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叉落下,商旻深捂着脸颊,“你……摸了?”
“嗯,你让我摸的,”钟臻温和一笑,说出的话却有些恶劣,“你还问我它是不是毛绒绒的。”他的笑意愈深,“是的。”
商旻深臊得不行,将脸埋在肘弯好长时间才重新调整好心态,爬起来吃饭。
另一边,绵羊正在小口酌着咖啡,思索商旻深到底还要多久才肯问起昨晚的那句“小笨狼”。
再往后他就要申请大学了,如果那个时候还拉着一家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商旻深无法做一辈子的詹一诺。
再者,他听说商文浦一家已经被找到,至于怎么处置就不归他管了。
小笨狼得找回自己的身份才行啊。
耳边是不容忽视的餐具刮擦声,钟臻顿了顿,问:“怎么吃得那么急啊?”
只听商旻深哼了一声,“我打算把自己撑死!”
钟臻笑出声来,端着咖啡躲进琴房,留傻乎乎的白狼好好吃饭。
吃过了早饭,商旻深回房收拾好书包,尽管头疼得要死还是得去上学。
路过一楼,他想了想,还是走去琴房跟钟臻道别。
小白狼倦倦地呼噜一把耳朵,“我要走了,钟先生一个人在家一切小心。”
钟臻从盲文琴谱中回神,起身来到他面前,“要走了吗?”
“嗯。”
“安心学习,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商旻深揉揉鼻子,“好。”
刚转身,钟臻又突然叫住他,“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逃无可逃,商旻深只好面对内心,“记得。”
“你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小白狼的耳朵敏感地动了动,“应该是,喜欢的。”
钟臻向前走了几步,从后环上他,稳妥地撑着他的后背,“那就太好了。”
“是我主动说要接吻的,”商旻深蹭蹭无端发痒的鼻子,“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耳边是钟臻低低的笑声,“你打算怎么负责?”
商旻深侧过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巴,“这样子。”
“可以。”钟臻用力揉了揉他的毛发,用以前不曾使用的力道,也是忍得辛苦。
“快去上学吧,趁你的尾巴还没出来。”
商旻深噘着嘴往外走,“不要再提尾巴的事情啦!这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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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旻深走后,钟臻又接到了老师家人的电话,说音乐会的场馆已经搭建好了,让他有空去彩排。
好不容易雀跃的心情重归沉寂,钟臻淡淡道谢。
老师的女儿劝他,“这次机会很难得,我爸爸说了好多次了,想重新看你站上舞台,听你演奏。”
“我知道……”
“如果要来彩排的话,一定要提前跟我讲哦,”对方忽然问,“听说你最近去看过我父亲?”
“嗯,我去的时候老师还在休息,我就跟他简单交代了一下我的近况……哦对了,我最近提交了结婚注册,伴侣是白狼族,小我八九岁了。可以帮我告诉老师吗?”
对方替他开心,“恭喜啊,我爸爸知道了一定也很开心的。”
“是啊,本来打算登门亲自告诉他,但是每次去都赶不上好时候,老师不是在治疗就是在休息,我又忙着准备音乐会……”
“没关系嘛,你也可以在音乐会现场告诉他!小钟,我为你感到高兴,我相信我爸爸也是由衷喜悦。”
这话有点奇怪,钟臻不想追究,又寒暄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说起来,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老师的声音了……
离家出走的那个夜晚,老师听到了他的琴声,从此将他纳入麾下,悉心教导,他才有机会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这么多的荣誉。
钟臻从没为自己的才华与天赋感到骄傲过,他只是运气很好,遇见了一个好老师而已。
仅此而已。
将手机放到琴架上,下一秒,它便又开始震动。
“忘记嘱咐什么了吗?”钟臻接听,笑着问老师的女儿。
“额,是钟臻先生吗?”电话那端传来从未听过的声音,“我是Golden Smith高级学校的急救员,来电是想确认您是否是商旻深的家属。”
钟臻抓紧手机,变得紧张,“我是,他怎么了?”
“哦,他的易感期到了,发/情了。”
对方说,“这个年纪的Alpha的信息素最具活力,每次易感期前应该有很明显地征兆的啊,您应该注意起来,即时帮他请假的。您知道他的突然发/情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吗?有好几个Omega都被家长接走了。”
“抱歉,”钟臻心慌意乱,“那商旻深呢,他还好吗,有没有很难受?请您稍微照顾他一下,我马上就过去接他,费用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