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猎炎教你的吗?”问雪道。
纳川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是如何......”问雪有些惊讶。
“我也不知道。”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便会这些。”
问雪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一双眸子。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你的招数也不可能是我师尊教的,因为你刚刚让我看的那些都是我在教给猎炎的时候专门针对他的情况进行了改善之后的招式。”问雪说。
纳川闻言倏地睁大了一双眸子。
“而这些,我只教过猎炎。”
问雪的最后一句话恰好被领着猎炎和药阁药师赶来的怀苍听见。
怀苍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在干嘛?敲门啊。”猎炎说着从怀苍身后上前敲了敲门,“师尊,药师来了!”
而怀苍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门打开,猎炎进去,药师进去。
他还站在门口。他在等,他不知道在等什么。
但问雪并没有注意到他,猎炎他们是自己推门进去的,问雪因着刚才的对话,目光还停留在纳川身上。
“你站那干嘛?不热吗?进来啊。”最终是猎炎把他叫进了屋。
屋内。
药师给纳川把了脉。而后有些面露疑惑地放下了手。
“这位姑娘并没有水土不服的迹象啊。”药师皱了皱眉。
“那她为何会感觉头晕?”问雪问。
药师想了想,“这种头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头晕之前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
纳川思索片刻,“好像没有接触什么,只是,这种感觉好像是在进入北冥之后便断断续续有些,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入我的脑内。”
“有什么东西涌入脑内......”药师喃喃着思索了片刻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的头部以前是否受过伤?”
“我可能失忆过。”纳川道。
闻言药师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那就说得通了,这很有可能是姑娘恢复记忆的征兆。”
“可......我已经失忆很多年了,为什么会一到这里突然就......”
那药师笑了笑,道:“说明你和北冥有着某种联结。”
“姑娘是哪里人士?”
纳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记忆以来,我便一直在魔界。”
“那姑娘很有可能是北冥人士。”
“我?”
药师点点头,“在我们这里,有很多古老的传说,受伤的人回到北冥故乡,总能加快伤愈的速度,失忆的人回到这里,也会回想起自己的曾经......”
于是,一番对话后,药师只是开了些缓解头疼的安神药便离开了。
“我感觉他不像药师,像个骗子。”猎炎嘟囔道。
“......”
纳川还在细细回忆方才那药师说过的话。
北冥,真的是她的故乡吗?
而这时,猎炎又说话了:“那个......你可以让我看一下你手上的那个红绳子吗?”
纳川这才回过神来,想起问雪方才的话,他说那些招式他只教过猎炎。
那么——唯一的线索只有......
这次,纳川伸出了手,那只系着红绳的左手。
“认识吗?”纳川问。
得了允许,猎炎凑近了去瞧,而后仔细摸了摸那绳子上系着的古怪的结。
问雪和怀苍都站在旁边看着。
虽然怀苍方才未将屋内纳川和问雪二人的对话听全,但怀苍也大概知道,纳川手上的那根红绳是她极为珍惜的东西,因为那或许是与她忘却的过往唯一能够连通的桥梁了。
猎炎的神情越来越惊讶却又欣喜似的,仿佛找回了丢失多年的宝贝。
“这不是我系在小海上的那个结吗?”猎炎在几番确认后惊喜道。
“你,你捡到我的小海了?”他睁大了一双葡萄眼看着纳川道。
“小孩?”纳川的眉头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了。
什么小孩?自己是他的小孩?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怀苍似乎也听错了意思,“我认识纳川的时候她已然这般模样了,那时候你才不过十几二十,你就有小孩了?”
问雪:“......”
“什么啊?我说的是小海,我的那把剑!当时我们去南海的路上师尊给我买的那把剑啊!”
怀苍和问雪这才想起来。
当时,猎炎一踏上那把剑便被送上了九重天,再后来回了清心阁,也每天抱着那剑嘀嘀咕咕,还给那剑系了个绳子。
当时,怀苍还说他那是姻缘绳。
“什么剑?我没见过。”纳川道。
“怎么会没见过?就是一柄很长、很坚固、很好看的剑啊!”
“......”
“你手上系的这个结就是我当时系在那枚剑柄上的,这个结是我自己花了好久才想出来打好的,你要是没看见我的剑,怎么可能会打这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