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野见着他心情颇好,他“嗯”了一声,紧接着介绍道:“那人是钱家布庄的老板,旁边坐着的是他儿子。”
闻言,盛苗清秀的眉目蹙在一块:“大顾客,你快去招呼,来着作甚??”
池南野对他上心忙道:“人家父子在吃东西,我也不好在一边不是?”
听着他的解释,盛苗恍然大悟:“也是。”
池南野瞧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我开了许多年食肆哪还不懂这事。”
他的声音温柔,笑的盛苗心里痒痒的。
池南野笑了会停了下来,询问道:“汤婆子还热?若是不热,我便到后面重新灌一个。”
柜台靠近门口,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凉飕飕的,他一贯是不用汤婆子的,但盛苗是小哥儿,他想着对方许是体弱一些便帮他灌上了。
盛苗把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他,无意间触碰到池南野的手指,脸上起了薄红。
“我给你灌去。”池南野耳朵也红了,不知是太冷还是热的,心里被挠了一下,痒痒的。
他是与心上人表白后第一次这般亲密,走路都不自在了。
盛苗瞧着他匆匆忙忙的,眉眼带笑起来,触碰到对方的手指却忍不住摩挲。
林晏清给顾客端着煲仔饭,差一点被池南野撞上,见着他傻乎乎的,笑着摇头,跟池南际调侃道:“你这弟弟怕不是傻的。”
池南际给另一个顾客上肠粉,闻言道:“弟夫郎在,他喜悦一些也正常。”
当初他跟林晏清第一次有亲密的举动时,他可是晕头转向的,惹的对方好一阵笑。
他弟弟这般已经算是好的,毕竟没有在心悦之人面前出丑。
听到他的话,林晏清脸上带着笑,这两兄弟也相似的很。
他把煲仔饭给了客人,池南际也把肠粉送了,他才拉着人到一边嗔怪道:“你当初比他好不了多少!!!”
池南际漆黑的眸子少有的带上了些窘迫,沉声道:“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当初的林晏清可好生安慰了他一番并且哄他。
林晏清笑笑不说话,池南际便觉着自己被骗了,可还来不及问,林晏清便又去干活。
看着自己相公满脸的怨气,林晏清笑的更欢。
可今夜的而他可就笑不出来了,池南际虽是正人君子但也是记仇的很,加上多日未亲密可不得好好解解相思之苦。
第二日便只是他去食肆帮忙,林晏清待在府里跟盛苗作伴。
在他们两斗嘴时,池南野也将汤婆子递给了盛苗,两人一块坐着。
池南际刚把最后一份肠粉送上去,定睛一看便看到了江峰的马车在食肆外面停放着,他来不及多想便过去寻找池南野。
他声音沉沉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老师怕是要来食肆。”他口中的老师是指江峰。
话音刚落,江峰已经带着几人往食肆里面走了。
池南野望向他询问:“如何??”
池南际在江峰那得知了卓霖的身份,他来不及解释道:“可要招待好,老师身旁的那些人可不是寻常人。”
池南野微眯着眼看了几眼,紧接着从几人身上的穿着断定,不可招惹。他忙回答池南际的话:“我知晓。”
他做食肆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是有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江峰身边共有三人,分别是张知府、李县令、卓霖。
郕王一事已经落下帷幕,有兵部的人清理余孽,卓霖要压着郕王回京,明日便要动身了。
知晓此事,江峰想着卓霖跟着他们这群读书人一路,也没怎么吃过好的,听过池南际说他弟弟开了食肆便带着人来了。
池南际两兄弟上前去,池南际先是问候:“老师,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见着他也在,江峰便笑:“想着你弟弟开了食肆便带人来帮衬帮衬。”
池南际跟人谈话,池南野则是迎着人到偏僻一点的位置上,几人纷纷落下。
池南野便让他们瞧瞧小册子,有喜爱吃的便告知。
食肆另外的人知不知这一桌人是什么身份,钱如来不知晓,但他可是明白的人,一个是知府,一个是县令,另外两人气势不低于他们,其中一个九尺汉子气势磅礴绝非池中之物。
他看着池家两兄弟与那一桌的人有说有笑的,他心想,往后决不能得罪。
池南野知晓他们要什么后便直接往疱屋赶去,那一桌人身份不凡,他不敢怠慢。
跟郭庆商量好吃食后他便又出去,池南际则是让江峰拉着一起坐下了。
池南野见着池南际游刃有余便知没自己什么事了,他回到柜台找盛苗,
盛苗喜服虽没有绣好,但也不想现在就回去,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柜台也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