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面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就与他们二位书生说起鹿鸣宴的事情了。
鹿鸣宴于乡试放榜次日举办,此次会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等。
“总之鹿鸣宴上都是些你来我往的恭维,或者学识的探讨,有或是巴结。你们还未有官职,需要谨慎。”江峰下了定论。
第二日便是鹿鸣宴,池南际性子淡也不愿出风头但也不愿落得个不识好歹的名声,只能敷衍着,加上他是庞老的弟子,总有人过来恭维着。
赵砚书一贯是混得开,这次他一次便中让许多看不起他的书生刮目相看,他也因此扬眉吐气。
鹿鸣宴后,池南际没有久留问过其他人的意见,第二日便收拾行囊回东奇府了。
现在正好到了东奇府,马车直接到达池府门口。
下人来报,“大少君、二少爷、二少君。大少爷他们回来了,这会在府门口呢。”
话音刚落,林晏清便起了身,他步履匆匆的出去,几乎是飞奔到了府门口。
太阳高挂,吹过的风是清凉的,林晏清站在大门旁,与池南际对视着。
他没有过多犹豫,朝着池南际飞奔而来,“阿际,你可算回来了,两个崽崽闹腾的不行。我都带不住他们了。”
这话是真是假也只有他一人知晓了,许久未见他自然要耍些小性子,好让人心疼心疼。
林晏清的语气带着点埋怨,整个人都要挂在池南际身上。
怕人垫脚站不稳,池南际用手扶着他的腰肢,另一只手还拿着包袱,语气浓烈了些,“我知晓了。”
回去,他会好好教导孩子的。
多日未见,举动亲密一些也是正常,一旁收拾的人也没有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自顾自的收拾行囊准备回府。
带去的行囊不多,很快便能收拾好。
此时,池南野夫夫也跟着出来,盛苗快走了几步帮着林桂芬收拾行囊,垂着眼,询问:“娘,你们可有吃午食??”
林桂芬摆摆手,微微皱眉:“着急着回来,什么都没有吃,这会饿的能吞下一只猪了。”
池南野吩咐下人把马车牵回去,闻言便道:“那便快些回府上歇息,我让下人去饮食坊打包些吃食回来。
赵砚书与赵母两人看着池府的大门颇有些怀念,他们两人也没有多说就回府了。
人越来越多,林晏清有些不好意思,他松开抱着池南际的手,狐狸眼里满是狡黠,“此次前去可有给我买东西??”
池南际的手依旧扶着他的腰肢,没有松开,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沉沉的:“买了。”
“这一路去一路回来,可累??”林晏清仰着头看他,担忧问。
池南际摇摇头,“不累,有娘照料着。”
在外面也不是那么回事,几人便边说边回府了。
先前是在西厢房堂屋用的午食,此时也没有换地方了,拿了几张桌子过来拼在一起。
在南北饮食坊拿回来的吃食与先前的吃食摆放在一起,几个累了一路的人有是饿的不成样子了,只顾着埋头吃。
林晏清一向是话多的,就由他来道,池南际几人不在府上时府上发生了什么。
盛苗心思细腻,见着他们吃的急,也端了茶水上来不让他们被噎着。
林桂芬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不可置信,但语气是喜悦的,“如今我们小苗也是有娘家人了。”
盛苗腼腆的笑,“是江南人士,往后我们若是得闲,一家子去江南游玩也好。”
他说的不是虚的,他若是要回去见见老太君,是要带上林桂芬的。
林桂芬喜气洋洋,“那可是好,我还没有去过江南,听闻那儿的人都生的可人,性子也是温顺的。”
她去过的地方不多,对江南人士的认知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陈嬷嬷见了心里宽慰。
午食用到一半,池南野才提起话来,他面上带着询问,“这次乡试可顺利,得了什么名次??”
方才都忙着吃喝,忙着叙一叙,总不好提起这话题来,这会喘了口气便能说了。
二位书生还没有说话,林桂芬眉飞凤舞了,她抿了口茶水,“那说出去可是祖坟冒青烟的事儿,小际是解元。砚书是亚魁。”
此话一出,堂屋都静了下来。
池南野是最先拉回思绪的,他眉梢染上喜意,“那可要好好贺一贺,名次如此的好。”
二位书生得了如此好的抿唇,这下他可有的炫耀了,所以他开的铺子都可以做文章。
林晏清把面上的震惊收了收,不可置信,“阿际,你掐掐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他知晓自己相公比旁人聪慧一些,加着对方平日里不敢松懈的劲儿,他以为对方中举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