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了,方才回来时他们就与我们打了招呼。”池南野道。
两人闲聊一会,天上下起雨来,朦胧的细雨洒着。
两人把椅子都搬了回去,雨才渐渐下大,雨声都快要把说话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刘大哥喊道:“快些做吃食,下雨后天黑的快。”
说罢,他便摆摆手回去了。
听到下雨的声音,盛苗把话本放下,到窗户哪儿看了会雨,听到脚步声便回头,“方才去哪儿了??”
池南野拍了拍衣裳上沾到的雨水,眉眼冷淡,“方才下去跟刘大哥说了几句话,没想着就下雨了。”
说罢,他把房内周遭的窗户给关小一些,免得雨水溅进来。
盛苗道:“这雨下的大,会不会影响行船??”
旁边是放着的果脯,他说罢,便顺手拿了一块放入嘴里,嚼吧嚼吧。
池南野摇摇头,“我也不知。若是一直下大抵会影响。”
他坐到椅子上,略显的无聊,双手松散的搭在双腿之间。
窗户窜进来的风,蛮冷的,这会已经入秋,温度降了下去,配着如今的风更是萧瑟。
门被打开,林桂芬见着他们两人,眉眼带着笑:“你们在这便好,刚想找你们呢。”
她顺手把门关上。
盛苗坐端正一些,眉眼带着疑惑,“怎么了娘??”
林桂芬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问问你们今夜想吃什么。”
“吃面条。”盛苗道。
吃米饭都有点吃腻了,有点想吃面条。
池南野搭腔,“就吃面条。”
“那成,我跟嬷嬷去做,你们两就等着。”林桂芬来的匆忙走到也匆忙。
她跟陈嬷嬷都不是闲得住的性子,总会找点事情做。
池南野见此也没有多说了。
雨下了了三四日,正当他们以为船只要停靠在一旁的时候,到了江南。雨是从两夫夫刚吃完早食后停下来的。
池南野把窗户稍稍打开,清晨带着湿润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带走一夜的疲惫。
船长使唤船员把船只停靠在码头,见到池南野喊道:“池兄弟,到江南了。”
池南野微微一愣,接着回答:“好,我们收拾收拾就走啦。”
时下到了江南他有些难以置信。
船夫喊话的声音大,盛苗自然也是听到了,他喜上眉梢,“到了,我们收拾东西走吧。”
“我让人去告诉舅舅。”池南野揉了揉自己夫郎毛茸茸的脑袋,计划道:“免得突然上门,惹得不好。”
他让盛苗喊林桂芬二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自己则是下了船让人到周家布庄告知周安庆一声,他们来江南了。
来之前,周安庆就告知他让他们来江南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去布庄找他。
江南的秋与东奇府的不同,它这儿的草木凋谢的慢,空气是湿润的,天空的颜色寡淡,时常带着雨但鲜少刮风。
正如此时,池南野让人到布庄喊人后,便回到了船上,外面下起了朦胧的小雨。
二位妇人手脚利落很快便将东西收拾好,径直来了池南野的屋子内静静的等待。
陈嬷嬷望着外面,望着久别重逢的江南,一时间眼眶都红了。
盛苗把东西收拾好后,就望着外头,脑海里思绪万千。池南野见此,便过去与他坐在一块,静静的陪伴他。
盛苗不知该如何诉说此时的感情,只知道心里很乱,像是针线被缠绕住解不开一般。
周安庆来的很快,许是早有料到或者等待已久,人把话带到之后,他就让车夫驾着马车来了。
到了码头,他撑着油纸伞问了船夫几句话就到船舱内,开门便见着几人,眼里带着激动,“快,快,道马车上面去。”
他挥挥手,让身后的小厮帮忙拿行李。
盛苗雨池南际见着他,异口同声喊了声:“舅舅。”陈嬷嬷喊得是少爷,林桂芬喊得是他的名字。
周安庆诶诶了几声,带着他们上了马车,语调很慢,“江南到了秋天就是这般多雨。”他望向盛苗:“小苗,我先前告知了爹爹你的事,他读一直盼着你们来呢。”
他的语气是丝毫不用掩盖的激动。
江南雨旁的地方不同,江南周家更甚,吃穿用度都是一等的,林桂芬从陈嬷嬷哪儿知晓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后,自从上了马车就步步留心,免得闹了笑话。
自从上了马车,周安庆主动与四人聊着,不让他们觉得冷淡。
盛苗透过纱窗看了外面一眼,街市繁华,人烟阜盛。早已经见过京城的繁华,他也有了些承受能力,此时见到江南他也没有太过惊讶。
马车行驶了多久,他们未曾记着,只知聊的很是畅快。
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威武不凡,台阶上有大约是个仆人,光鲜亮丽。正门上有一金漆牌匾,匾上赫然雕琢着两个大字——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