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称赞也不紧不慢,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眼神锁在她身上,“你很漂亮。”
南珠脸上一下子更红了,她的眼睛眨了眨,纤细脆弱的睫毛蹁跹扑闪,水润的眸光在扑闪之中更显湿润,最后才咬着唇露出一个怯怯地笑容。
河道英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更加幽深。
“现在住在哪里呢?”河道英微微笑着。
“嗯……就住在公司的宿舍。”南珠答。
“离这里远吗?”
南珠摇了摇头,“不算太远,我坐地铁过来的,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河道英若有所思,微微垂下眼,复又抬起来看她,“唔。”
“还习惯吗?在首尔。”他又笑了,然而他本身的气质就很高傲矜贵,这样淡淡的微笑也只会令人觉得有些不紧不慢的优雅。
南珠在他的气势下,好像也有些怯,不知不觉中带着些羞涩,“嗯……还好,就是有时候会觉得首尔太大了,有些孤单。”
河道英好像发现了她的害怕,他动了下坐姿,交迭起双腿,身体微微前倾了些,“过来这边,不用怕我,你又不是今天过来面试的。”
他说着微微笑了。
南珠像是被说中了心中胆怯,红了脸,微微低着头答了,“内……”
说着她绕过他们之间的那张宽大的办公桌,朝着他走过来,但是过来的时候却没有注意,不小心拂到了桌上放着的一只钢笔。
钢笔从桌子上滚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南珠立刻慌了,“啊不好意思……”她急忙蹲下身子去拣。
但是那只钢笔骨碌碌在地毯上滚着,竟然一直滚到了桌腹底下。
南珠蹲在地上,不得不跟着那只钢笔往前移动,她腰微微往下塌,膝盖也顾不得抵在了地毯上,伸长了手去探那只黑色鎏金的钢笔。
但是还是够不到。
于是她更加努力地往前移动,身子都快探到了桌腹底下,藕色针织裙包裹着少女的身体。
那布料因为她的动作微微移动。
“嘿嘿,拿到了!”她脸上带着笑意,非常开心地抬起头,手里举着钢笔。
就看到河道英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危险。
南珠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姿势好像不太妙,她此刻直接跪坐在了桌腹边,而他就居高临下地坐在她旁边。
他精致笔挺的西装裤腿,就在她脸前方不远处。
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非常有侵略性的味道。
南珠的脸腾地红了,但是不等她反应。就看到河道英微微抬起了腿。
他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手工皮鞋,轻轻地抵在了她的针织裙上。
裙子中间是装饰了一排珍珠扣子的,此刻那些扣子,被他皮鞋顶端的硬质鞋尖,缓缓向上,一颗一颗拨动。
南珠屏住了呼吸,感觉那珍珠扣子拨动的声音变得好清晰。
扣子被皮鞋从下而上抵住时,先是一声清脆地硬质面碰撞的轻响,然后珍珠扣子勾动四周的布料,微微向上抬起,直到承受不住那力道,忽地又从皮鞋下隐没逃窜,然后来回无力地晃动。
南珠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被他挑动。
他的鞋子慢慢向上,嗑、哒、嗑、哒、从小腹……直至到那青涩饱满下的弧线。
南珠不自觉轻轻张开了嘴唇,轻喘了一口气,她的手向后撑在地毯上,很无助地看向他。
眼睛湿润润、水漉漉的。
河道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幽深危险,带着不紧不慢地狠戾优雅。
然后他突然俯下身,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狠狠地吻了下来。
他将她放在桌上,桌面上的东西被他全部扫落,刻着河道英名字和职位的铭牌也落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无人在意。
没有人能去在意。
南珠无助地仰着头承受他激烈的亲吻,她贪婪地汲取那可怜的呼吸。
泪珠都生理性地溢了出来,挂在湿漉漉的眼尾,鬓发散乱,还有几丝黏在薄汗的额角,显得那肌肤玉质通透、粉晕薄绯。
河道英真的话很少,他刚刚的微笑,刚刚的问话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撕开的伪装。
什么斯文,什么有礼,都不过是表面。
现在死死地、狠狠地掐住她腰腹,不停地控制着她,让她不能挣脱的,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他的肌肤是淡淡的小麦色,手掌掐着她的腰肢,手背青筋脉络浮起,手臂上的雪白锋利的衬衣袖口却工工整整一丝不茍。
带着令人害怕的克制气息,他一边狠戾,却又一边慢条斯理。
“唔……”南珠发出一声闷哼,头向后仰起,露出纤长的脖子,眼尾不自觉溢出一颗泪珠。
他却仅仅只是喘了口气,然后又恢复了凶残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