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昨晚的那杯酒？？
“所以师尊现在可以跟我开诚布公的谈谈了吗？”晏祁川表情一派从容，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你知道多少……”顾棠聿硬着头皮的问他。
他看着反派的脸，对方眼底神情好像暂时还不会杀他，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憋一个大的，还有昨晚后面他失去意识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晏祁川回道，就是不点明，让对方危机感慢慢发酵。
顾棠聿不晓得要怎么问下去了，万一对方是套话，他不能率先失守。
不过反派都说了“魂魄”了，于是他盯着对方道：“你知道我不是真的顾棠聿了……”
晏祁川点了点头。
顾棠聿微微阖眸，下意识动作咬唇思考，这个秘密只有系统知道，现在还多出一个反派……他会跟归墟门那边说吗？然后大家都知道他是夺舍而来的人，而非真正的“棠聿长老”。
不过就算他说了也没什么，如今自己都被抓住了，能不能回山门还另讲。
看着对方不说话了，神情是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晏祁川右手一抬，下一秒顾棠聿就感觉一股力道袭来，随之他被带去前方，撞上晏祁川微敞的胸膛。
手下肌肤触感是如此真实，顾棠聿条件反射的抬着手就要躲开，但手腕顺势被捉住，动惮不得，晏祁川再次道：“师尊，你就没有要跟我解释的吗？”
“还要解释什么，你不是都清楚了。”顾棠聿没敢抬头，声音微闷。
晏祁川轻笑一下，半撑着身子将对方双手给反剪在上方，右手轻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眼睛微眯，带着探究的说道：“师尊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要是在我面前玩话术那一套，那我可得重新审视一下你的心机了。”
他所知道的眼前的这个顾棠聿是一个极富同情心且没什么实力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说白了就是聪明不到哪里去，还不至于能在自己面前卖弄，所以这不过对方的逃避而已，毕竟眼下他应该不能再跟那个叫系统的人通灵了。
顾棠聿被逼着跟对方对视，来自反派的强大威压此刻是如此临近且危险，他完全在他身上找不到“霄瑾”的影子，两人的性格都截然相反。
“我不是原本的顾棠聿，这个事实你已知晓，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顾棠聿错开一些上方的视线，努力让神情看不出什么。
晏祁川见他还是不诚实，直接开门见山道：“师尊你要不给我解释一下你一个手无缚鸡之人是怎么夺舍过来的？”
顾棠聿：……还夺舍，就算能夺老子也不想过来！
“为什么不说话，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连御剑都能飞的歪七扭八，十岁孩子都比你飞的稳，你没那个本事跨界而来吧。”晏祁川见对方沉默，又道。
顾棠聿：。。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想起来自己当初带着霄瑾回山门时是自己刚来这个世界，飞的稳才有怪了，不掉下去就不错了。
“你被传召而来，带着任务……”晏祁川继续说。
这下顾棠聿没法装作听不懂了，他视线正回去，就见反派忽然又不说了。
草，这反派知道这么多？差不多翻老底了吧，还好他不知道系统……
“师尊，现在给你一个求生的机会，只要你说出系统是谁我就保证放过你性命。”晏祁川说道。
咔嚓一声，顾棠聿感觉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是他一直装作镇定的表情。
啊啊啊！反派居然知道了系统！
[系统你在吗？你快出来啊！反派要抄你家了！]
然而不管顾棠聿在心中如何呼唤，系统那边就是一丁点回应都没有，这让顾棠聿越来越惊慌无措。
似乎是看出他的小动作，晏祁川鼻间哼气一声说：“你在想着识海通灵？没用的，就算是再厉害的修士也无法突破我如今设下的结界，师尊当我是好欺负的？放任人窥探？”
这话让顾棠聿头皮发麻，他挣了挣，但是自己的双手被桎梏，半边身子也被反派给压着，根本无济于事。
原来系统不在线是因为被屏蔽了，是他误会了它，还以为对方抛弃它跑了。
现在可怎么办？唯一的外挂不能用，他的法力还被封了冲不开……
顾棠聿感觉自己就是一头待宰的羊羔，宰杀之前还要被玩弄一番……
“系统的真名究竟叫什么，他是何人？”晏祁川质问着。
顾棠聿清晰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摆烂的回答道：“系统就叫系统，不是人……”
话说一半他又停下，怀疑的反问：“你都知道系统了，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