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苍终究是这么做了。
他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与恨意。
多少年了。
他们相识多少年了。
怀苍记不清了。
床上正被凌|辱的男人还在喊着他的名字。
怀苍,怀苍......
只是无人应答,也更不会有谁来救他。
他的求救对象,正是凌|辱他之人。
在这一声声逐渐含混微弱的求救声中,怀苍只觉得身体舒爽到了极致。
这一夜,好像很短,像年少的欢愉岁月那般短暂。又好像无比漫长,长到怀苍好像花了数以百千计的年岁等来这一夜。
等到怀苍总算心满意足之时,问雪早已发不出声,也再无丝毫气力反抗。他早已意识模糊。
穿好衣物,替问雪盖好被褥后,怀苍悄声退出了屋内,望过那幔帐处一眼后,便轻轻合上门。
他,竟然曾经有过......
有过......和别人的肌肤之亲!!!
踏雪阁庭院内,月光下一袭暗红衣袍的男人捏紧了拳头,指甲再一次深深陷入手心之中。他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的确是得到了,却又好像失去了什么。
他不知所措。
问雪还不知道是他做的这欺师灭祖,禽兽不如之事,他还能冠冕堂皇地站在问雪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但是此时,怀苍更本没空去想这些。
他现在面对的,只有一个让自己瞳孔骤缩的,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那就是问雪在今日之前,曾经和别人有过肌肤之亲。且绝不是浅尝辄止的吻,而是融入骨血的纠缠过。
问雪,和别人睡过。
不会错的。
这探知秘法不会错的。只要在两人纠缠时,便能施法感知。
怀苍本没想这样做。
他觉得问雪再怎么背叛他欺骗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事实却相反。
是谁?是猎炎吗?
只有他吗?还是......
怀苍只觉得整个人头晕目眩,大脑嗡嗡作响。
方才那几个时辰又是如此剧烈。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也什么都想不通。
魔宫内有许多处殿宇,离开踏雪阁后怀苍随处找了个小殿歇下。
他很疲惫。不论是他的身子还是他的心。都很疲惫。
他只想赶紧睡去,忘记这一切。
一觉醒来,还是年少,什么都还在......就好了......
他太累了,欲望竭力发泄后的空虚与得知某种隐秘真相的恐惧愤怒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带入沉沉噩梦......
他梦见问雪笑着叫他怀苍,摸摸他的头,而后忽然牵着年少的猎炎的手离开,任凭他如何呼喊,也无人应答......
他梦见那个戴着银色雕花面具的少年,少年不说话,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而后忽然消失,化作几片碎裂的面具残骸......
他在意的人,最终都会离他而去。
睡梦中的男人,一双阖眸之上的剑眉蹙着,似乎在梦里,想要极力改变着什么曾经的遗憾。而他的眼角,早已于梦中微红......
第五十章 本尊想揍这老不靠谱
翌日醒来,怀苍只觉得头痛欲裂。
一夜的噩梦使得这位魔尊并未休息好。
“魔尊?”
殿门口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试探性地叫屋内的人。
“嗯?”怀苍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何事?”
“药魔长老找您。”那人答道。
“药魔?”怀苍忽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昨晚和衣而卧的怀苍整了整衣襟,几步走到屋门口,推开门道:“他有何事?”
“长老早上去给,去给魔后诊了脉,魔后的情况不太好。”门口那模样端庄的小魔侍道。
“怎么不早说?”怀苍语气中很有些不满。
“我,我唤了魔尊,您......”那小魔侍鼓起勇气说了两句,看见怀苍又低了头不敢再动声色。
是了,她开始应是叫了怀苍的,只是怀苍就寝时不允许外人进入,而她一个小魔侍,总也不能在门口大喊大叫的,这位魔尊要是起床气发起来,指不定把她怎么着。
罢了,怀苍也懒得再理她,便径直往踏雪阁而去。问雪怎么了?
该不会是昨夜自己......
怀苍很快到了踏雪阁。
“魔尊。”门口的侍卫行礼道。
一踏进阁门,看着眼前的场景,怀苍就有些火大。
一个老头正伏在庭院内的石桌上打着呼噜,甚有节律。旁边的椅子上放着的是他的标配药箱,上面印着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四个大字:药魔长老。
怀苍攥紧了拳头,径直走过去,俯下身子盯着他。
那老头显然睡得正香,还吧唧了两下嘴。
“药魔。”怀苍叫了一声。
但也不知他是因为年纪大了耳背还是因为睡得太死,居然对这位魔尊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