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谏此时正气恼着,哪里愿意跟他缠绵悱恻的,不过他忽略了一点,不应该激怒一个流氓,他刚刚着急于将傅靖琛的军,却不小心惹恼了人。
此时被人压着剥削的时候,宋云谏才知自己干了件错事,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和自信心不允许他悔改,先前几番挣扎无果后,改成了□□,和傅靖琛唇舌勾缠,引他深入,却在舌头钻进来后一口咬了上去。
谁料没叫停人,却让这吻变得越发激烈热情,傅靖琛堪称是蛮横,宋云谏的吻技好得很,可也抵不住这般的强势。
他擅长温柔的吻,而傅靖琛恰与自己相反,他粗暴的吻技让人在缺氧中动情,然后慢慢找到他的节奏,被迫跟着他的节奏走,最后臣服进去,忘记抵抗。
他处处与自己作对,在吻技上也是。
宋云谏停下了对他的推攘,双手无力般抵在他胸前,狠狠揪住他的卫衣,他像是在跟自己的学生偷情,这么一张英俊的脸蛋,缴械投降往往是没办法的事。
这个吻停下的时候,宋云谏激荡地喘着气,傅靖琛抬起他的下巴,在昏暗的光线下仍能感受到目光的不服。
宋云谏目光凶残地顶回傅靖琛强势的眼神,本能认输了,嘴上可骄傲着,在被这么一番□□后回击了一句:“又硬了吗?偏不给你。”
傅靖琛探步上前,宋云谏话刚出口就已后悔,但脸上始终不曾表现,还带着一抹不服,傅靖琛压着他的发顶,呼吸加重,揉着宋云谏的脸蛋,生冷地说:“那你就好好感受着,直到我这把火下去。”
他有两把火,一种生理上的,一种心理上的。
宋云谏被挤在傅靖琛和墙面之间,偶尔路过的身影是否将他们当做变态也没人在意,反正他藏在傅靖琛的怀里,谁能知道他是谁。
宋云谏那点阴暗面全拿出来对付傅靖琛了,他下三滥的招数多,自己也无需客气,比他更能忍更厚脸皮就是了,今天就是自己的学生在看着,他也要跟傅靖琛耍一回狠。
由于被顶在墙上,扎起的头发膈得宋云谏头皮发痛,他想要伸手拽下发圈,但这个姿势让他很难用上力气,宋云谏动弹不得,只能扭开头。
傅靖琛在他眼里的最大优点就是体贴了,察觉到他的动作,主动伸手过去帮他摘掉了发圈,在对抗中凌乱的头发贴着宋云谏的面颊,怀里的脸美得硬朗,可神色却让他变得生人难近,高不可攀。
“我们这样有意思吗?”良久之后,宋云谏终于忍不住发问,傅靖琛比他能忍,到现在也不说话,他破了这个僵局。
“有。”傅靖琛却不愿意跟他就这么算了,从宋云谏头上摘掉的发圈套在他的手腕上,黑色的绳子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只缠绕了几根被带下来的发丝,不管他动作多温柔,宋云谏的头发太长,难免要落下几根。
“你要一直这样跟我僵着?”宋云谏察觉到傅靖琛也是来真的,心中越发不快,他已经在给出台阶,对方却不打算下来。
“是我要僵着吗?”傅靖琛跟他算账,“自己撩起一把火不负责,指望我就这样放了你?”
宋云谏腹诽他,抓着他衣服的手更加收紧,他狠声道:“是你自己色/欲熏心,动不动就要起反应,我凭什么对你负责?”
“我说的是刚才那些话,”傅靖琛一句话将他堵得哑口无言,然后骂了句:“再来,你自己也是一个男人,没人告诉过你不要惹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傅靖琛说完又讥讽地笑了一声说:“想来也是了,宋老师这眼光谈的男朋友,能不能有反应都他妈是另一回事。”
宋云谏才知道他在意的是那些话,敢情是自己肤浅了,懒得计较傅靖琛这时候跟他吃旧情人的醋,一天一人吃一回,谁也没讨着什么好。
“你还要我怎么说?”
傅靖琛掐着他的腰,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把宋云谏的腰给扭断了,声音半分没有放松:“这么怕我跟你摊牌?敢情我装一辈子对你没其他想法才好?我就想娶你怎么了?你老情人给你的什么烂经历凭什么要发泄在我身上?”
“我哪有发泄在你身上,是你说那些话来吓人,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凭什么就敢生那娶我的想法?”
“我玩一见钟情不行吗?我色/欲熏心不行吗?接受不了其他的就接受我想干你一辈子这种糙话,这样是不是更符合我在心里的形象?我能是什么好人,宋老师。”傅靖琛这次的笑容不是讽刺他人,更像是讥讽自己。
宋云谏的拳头松了,是,他甚至可以接受这样的解释,也无法接受傅靖琛是因为真想跟他有未来才想娶他这种话?自己是怎么了,自己审视自己的方式又是怎么了,是自己不值得别人爱了,是那些靠近自己的人不准有真心才行?他的爱情观是不是病了……