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走。”
小白看着他,声音极轻地喊了一声,眼里微微泛着几分泪光,娇嗔道: “我难受。”
怀浮霜心中早已欲火难平,但他极力忍着,低声问小白: “要我帮你么?”
小白红着脸,点了点头。
“小白,”怀浮霜低声唤了句, “我本不想趁你醉酒来的,但……是你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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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白良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回想起之前的事,他的脸瞬间红了。
怀浮霜见他醒了,端过醒酒汤给他喝: “喝一点吧,不然容易头痛。”
白良玉这会儿不禁有些害羞,之前他虽然没完全醉,但借着那几分醉意,足够让他放开一些,可如今想来,却有些难为情了。
“我自己喝。”
说完他便动手想去拿怀浮霜手里的醒酒汤,可怀浮霜却不肯给他。
怀浮霜看着小白那满脸娇羞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 “怎么,这次喝多了没忘事儿?”
白良玉听到怀浮霜这样逗他,脸瞬间更红了,他瘪着嘴,气呼呼转过身去,拉上被子蒙上脸,气嘟嘟道: “不喝了。”
怀浮霜将那汤放在一旁,轻轻将那盖住了他脸的被子稍稍往下拉几分,轻笑道: “起来喝点儿吧。”
“哼,不喝。”
“没在一起的时候全是花言巧语,什么好听捡什么说,在一起了就开始嘲笑人了。”
怀浮霜听着他那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的声音,低声笑了笑,道歉道: “没有嘲笑你,我就是……想逗逗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这样了,行么?”
白良玉迟疑片刻,还没等他想好,额间便轻轻落下了一吻,怀浮霜又在他耳边亲了亲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像是蛊惑一般: “凡界都是怎么惩罚犯了错误的丈夫的,你罚我吧,别生气。”
白良玉闻声,转头道: “我怎么罚你都行?”
“嗯,都行。”
白良玉刚因为醉酒的事儿被怀浮霜逗着玩儿了一番,这会儿报复心起来,便开口调戏道: “凡间丈夫若是犯了错,都要扒光了被绑在床上,任另一半儿折腾。”
怀浮霜闻声,微微蹙眉,低声道: “没有……别的处罚方式了么?”
“有啊,但这个最解气。”
白良玉只是嘴上过过瘾,像怀浮霜这样的人,肯定不会答应他,任他这般胡闹,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看怀浮霜纠结矛盾的模样。
可没曾想,怀浮霜沉默了许久之后,却只是开口问他: “真想折腾我?”
白良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嗯。”
“那你先把醒酒汤喝了。”
白良玉闻声,惊诧道: “师兄……答应了?”
“嗯,我说过了,只要你想,怎么罚都行。”
他说完,把那一碗醒酒汤端给白良玉,然后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白良玉大口把那醒酒汤喝完,随意把碗扔到了一边,然后聚精会神地看着怀浮霜脱衣裳。
他先是把腰带脱下,然后又开始着手脱外衣,外衣脱完,上半身便只剩下了里衣,等他伸手开始脱里衣的时候,白良玉才笑道: “别脱了,师兄,我逗你呢。”
他知道怀浮霜宠着他,惯着他,只是没想到,怀浮霜宠他会宠成这样。
白良玉起身下床,穿好衣裳,回头看了一眼衣裳早已经先自己一步穿好了的怀浮霜,笑了笑道: “我去君玉。”
“外面冷,”怀浮霜低声道, “让他来看你。”
白良玉闻声,轻笑了一声: “师兄,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怪孩子,但他还小,再说打也打过了,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怀浮霜却跟他意见相反: “孩子火力旺,不容易生病,更应该让他来看你。”
两人谈论间,外面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
白良玉话音刚落,君玉就推开了门,把小脑袋探了进来。
“爹爹……父……父亲。”
白良玉忙走到他旁边,轻笑着问: “先生不是说这几天给你加课,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么?”
君玉低声解释道: “爹爹别担心,我没耽误课,是先生临时送信过来说他有事,来不了了,我这才偷懒跑到爹爹这儿的。”
白良玉闻声,微微笑了笑,既然韩平今日不来,那正好,他们一家三口可以一起出去逛街。
“师……”
“小白,”怀浮霜先他一步出了声儿, “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白良玉愣了愣,点了点头,直到怀浮霜走了,才微微蹙了蹙眉。
他隐约间,总有一种感觉,但也或许是他太敏感产生的错觉,他总觉得,怀浮霜跟韩平之间,似乎有某种说不出来的联系。
当初韩平说要给怀浮霜疗伤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韩平不靠谱,可怀浮霜却同意韩平给他治,当时没想太多,如今想来,实在是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