陈晚盈忽然来了一句,“我们陈家虽是商贾出身,可也有书香门第出身的远方亲戚,月染妹子若是有意,我便去问问。”
谢月染抿唇一笑,然后才道:“婚姻大事,皆有父母做主,我……我也不好说什么。”
李媛媛故作亲切的拉着她的手,拍了拍,道:“傻孩子,话虽如此,可像谢家这样人家的姑娘,定是得挑个自己喜欢的才是,否则,便如同你晚盈表嫂一样,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了你大表哥。”
陈晚盈的笑容一僵,垂眸不语。
谢月染这才注意到,陈晚盈的脸色有些惨白,像是生病了,“晚盈表嫂?你好像生病了,没事吧?”闻言,陈晚盈忽然焦急的摆了摆手,道:“没,没事,而且,我只是夫君的一房妾室,担不起谢姑娘这声表嫂。”
谢月染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想去了解他们陆家的事,横竖见也没什么事了,懒得与她们虚以为蛇,便站起来道:“各位婶婶嫂嫂们,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回见。”
李媛媛猝不及防,见谢月染真的走了,于是给陈晚盈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赶紧起身,然后去拉谢月染。
谢月染心里还记挂着鸿若公主,也不想理她,直接甩开陈晚盈的手,然后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