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我对你的心意很好,”傅靖琛的指尖摩挲着宋云谏的粉唇,“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接近你没有别的目的,单纯就是喜欢,就是想要你而已。”
宋云谏察觉到傅靖琛就要激进,他猛地推开人,站起来,敷衍地应着他没有边际的话:“知道了,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
傅靖琛盯着他的动作,思绪却在漂浮。
宋云谏脱掉外衣,丢在沙发上,一边问:“对了,你之前是不是找过宫烊的麻烦?”
傅靖琛心不在焉,宋云谏回过头,看他还在想着什么,以为他是不认识这个人了,解释道:“就是那个之前纠缠我的男生,学校里你撞见过的。”
“我知道,”傅靖琛坦率承认,“只是找他谈过话,叫他别影响你的生活,其他的什么也没干。”
宋云谏道:“那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傅靖琛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说。”
也是,的确没什么好交代的,宫烊不来缠着他是很好的结果,宋云谏也不在意了,往浴室里迈步过去,回头看着傅靖琛还坐在原位,他伸了伸手示意他。
傅靖琛沉思了片刻,也站起来随了过去,宋云谏牵住他的手腕,让傅靖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说道:“今晚不需要了吧。”
傅靖琛跟在他身后,看着那纤白脖颈,一点忧患悬在心头,却也不愿意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思虑过多,尽力排除心中杂念,说道:“什么不需要?”
宋云谏回头说:“你说呢。”
傅靖琛抽出手,摘掉宋云谏头上的发圈,贴心道:“这两日折腾得狠了,我可以让你歇一晚上,不过你又拉着我进浴室,居心不良?”
宋云谏在浴室门口停步,沿着傅靖琛的胸膛看下去,坏心道:“是啊,我就是喜欢看傅总被欲望涨了满身的样子,你待会只看着我洗就好了。”
傅靖琛也不甘示弱,两人极为幼稚地斗嘴:“行啊,那宋老师今天晚上就别出来,你这样整我,你觉得我会让你好过?”
这才是傅靖琛的本性,他此刻的神情如此认真,看不出是开玩笑的意思,不过这段日子宋云谏是有些被他宠坏了,他不觉得怕,迈进浴室,将傅靖琛拽了进去,两人再不打那尖锐的唇枪舌战。
不多时里头传出哗哗的水声,盖下了其他嘈杂,温水从发红的皮肤流到地板,乃至下水道,合着冲走阵阵的余污,一点作祟的痕迹也未留下。
天边渐渐暗了下来,浴室的水声终停,窗子上氤氲着水汽,以及不规则的掌印,浴巾留在窗沿去,有着被人坐过的痕迹。
那不小心探出的脸,也涨得没法看。
再没进去前的高高在上和嚣张。
傅靖琛粗壮的手臂从镜子里透出来,他两手青筋迸发,撑在窗沿的两侧,脸颊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热汗,顺着面颊滑落在腰下湿润的头顶。
天边一片黑暗,他的眸子暗沉,投射进泼墨的窗外。
最近过得太好了。
就难免要担惊受怕。
居安思危,直觉告诉他这种生活不会持续太久,因他那个不本分的舅舅同他一样,变态般地爱着身下这个男人。
他将脱力蹲下休息的宋云谏强行拖了上来,叫他趴在方才坐过的窗台,他必得拥着人,才能压下满脑子的杂念。
可宋云谏不愿意,他挣扎,逃脱,嘱咐他松手,他快要在这样紧实的桎梏里窒息,但傅靖琛不听,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他收紧双臂,越来越紧,如同巨蟒般将瘦弱的身体扣在怀里,不容宋云谏再挣扎地说:“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记得我爱你,宋云谏,你时刻给我记得。”
第65章
好好看着。
赵望轩婚礼那天,宋云谏如约去赴了。
当天傅靖琛还在工作,婚礼在周末举行,他一个老师正好没课,傅靖琛不行,还要在公司里忙,于是宋云谏先在家等着傅靖琛忙完,自己闲来无事在院子里逛着打发时间。
请帖上没有他的名字,但他却是受邀人,宋云谏本意是不愿意过去的,是赵望轩执意让他去,对方看着是真心的,他才答应走这么一趟的,否则就找理由推辞了。
宋云谏百无聊赖,逛累了就在院子前的泳池边坐着,今天打扫的阿姨也没来,他一个人乐得清闲,此时仰躺在藤椅上看书,好不惬意的模样。
前天晚上跟傅靖琛去看了歌剧魅影,被现场氛围和演员的表演张力彻底征服,现在恶补起了原著作品,想要对音乐剧的故事再深入了解感受一遍,宋云谏纤长的指尖翻过一页,脑海里就自动对应着音乐剧上的表演,这种故事性和具体画面结合带来的冲击力是相当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