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有人问过我吗？”柯巫召吃了块甜点，问。
乔治停了下，陈恳道，“有的。问我在哪里见到你，问你的资料之类的。但是您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柯巫召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是的，我向上帝发誓！”乔治举着发誓的手势道。还好他不信仰上帝，但有信仰的人发誓起来更容易被相信，所以他也学了一套。实际使用中证明很有用的。
柯巫召轻笑声，自顾自道，“现在我的风头很大，很多人都想知道我。你知道有种隐晦的调查方式，是让不同人找你问问题，提问的顺序不一样，侧重点不一样，就像拼图的碎片，整体拼在一起就是个完整的答案。当然，他们也不会只问你，还会问其他的见证者，但最后发现，你才是跟我接触最深的人。”
“于是他们回来调查你，这时候他们已经发现，只要给的钱够，你很愿意把消息告诉他们，并且愿意保密。他们很喜欢跟你这样的人交易，但很快他们发现，你提供的关于我的内容里，大部分关键信息对不上。你是在帮我忽悠他们，因此他们认定你是我的人。”
什么？乔治脸上笑容维持不住，他简直不敢想象，他真希望这话是假的。但他明白，假不了。
“花了钱不说，买的信息还是假的。这波太亏了，他们现在肯定很生气吧。你觉得，对于这位骗钱的骗子，他们会做什么？”柯巫召叹气。
那些消息，明明都是你告诉我的。乔治把快要讲出来的质疑咽下去，能说会道从来不会冷场的讲话技能，此时好像陷入冷却期，他不知道能讲些什么。
“回到刚刚的问题，你觉得自己区别于其他人的优势是什么？”柯巫召双手交叉，重新回到HR提问模式。
“我……”汗水从乔治的后背哗哗冒出，把他衣服沾得透湿。他想冲柯巫召怒吼，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如果不是自己的推荐，柯巫召根本不可能做到大主管的位置。他想抓住对方的衣领，质问对方为什么要骗自己，讲错误的信息误导自己，假装单纯降低自己的戒心，害的自己现在陷入两难的危机。
乔治不会去思考自己的错误，他只是认为一切都是柯巫召刻意为之，是对方故意的。
但乔治也不能真的爆发，就像柯巫召说的，他把沃尔的信息卖出去，原本是想卖人情加赚点钱，结果卖的是假信息，基本将各方都给得罪了。
今天为了堵住沃尔，他特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沃尔打招呼，谈笑风生的，还一起进办公室。说关系不好肯定没人信了。
原本乔治是想借助众人让沃尔有顾忌，给自己分些好处，结果却把自己给坑了。不能爆发，忍住，忍住，现在只有沃尔能够帮自己，能够保障自己的安全。
乔治胸膛激烈起伏，却只能竭力忍耐住。他抽搐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用干涩的声音回复，“我会献上十足忠诚，成为您一条忠诚的狗。”
“狗？”柯巫召笑了声，用十分温和的语气道，“你配吗？”
“您说得对，是我不会讲话。我这种小角色，怎么配当您的狗呢。”乔治跟着笑了笑，谄媚道。
乔治明白，对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沃尔有很多选择，但自己只有这最后一个机会，必须得把握住。
他擦掉不断溢出的汗，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努力用最真诚最诚恳的声音道，“相别于其他人，我的优势是，我是您的推荐人，我天然属于您的阵营。我不会背叛您。”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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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进入切斯特码的推荐员，我天然归属于你的阵营。
乔治讲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不由浮现当初拐骗柯巫召入职的时候，对方推辞的那些话语。
“如果我做错事了，怎么办呢？”
“我给担着。”
狗屎。我真是往坑里跳。乔治第无数次想给自己抽个嘴巴子。他又想到为了降低柯巫召戒心，提高对方好感度，讲的一系列好话，比如能够遇见对方绝对是自己幸运之类的。
喔。狗屎。乔治真的快要呕死了，但表面还是得表现出忠诚的模样。
柯巫召吹了个口哨，抬手鼓了两下掌，“恭喜你答对啦，成为我手下的一位得力干将！”
乔治跟着鼓掌，“这是我的荣幸。”
“这边现在交给你一件事情，很简单的没有任何难度，你肯定轻轻松松就能办到。”赠送柯巫召式纯良微笑。
“当然，我会努力做好的。请问，是什么事情？”乔治露出难看的笑容。
乔治走出办公室，迎面就是各种或明或暗的艳羡目光，羡慕乔治能够搭上大主管这条线，从此扶摇直上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